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暖……老大……”
华烨一言不发,突地抄起桌上的酒杯,对准张弘就泼了过去。
气氛一时死寂,只听到啤酒嘀答嘀答流淌的声音。
良久,张弘狼狈地拭去脸上的酒渍,闭了闭眼,“对不起,华烨!我知道我这事做得真是……没脸见你……”
“你知道陶涛昨天早晨回来过了,她以为……”华烨面如土色,一拳砸在桌子上,啤酒杯咣当摇晃,啤酒倾出了几滴。
“这个我可以向她解释,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华烨黯然摇头,“没有用的,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他想起陶涛指责他时,鄙夷的眼神,心,倏地一抽。
“她凭啥不信,难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女人就是头脑简单,男人要是想干坏事,会冒那么大风险带人回家?外面那些酒店有的是合适空间。你要不是正人君子,早和沐歌……”张弘撇了下嘴,看看华烨的脸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张弘,我们真是玩得很好的兄弟吗?”华烨苦笑,无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
“当然是。华烨……老大……”张弘追上去。
华烨站在包厢门口,摆摆手,“不要过来,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想揍你。我已经够乱了,你这一来,等于是送了我一程……”
“没这么严重吧!”张弘目瞪口呆地看着华烨离开,突然想起来,叫道,“等下,我送你。”
“不用了。”
华烨出了潮园,沿着马路没有目的走,这儿有点僻静,不在闹市区,但挨着个公园。天气晴朗,又是新年,公园里的游人很多,各种游乐项目全部开放,卖小吃的小商小贩在公园门口摆了一列。孩子们都钟爱白白软软的棉花糖和糖葫芦,这两个摊子前的孩子最多。
有一个和华烨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肩上骑着个小女孩,宠溺地任孩子把他当作枝干似的在身上爬来爬去,华烨看着,眼中不知不觉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过了年,就三十三岁了,做个父亲好象不算很年轻。可是,他还有机会做吗?
他有感觉,陶涛正在离他远去。
“烨,烨……”
胳膊被人从后面一拽,他回过头,许沐歌气喘吁吁地看着他,“还算好,一下就找着了。你干吗,我一来你就走。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华烨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你找我有事吗?”
许沐歌温婉地一笑,指指公园里的一张石椅,“我们去那坐坐。”
“就在这说吧!哦,是还我车吗?你车修好了?”华烨看到自己的汽车停在不远处。许沐歌送他去部队大院那晚,说她车的刹车有些松动,送去四S店修理,向他借两天车开开。新年期间,演出多,她又是琴,又是演出服,没辆车不方便。
“嗯,我也正要还你车,还有,真要和张弘绝交吗?”许沐歌轻笑着,神态娇柔如小女孩。
“不是,我只是有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滋味,华烨自嘲地一笑。
“真拿他没办法,一喝酒,就成了个疯子。烨,别往心里去,让他贴你清洁费,再送你一套意大利进口的卧具。”
“不是这个,我……想一个人走走。”他不太想讲话,连笑都很勉强。
“烨,你没吃饭呢!你的胃不好,别再伤了。”许沐歌关心地抓住他的手。
“我早饭吃得多,没事,你去吃吧!钥匙给我。”
“烨,你是不是在担心小涛乱想?”
“好了,我走了。”华烨笑笑,“让张弘送你回去。”
“那晚上的音乐会,你会去吗?”
“我尽量!”华烨双手插进口袋,转身继续往前走去。他走得很慢,腰佝着,给人的感觉仿佛背负着太重的心事。
许沐歌看了他很久,直到他走远了,才回过身,悄悄地咬了咬唇,丽容上闪过一丝无奈。
华烨到傍晚才回家,停车时,又看了一下陶涛的泊位,空荡荡的,没有车。
以前,他下班回来,一抬眼,那辆超眩的宝马车总停在那。他知道陶涛到家了,心里面奇异地安宁,出了电梯,就敲门。他爱听她开门时的唠叨,好象很无聊,可是却有着家常的滋暖。
暮色四临,从窗外漫进屋内。
中年妇女很尽职,屋子打扫得非常干净,空气中飘荡着清洁剂的味道,不是饭菜味,显得很冰冷。衣服也洗了,杂乱无章地晒了一阳台,不象陶涛爱按门别类地晾晒。
华烨在椅子上慢慢坐下,闭着眼睛,感觉着空气中的清冷与孤寂。是的,纵使他已与陶涛结婚半年,可是他清楚,他对沐歌的爱从未稍离。这份爱象他身上的一个暗处的伤疤,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无法去掉。他习惯了这个伤疤,这个伤疤并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只在夜深人静时,悄然抚摸,体验着它带给他的疼、他的痒、他的痛,如同独享的一个秘密。
可是,现在有另一股剧烈的痛覆盖到他的全身,他疼得没有办法分担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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