我要郑重地告诉你:
哥哥
我爱你
我愿意。
信到这里结束,沈季淮没再多说什么,他把信收进抽屉里,就好像在告别一般。
但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地想起很多事。
想到在黑暗中操场的散步,晚自习放学后牵起的手,草莓爆珠的甜味,天台上的那幅画,暴雨里的奔跑,他们曾经说的永远。
……如今的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是不是本该有一个更灿烂的夏天结尾。
第二天,沈季淮最后一次为这个夏天做了件告别,他去纹身店纹了身,就纹在胸口,几个小时,连一声疼都没有叫。
纹身是他想好的,莫比乌斯环上,他把意大利和中国的坐标纹在一起,最上面是“summer forever”的字样,以及林洱离开那天的日期。
他没办法留住夏天,只能做个印记。
而在做完这些事之后,沈季淮把手机彻底关机,锁进了柜子里,再也没有打开。
他变得彻底寡言,除了学习,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在学校里他也只是一遍遍做题,就像是其他的高三生一样,只有忙碌。
有时候他也会去那盏能够看到林洱房间窗户的路灯下站着,一站就是许久,可那格子窗口再也没亮起来过,许一百次愿也不会亮起,看一千次也不会有人回来。
这一场夏季热终究结束的太仓皇。
完结
露天咖啡馆外摆放着鲜花,红色的电话亭立在旁边,漆是新上的,看起来很有光泽。阳光的关系,似乎连砖墙都变得柔和起来,镀上一层昏黄,远处的广场上白鸽站在中央接受着喂食,隐约传来萨克斯的悠扬乐曲。
近处的一家卖明信片的小摊支着红白相间的遮阳棚,一高一矮两个少年坐在外面的编织椅子上交谈着。
“你又在买这些明信片,怎么从来没见你寄出去过?”黑发的红衣男生对身边低着头在桌上写字的男生说道。
意大利的阳光明媚,正是快要夏季的时候,红白色的遮阳伞挡住热烈的阳光,这里似乎从未寒冷过。
林洱干脆利落地写下最后一个字,两年多日子过去,他长高了四厘米,人也清瘦不少,往日的稚气少年样竟也有了些棱角,平时也不多语,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微微透亮,垂下的眼角抬眼时会微微勾起,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恬淡。
红衣男生是他们系除他以外唯一一个中国人,比他来意大利还早,是在高中就来这边读书了,两个人也就自然而然地认识。
“只是随便写写的,寄不寄出去无所谓。”林洱平静地答道,低头又看了眼手里的明信片,墨迹还没干,字体清秀漂亮,上面写着一句话:
夏天又要到了,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六分,离开你的时间里,我再没有过那么热烈的夏天。
我好想你。
“你这什么特殊的爱好…”红衣男生嘟囔了一句,不过很快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着急地开口,“完了,光在这里跟你玩,教授让我准备艺术展的作品还没做,我先走了!”
林洱笑起来:“那你快去,我昨天刚做完。”
“你也太快了!我要跟你一样学分修完了,我现在课都不会去上的。”男生摊手感叹一句,立刻打了声招呼转身走了。
林洱直到男生离开,脸上的笑才慢慢收下来,他撑着下巴看着明信片,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来到这个城市这么长时间,他考进了很好的美院,每日除了陪着母亲在家,就是画画,画各种画,写一篇又一篇论文,其余的时间就是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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