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想伤疤了。而这样的疼,他不知有没有药可治!不知有没有可能痊愈。
一坐就坐到深夜,许沐歌的音乐会早就落幕了,华烨叹口气,喝了点水,上床睡觉。
二号、三号,华烨去了医院两趟,陶妈妈一天比一天好转,不知怎么,与他说话极少,不象从前那般问长问短的。不只是他,她对陶江海也是爱理不理。他两次都没有遇到陶涛,打电话,她也没接。他也去了趟季萌茵的家,季萌茵嗓子稍微好转,但医生建议还是少说话为妙。
他说起陶妈妈苏醒的事,季萌茵很开心,说等她感冒彻底好了,就去看望。病人的抵抗能力很弱,她不能把病菌传染给陶妈妈。
浑浑噩噩的过着,又上班了。第一件事便是飞亚纺织集团的与某成衣人的合同纠纷案,与客户在会议室泡了半天,抽了许多烟,讲了太多的话,头昏脑胀。下午送走客户,华烨想在办公室闭会眼睛休息下,邹秘书推门进来。
“华律师,有位姓曹的小姐要见你。”
华烨睁开眼,“是哪方面的案子?”
“她说要见了你再说。”
“我最近没空,你带她去找别的律师。”
那秘书笑笑,“我也这样说,可是她说和你聊过之后,你就会改变主意了。”
华烨一挑眉,手指在桌上弹了几下,闭了闭眼,“好吧,请她进来。”
第七十九章,月光(上)
不一会,一个年轻而又时尚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妆容精致,眉眼森寒。她打量了下华烨,回头看看敞开的门,嘴角轻蔑地斜了斜,“华律师,我想这门还是关上的好。”
华烨站起身,指着沙发,做了个请坐的姿势,“曾小姐多虑了,我办公室有客户在,其他人不会随意过来串门。喝茶还是咖啡?”
“不是我多虑,我是替华律师着想。我什么也不喝,不会打扰华律师很长时间。哦,先自我介绍下,我叫曾琪,我的父亲曾智华,华律师应该不陌生吧!”
华烨淡淡一笑,“听着很耳熟。”
可能他的表现有点让曾琪意外,她愕了几秒,坐了下来,把包包放在膝盖上,直视着华烨。
“曾小姐今天来这是咨询法律事务还是委托事务所代理某个案子?”华烨问道。
“算是咨询吧!我男朋友与别的女人通奸,请问我该采取什么法律手段?”
华烨沉默了一下,笑道:“曹小姐可能不清楚,本事务所只代理经济案件。不过,曾小姐来了,我就捉醒一下曾小姐,如果只是男女朋友情感纠葛,那还是道德层面上的事,与法律扯不上边。”
“如果那个女人是有夫之妇呢?”
“那么,行使权力的应该是对方的丈夫。”
曾琪略一颔首,拉开包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叠照片放在华烨的面前,“我想华律师看过之后,就明白我来的用意了。”
华烨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并不着急翻看照片,而是上上下下扫视着曾琪,看似有点漫不经心。
曾琪有些沉不住气,“难道华律师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华烨低下眼帘,把照片一一摊开,好象是手机拍的,不算很清晰,但还好,能看出里面的人是谁。他逐一看过去,又看了看照片上的时间,慢慢抬起头。
“凌晨五点,你老婆和我男朋友同时出现在他公寓的楼下,两个人一同去机场,在机场共同吃了早饭,然后手牵手去安检,他还拥抱了她。华律师,这意味着什么,需要我明说吗?”
“说呀,意味什么?”华烨悠闲地叠起双腿,手托着下巴。
曾琪火了,“华律师,戴绿帽子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曾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华烨刷地脸色一冷,口气带寒,“请问曾小姐,你男朋友的飞机是几点?”
“六点半。”
“再请问你男朋友与我妻子在工作上是什么关系?你男朋友之前在国外呆过几年?”
曾琪不解,但还是回答道:“他是她的上司,他在国外十几年吧!”
“早晨六点半的航班,从市区出发最晚要五点,不然赶不上安检。为了证明自己的光明磊落,一定要等到阳光普照时再出发?我听陶涛说过左老师是总公司的工程师,只是来青台指导,她做了他几月的助手,以后就很难碰到,她送他不合情理,不合伦常?左老师在国外生活多年,行为、思维差不多已西化,拥抱只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礼貌。曾小姐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如果曾小姐硬要加上暧昧,那么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华律师,你……不要这样自欺欺人,我告诉你……陶涛她在公司与左老师经常不顾影响地打情骂俏……有人看到他们一同逛街、吃饭为止,公司领导还找陶涛谈过话,让她收敛自己的行为……”
曾琪戛然停下,惊惶地看着华烨凛冽的面容,不敢往下说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领导就是曹小姐的父亲曹智华总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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