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业有成,又有教养,长相不赖,有担当,成熟稳重,不好吗?”
陶涛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深呼吸,苦涩一笑,“好男人就一定是个好老公?”
“街坊邻居都说你们看上去很般配。”
“街上多少夫妻看上去也很般配,可是你问问他们真的幸福吗?还有些人,男的丑女的俏,别人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人家却和和美美一辈子?看?眼睛能看到多深、多远?又能看到多少真相?都说婚姻如穿鞋,是否合脚、舒适只有自己知道。有的鞋子很漂亮,可是不一定适合自己。”
“华烨不是一双合脚的鞋子吗?那这半年来,你怎么走路的?”陶江海跳起来,吼道。
“我没有把婚姻当儿戏,也不是和华烨在试婚,我真的想和他过一辈子。”陶涛闭上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可是我已经撑不住了。如果你和妈妈不要我,我可以离开。但我和华烨还是会离婚。”
陶江海被陶涛脸上剧烈的痛楚给震住,“小涛,华烨……外面有人了?”
陶涛捂着嘴,无声地抽咽。
“他敢,我打断他的腿。”陶江海脖颈处青筋直暴。
陶涛撇撇嘴,突地一下扑到陶江海的怀里,“爸爸别问了。说起来,我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他从始到终,都只爱她一个。现在,她回来了。”
“这什么话,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你是明媒正娶的。你有把他们捉奸在床?”
陶涛摇摇头。
“那……说不定华烨没干出什么混账事。小涛,我和华烨好好地谈谈,也许没你想得那么坏。”
“爸……”陶涛推开陶江海,抹去脸上的眼泪,“你希望我还和他一起?”
陶江海长长地一叹,“小涛,爸爸瞧了华烨几年,了解他的为人。他如果真和以前的女友藕断丝连,他就不会娶你。男人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陶涛咄咄地看着陶江海,“爸爸,那么你说妈妈她这次犯病不得挺可笑的吗?你又没做什么,她气什么气?”
“小涛……”
“其实,这也只是一张照片的事件,华烨做得比这不知过分多少倍。难道一定要我象妈妈那样躺在医院里,你才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我对他的意义不过是能为他生孩子。爸爸,我不配得到一个男人全副身心的爱吗?你想看到我一辈子郁郁而终?”
陶江海语塞。
“我支持小涛离婚。”门“咚”地一下被人推开了,陶妈妈满脸是泪的站在门外。
“妈……”陶涛紧张地跑上前,惊恐地扶着陶妈妈。
“别怕,经历了一些事,现在我的心脏坚强着呢!小涛,妈妈懂你,那种日子就象隔着衣服用石头砸你,里面伤得很重,外面还看不出。”她疼惜地摸摸陶涛的头,然后转过身看著陶江海,“老陶,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就当我自私,把小涛在身边多留几年。”
陶江海跺了下脚,重重叹气。
陶涛没想到妈妈这般开明,这下才敢放下一切,抱着妈妈畅快地放声大哭。
这一晚,陶家别墅在陶妈妈出院的喜庆之后,又因为陶涛的离婚,差不多是降半旗致哀。
陶江海在露台上抽烟抽了一宿。陶涛收拾衣物,房间里的灯也一直亮到天明。
第二天吃过午饭,陶涛等陶妈妈上床后,检查了下结婚证、身份证,然后和阿姨说出门有事。陶江海好多天没在家俱城,事情积了许多,没回来吃午饭,心里面也是不能面对陶涛要离婚的事实。
陶妈妈在卧室里让陶涛早去早回,阿姨陪着陶涛到路边拦车,一脸的同情,不住地安慰着陶涛,说些还年轻、不要难过之类的话。
陶涛疲惫地笑笑,在爸妈这一辈人的眼里,离婚是件惊天动地的事。
其实,对于她来讲,何尝不也是行到山穷水尽时的无奈之举吗?
到了民政局,一眼就看到华烨的车停在路边。曹经,当她下班走出公司,看见这辆车,脸上就会不知不觉荡漾起甜蜜的微笑。
车门一开,华烨从里面出来,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憔悴得象是几天几夜没睡。
她很快偏过头,不再看他,“协议书签好字了吗?”
华烨不接话,就死死地盯着她。
他们结婚的时候在五月,来领结婚证那天,她特地穿了件粉色的长裙,手里提了个大红的包包。负责婚姻登记的工作人员让她把身份证拿出来,她低头在包包里翻了半天都没取出来,急得都快哭了,最后还是他在她的票夹找到。工作人员打趣道:新娘子太激动了,她羞得躲在他的身后,脸红如熟透的番茄。
领好证,两人回到车上,他正准备发动车,她突然摇了摇他的胳膊,他侧过身,她环住他的脖子,埋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耳朵,用低不可闻的声音羞羞地喊了一声:“老公!”
他当时心强烈地一震,下一秒,抱紧了她,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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