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对圣上不恭,这个罪名,无人敢背。
曾勇说完,见仇履还愣在原地,曾勇顾着同僚之谊,暗中扯了他衣角,使了眼色。可仇履仍是满脸疑惑,并未反应过来。
夏侯玄又是一喜,这仇履看来心急不重,也好驾驭,便笑道:“无妨,无妨,别说是你们,就是我,离开了温香之地,也是不快啊。然而,既然陛下令我等上前杀贼,我等自竭尽全力而为之。”
几人忙对着远在雒阳的曹丕发了一通誓。
效忠完毕,夏侯玄盯着仇履,道:“仇军侯,着你等虎卫军守护外围,并非我对于虎豹骑偏心。”夏侯玄之父、舅,皆为虎豹骑将领,加之有古代军户制度的影响,夏侯玄也算是虎豹骑未来的一员,所以自然就有这个嫌疑。
说到此处,仇履眼睛却是一亮,道:“大人的意思是”
夏侯玄突然明了,原来这仇履为的自己将虎豹骑居中,而将虎卫军居外,有把虎卫军做炮灰之嫌疑,心生不满,便笑道:“我先前已然说了,我将随你们虎卫军一同驻扎于外围。这样,足够显示我对步卒的重视了吧”
仇履被说中了心思,连连摆手,忙道:“不敢,不敢。不过大人以主将之身,还是不宜涉险还是留在军中为好。”这仇履加开了心中不满,竟是为夏侯玄考虑起来。
这一下,曾勇盟友尽失,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联合其他三部军侯抵触夏侯玄一番,虽说不能大用,好歹也让他知道我虎卫军亦是不好招惹的。以后办些事情也容易些。
孰不料,勾亮小心谨慎,明哲保身。仇履又是一根筋,被人三言两语说定。正在思量着,夏侯玄却是走到他身边,张牛儿那个猛汉亦是紧紧随在他的身后,紧紧地盯着自己。
“这个大人,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感受到二人的敌意,又想到眼前这个人的权势与地位。曾勇有些紧张起来,他不是莽夫,懂得权势的难得,亦懂得权势可以在一瞬间失去。
可眼前这人摆明了偏袒虎豹骑,现在行军还好,以后若是上了战场,我等就是炮灰了。随我们一同驻守在外围,就是对虎卫军的重视,哼说的好听,也只有仇履那样的莽夫才会相信。
“曾军侯,你对今晚布防之事有何意见”却是夏侯玄走到了曾勇身边,微笑道。
曾勇一怔,他此刻算是左右为难,既不想得罪夏侯玄,又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不满,便嗫嚅道:“这个。。。。。大人,这个。。。。”
夏侯玄却伸手搭在听他的肩上,笑道:“好了,本将已经知道了,你可以去了,仔细点,待会儿,本将来要检查。”
曾勇挤了半天,终究没出一个字,便轻微的叹了口气,对着夏侯玄一施礼。自去了。
见几人都走了,夏侯玄向张牛儿道:“牛儿,你对这几人看法如何,我们此去江南,能不能建功立业,有五六分是看这五个人。”
张牛儿一怔,略带艰涩道:“牛儿如果说的不好,还望少爷付之一笑。”
夏侯玄微笑道:“说了,军中叫大人,好了,说吧。”
张牛儿呼了口气,道:“牛儿以为,虎豹骑二位统领钱十八,嬴从久于虎豹骑中为将,自然精锐,作战能力不需多说,而他们先前为少。。。。大人舅舅上军大将军曹将军的旧部,对大人的忠诚亦不用多述。”
说到此处,张牛儿挺了一下,偷偷瞥了眼夏侯玄,见其嘴角微笑,做赞许状,心中大定,继续道:“所以,牛儿认为,只需抚慰好虎卫军三军侯即可。而这三人中,经牛儿刚时的仔细观察,又属那个曾勇最难对付。”
夏侯玄点点头,笑道:“继续。。。”张牛儿憨憨一笑,信心大增,道:“那个勾亮,牛儿一看便知,他是属于那种墙头草、没主见的人,大人现在贵为陛下女婿,且大人之家族贵不可言,因而此人好弄。”
夏侯玄笑着摇摇头,重复道:“好弄,是好弄..呵呵.”
张牛儿见夏侯玄失笑,有些失望,问道:“大人,牛儿说的不对吗”夏侯玄止住笑,道:“没有,说的挺好。继续说。”
张牛儿狐疑的忘了一眼。继续道:“而仇履此人,牛儿一见就觉得很对味,且一看就是知道精于骑射的,这个人,大人,你可得把他拉拢道帐下做心腹了。”
夏侯玄哑然失笑,调侃道:“一见就对味,牛儿你的第六感还真的蛮多。哈哈哈.”第六感,夏侯玄也早已普及了的。并且这也是夏侯玄常常调侃牛儿之处。
很难想象,一个三大五粗的莽夫,时不时来一点只有细腻女生才有的第六感,实在有点滑稽。不过不可否认,张牛儿每次说出对某事、某人的感觉时,后来验证,大多都是正确的。
这也正是张牛儿第六感的神奇之处,而二位当事人现在所不知的是,后来,夏侯大将军属下亲卫队长张定国的第六感,乃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利器。
以至后来无论敌友,都知道一句话:张定国感觉一来,胜抵十万兵。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张牛儿被夏侯玄调侃,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他自从被贾混手下所伤恢复以后,性情更加憨厚。道:“大人,所以这剩下的,就只有曾勇一人,此人虽然外表三大五粗,然而牛儿觉得他的心思很重。大人可要多加防范啦。以免到时打仗时,他消极怠慢,坏了大人大事。”
夏侯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望了张牛儿一眼,继而郑重道:“肯定的,牛儿的感觉,错不了。”
第十七回 江陵
江陵为南郡郡治,背扼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实为兵家必争之地。也为孙吴于荆州之根本。道是:江陵在,荆州不失。因而孙吴对其极为重视。自吕蒙白衣渡江后,便长期占据于此,修垒城墙,多设檑木抛石,钱粮极广,盛兵驻扎,以抗曹魏。
而现如今,城内守将为朱然,其为九真太守朱治的外甥,本姓施,被朱治收为养子,本顶着一个昭武将军的名头闲赋在家,后吕蒙病笃,孙权前往探望,问策曰:“卿如不起,谁可代者”吕蒙对曰:“朱然胆守有余,愚以为可任。”
因而,吕蒙病逝后,孙权如吕蒙遗策,令朱然持节守护江陵。而朱然于城中,整肃军纪,勤练兵马,加固城墙,几年下来,加之被面长江天险,只需管住三面房屋,按照吴中人说:倚天险而守,可固若金汤矣。
曹丕令三路攻吴,以上军大将军曹真、征南大将军夏侯尚、左将军张颌、右将军徐晃包围南郡。
而将领太过重要,孙权到底放心不过,便让孙盛督万人据江陵中洲,以为南郡外援。
此时,曹真领兵八部,兵约二万,多为曹真从雒阳处,雍、凉处带来之步骑兵,为魏之精锐,却不善水战。为攻城、野战之主力。
夏侯玄亦领着郢州本部军马十步,亦约二万,多为各地屯兵,虽良莠不齐,胜在是本地人,熟悉水性,擅长水战,并有舟师二部,五千人。为水战、渡江之主力。
并有张颌领豫州兵五千,徐晃领五千青州兵随同协进,共盛兵五万,围攻江陵城。
而将领城中,朱然率军二万,江中渚上亦有孙盛领兵一万,互为犄角。
曹真等率军将江陵三面陆地围住。谋划总攻。
数月行军后,夏侯玄领着三千人马来到江陵,沿路中,已然摸透各屯军侯脾性。
因为有家世背景在,钱十八、嬴从二人对夏侯玄自然极为恭敬,发出的命令亦是无有不从。且虎豹骑当真当得天下第一雄兵之称,军纪严明,作战能力极强。
而武卫军三屯中,勾亮唯唯诺诺,仇履熟悉以后,如张牛儿感觉所料般,极对他味道,二人每日黏在一起,终日搏斗,仇履虽然力气,天赋皆差上张牛儿许多,好歹于军中混了十几年,刀口舔血半辈子,也能接下个三招两式。张牛儿教以仇履刀法,而仇履则将自己之马术、经验悉数相授,实乃共同探讨,共同进步的典范。
江陵三面,以正面为重,由曹真领着二万精锐守定,作为主攻方面;西边稍次,由夏侯尚领兵一万五千围定,且于四面开辟码头,连接江上舟师。东面地势最险,便由张颌、徐晃二人领兵一万守之。
夏侯玄领兵摇摇来到正面,早有人出来接领,正是夏侯玄初次前往雒阳时所遇的胡华。
夏侯玄纵马居正前,张牛儿、仇履护卫左右。钱十八、嬴从稍后一个马头,而曾勇、勾亮则是隔了一个马,离得较远。
胡话见夏侯玄远远而来,跨下坐骑,如腾云驾雾般,必非凡品,又见悬着的长剑,未然乌黑,然不散寒光。
正怔神间,夏侯玄已跃下马,行至胡华面前,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胡将军,许久不见。”
胡华应了声,抬起头,眼中惊异更甚,因而,半响没有答话。夏侯玄笑问道:“胡将军”
胡华登时清醒,讪讪一笑,道:“小将军,末将失礼了。”夏侯玄笑着摇摇头,道:“切莫如此,我可是担当不起啊。。”
胡华一笑,叹了一声,缓缓道:“我却还记得,当年小将军来了以后,将军偶尔跟我们闲谈,道小将军定是我大魏未来的希望。不久之后,小将军定能护卫我大魏一方。说句不怕得罪小将军的话,当时,我还不太信。”
说着,望了夏侯玄一眼,见他仍是满脸微笑,并未有丝毫不快,继续道:“可在今日,我可算是服了将军当年的远见卓识。”
夏侯玄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胡华又道:“这才几年不见,小将军你就如树苗一般疯长,且老胡我看人可是不错的,瞧小将军这步伐,这气势,武艺定然不俗。这要是再往后搁几年,小将军之风姿,老胡我着实不想设想啊。”
未带夏侯玄回答,张牛儿却在身后瓮声瓮气道:“将军,这汉子说话怎生如此蜜甜啊。”众人问此语,皆是大笑。
胡华也不以为杵,笑道:“小将军,将军的意思是,前方有我二千雒、雍勇士足以,反倒是西面,孙吴小儿为了防止夏侯将军舟师渡江,很有可能出城偷袭。因而将军的意思是,令小将军你率所部直接开往夏侯将军处布防。由末将前来领路。”
夏侯玄忙正色道:“将军之令,敢不从之,事不宜缓,还请胡将军前面带路。”
胡华眼中又是闪过一丝欣然,上了马,拍马往前,夏侯玄随后登马,指挥着兵马往城西而去。
沿路上,只见兵营林立,各色兵种秩序井然的操练、巡视,军官的呵斥声,士兵整齐划一的训练声,齐扑入耳,各种民夫等正忙碌的建造各式的攻城器械,而如独轮车等正排着长队运送粮草。战前的紧张气氛分外浓重。
夏侯玄一瞪火云,后者立即加快速度,不过几下,就已赶上前面领路的胡华,问道:“胡将军,上军将军欲几日攻城”
胡华摇摇头,回道:“此等实情自有将军、夏侯将军、左右将军等谋划,我等粗人只管厮杀,这谋划之事,着实不懂。”
夏侯玄不再多问,只是望了望高大巍峨的江陵城,史上,曹真等盛兵攻打,最后江陵城同外部断绝联系,城中许多士兵浮肿患病,能够参加战斗的只有五千人。曹真又指挥兵马堆土山、挖地道,临城立起无顶高台楼橹,向城中放箭,箭如雨下。
可就是这样,仍是没有将江陵城攻下。而城内守将朱然,算得上防守专家,在如此艰苦的情况下,仍泰然自若,没有丝豪恐惧,不断激励将士,寻找知薄弱之处,率军出击,攻破魏军两座营垒。此时,因为东线失利,且赶上瘟疫流行,曹丕不得已下令全线撤军,三路出兵,声势浩大,可是无一丝一毫战功。
“朱然。。。。。。”夏侯玄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扶着剑柄,望着江陵,喃喃道。“我来了之后,不知道会不会改变”
有书友发书评说,我喜欢注水。
我很冤枉,我一直在尝试加快速度,只能说我把握时机较差,该多写的少了,该略过的多写了。
第一部书,谁都有毛病,这个本末倒置,可能就是最大的毛病,以后尽最大可能改吧。
第十八回 见面
不多时,已到夏侯尚军中,正北面为曹真的主攻面,因而军士皆是积极准备攻城事宜,然而这西面却是为了防止城中人出袭,并准备舟师渡江事宜所建。因而侧重点为防守。这也正是夏侯尚的强点之一。
夏侯玄于营盘防御上的本领,当属曹魏诸将中前列,这远远望去,外围皆挖以战壕,据马坑,并排列鹿角,撒下铁蒺藜。营盘之间排列紧凑,且相互位置,隐隐间,有玄妙在内。
夏侯玄望了良久,咧嘴对旁边胡华道:“父亲的防御之术又有大进啊。”
胡华敬畏的点点头,佩服道:“军中不是流传着一句话么,道是:宁逛鬼门关,不袭征南营。”
夏侯玄听了,哈哈大笑,二人正说话间,夏侯尚营内出兵来迎。夏侯玄望之,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原来出来迎接的都是老熟人,乃是伍定。
身后的张牛儿忍不住了,略微一提马缰,以询问的眼神望向主将;夏侯玄懂得他心思,微笑着点点头,道:“快去见你老朋友吧。”
张牛儿闻此,立即兴奋的一夹马肚,吆喝一声,往前冲了去,迎着伍定,二人说了几句话,亲热的楼了搂肩膀,同往这边迎来。
到了,二人下马,张牛儿仍是侍立在一旁,伍定却跪半膝,道:“卑职征南大将军亲卫部前屯军侯伍定见过小将军。”
夏侯玄忙下了马,走过去,至伍定面前时,双方都愣了一下,夏侯玄有些惋惜的望了一眼伍定的脸上,道:“平疆,你这伤疤。。。。。”几年不见,伍定脸上竟有从左眼下,至右边嘴唇止的一条如蠕虫般的大伤疤,把那一整张脸皆是毁了。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
伍定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无事,无事。还请小将军快点入城,将军可等了您许久。”
胡华告辞了一声,便自回去了。几人入营地,越望里走,防御设施便越差,外头的皆是土墙,而到了里头,皆为帐篷。夏侯玄微微皱眉,伍定瞥见了,哪能不知他意思,解释道:“将军也为防务痛心疾首,奈何时间过短,且兵力紧张,难以做的尽善尽美;别看外面坚固无比,这里面却是如纸糊一般,敌军若是突破了外层,骑兵一荡,皆为粉末。。”
伍定望了眼夏侯玄及他身后的几位屯中军侯,千人。道:“不过今小将军领精兵到此,此种局面应该可以缓解。”
说话间,已到中军帐篷,伍定在外面报道:“将军,奋武校尉领兵前来。”只听得里面一个威严的声音,道:“领进。”
其余将校等皆是留在帐篷外,伍定与夏侯玄进入帐中,夏侯玄见了父亲,微微一怔,几年未见,父亲模样未变大多,但可能为了攻吴事宜而忙的心焦力粹,胡茬密布而不修边幅,眼神虽有威严,然掩饰不住里面的疲倦。
夏侯尚坐在榻上,道:“玄儿,过来。”声音中,略带沙哑,满是疲倦。
夏侯玄凑过去,,略微低下头,道:“父亲。。。。孩儿受圣上之命,领兵三千前来相助父亲。”
“奋武校尉。。。。。”夏侯尚盯视儿子良久,继而道:“很好,听说你随陛下学习剑法”
夏侯玄点点头。
“学的怎么样陛下的剑法可是精妙绝伦啊。”
“虽只到陛下一成功力,然而足以辅助父亲成大功。”夏侯玄扶剑大声道。
夏侯玄这才瞥见了儿子腰间那一柄长剑,有些惊异,站起来,问道:“玄儿,你这剑是”
夏侯玄抚了抚赤霄,自豪道:“此剑为太子所赐,想必父亲应该知道,名赤霄。”夏侯尚望望赤霄剑,又往儿子头定上瞄了一眼,目测其身高,那张嘴,再也忍不住,终于是乐开了。喃喃道:“你娘给你吃的什么,怎生长的这么快,都及为父耳尖了。”
夏侯玄低头轻笑,尔后,抬头,严肃道:“父亲,平疆说其您现在兵力不足,还望父亲快快给孩儿指令,孩儿好前往布防。”
夏侯玄见了,又是微微一怔,继而仰天长笑,道:“好哈哈。。好”继而严肃道:“奋武校尉听令,着你部立即前往江边码头驻防,护卫舟师。”
夏侯玄问道:“父亲,不是要攻打江陵城嘛,怎生叫孩儿往江边,父亲你不是。。。。。”夏侯玄以为父亲为了怕自己受伤,转而给了一个极轻松任务给自己,不由有些急了。
夏侯尚走过来,拍了一把儿子的肩膀,笑道:“军中无父子,为父怎么为一己之私而坏了陛下大业。”语罢,拉着儿子走出帐篷,抬头远望去,目光所及,乃是江陵城。缓缓道:“江陵城为南郡根本,而南郡为荆州根本,而荆州又为孙吴根本,因而,孙权小儿定会死守,且不说城内守将朱然为悍将,又经营良久,城中又粮草充足,将士上下一心,极难攻下。就说那江陵城背后一渚,有孙盛领兵一万驻守,便可由此道远远不断的对城内进行兵源、粮草的供给,可以这样说,江中渚屿不下,江陵不倒。”
夏侯玄点点头,问道:“父亲,你的意思是要攻下江中渚屿,实现对江陵城的四面合围,使之成为孤城一座,尔后,困死之。”
夏侯尚点点头,眼中欣慰之色更浓,道:“江陵城的攻打,自有你舅舅负责,而为父的任务就是那江中渚屿,过几日,左将军张颌亦会秘密来此聚集,我们便乘舟师,一举攻占渚屿。”
夏侯玄想了一会儿,急道:“父亲,城中守将朱然非为泛泛之辈,若是看出了父亲意图,前来袭击舟师,尽焚烧之,该如何是好。”
夏侯尚面显担忧之色,道:“所以为父说现在兵力不足啊,两处皆要防守,失了此处,城中兵马便会疾奔你舅舅那,那里现在可是准备攻城事宜,一并如云梯等,若是被焚毁了,岂不可惜。若是失了江边营地,舟师又岌岌可危。如今,陛下终于是把你给派来了,为父心中大定啊。向来,朱然定会在这几日派兵袭击了。玄儿,此去江边,你定的盔甲不离身,替陛下,替大魏,替为父给守好了啊。”
以后更新时间可能有变。为中午十二点,晚上十一点。
第十九回 游弋
夏侯玄点点头,望了眼旁边的伍定,又弱弱的望了眼父亲。
夏侯尚知他的意思,哈哈笑道::“不行,不行,伍定这小子,为父可是要定了。”缓了缓,望了眼伍定,脸色沉下来,继续道:“玄儿,你知道伍定脸上那伤疤是如何来的。”
“不知道,孩儿问了平疆,然而他没有说。”
夏侯玄略带惋惜道:“那是为父鲁莽了,前年时候,为父带兵围剿江上贼寇,因为不善水战而落了下风,是伍定拼死把为父救了出来,身中数枪,脸上又替为父挨了一刀。”
说到此处,夏侯尚顿了一下,稳定了下情绪,道:“这孩子居功而不自傲,谦逊而又懂礼,谨慎而又锐进,思考时,能冷静周全,战斗时,却又热血膨胀,为父是越看越爱,因而将为父毕生所学相授,孰不料这孩子又极是聪颖,到现在已是得了为父七八分。”
说带此处,夏侯尚微微笑了下,对儿子道:“玄儿,等为父百年之后,这些人便是你建功立业的根本,现在不急。”
夏侯玄一怔,继而一暖;父亲这是为自己储蓄人才。便道:“父亲,那孩儿便去了,但请父亲放心,有孩儿在,定不让路上孙吴小儿靠近我舟师一步。”
夏侯尚点点头,又上前,为儿子扶正盔甲,拍拍肩膀,微笑道:“为将之首要者,就在谨慎。凡事,办之前,找人商量一下,三思而后行。”
“仇军侯,令你部贴着江陵城缓缓而行,阵型勿得散乱,时刻注意城中动作。”
“末将遵命”仇履如同张牛儿一般喜爱厮杀,虽然其中未免夹点功利,不如张牛儿纯粹,然不管是何种动力,能生出为之前进的力量,便是不错的。因而他听到有任务,却是最靠近敌军,极是兴奋,轰然应答。
“钱军侯,你部随仇军侯部行动,于其四周游弋,若是一旦城中战事起,即以仇军侯步卒盾甲兵顶立前方,弓弩手射住阵脚,钱军侯则率你部骑兵随时支援。”
“末将领命”钱十八,一副标准的军人姿态,身材中等,然粗壮,面无表情。见夏侯玄吩咐,举刀应答。
张牛儿见主要的任务都被抢走了,便急着嚷道:“大人,末将作甚”
还未待夏侯玄回答,却是一直站在后面静静看儿子发布指令的夏侯尚双眼一瞪,喝道:“张牛儿,你身为亲卫屯长,任务就是拼死护卫我儿的安全,而非抢功。若再敢如此,本将决不轻饶。”
张牛儿一怔,自知错误,便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夏侯玄训完,放下那一身气势,对夏侯玄道:“我儿继续。”
夏侯玄接着道:“嬴军侯,你率所部骑兵置于队伍尾后,作为断后之军。虽说敌军从后面追来之可能性极小,仍是不许怠慢。”嬴从亦是轰然应答,领命而去。
“另有勾军侯,曾军侯率领所部与我身边,居定中军,曾军侯于东,勾军侯于西,以为拱卫。”曾勇路上因为势单力薄,又思及自身前途,对夏侯玄命令虽然偶尔微词,已是不敢大多反驳,加之征南大将军又站在身后,哪敢有半句微词。
而勾亮见到帝国的忠臣,早就浮想联翩,应答命令时,便有些奴色,点头哈腰,亦是走了。
夏侯玄亦准备走,却是夏侯尚在后面轻轻的叫住了。
“玄儿。。。。。”
“父亲,何事”夏侯玄停住身,返头问道。
“为父阅人无数,你手下这儿几人中,张牛儿勇武忠诚,以后定为我儿臂膀,其余几人,两位骑兵军侯皆是中规中矩,三步卒统领中,最先那人不错,后两人中,皮肤白净着,庸人耳,不足提之。只有最后那个,我儿须得多加注意。”
夏侯玄暗自佩服,自己费了许多时间,才把几人并行摸透,想不到父亲只见了一眼,便看的个八九不离十。这份功力,深厚非凡。有父亲在,自己便是安全的。
而史上,夏侯尚是因为张姬被曹丕毒死,因为思念她而过世的。为了避免以后于曹氏,夏侯氏诸多子弟中难以出头,只有阻止这件事发生,在父亲羽翼的护佑下,慢慢的积蓄军功,等有朝一日,翅膀已成,即便父亲去了,自己也有能力翱翔于天。护的一家人平平安安。
“玄儿,还不快出发,别让部下等得久了。为将者,信用亦是极为重要的。”夏侯尚见儿子发愣,催道。
夏侯玄清醒过来,不再迟疑,直接往营地外飞奔,早有张牛儿亲自牵着火云在寨门外等候。他受了夏侯尚一番斥责下,已然把话听了进去。
夏侯玄过去,上了马,道:“传令兵,令左屯即刻前进,前屯稍缓,中屯再次。”
传令兵飞速去了,夏侯玄领了右屯,后屯,在战旗的招引下,摇摇与钱十八的左屯相望。
张牛儿领了二百人紧紧护卫在夏侯玄周围,自从中原而来,沿路皆是魏地,无有战事,现在敌军就在旁边,且看主将的意思,随时都有肯能扑出来。
有些士兵只觉得握着环首刀的手倒有些微微颤抖,步伐虽然整齐,然而不见那种赴死的豪迈。除了钱十八,嬴从二部时不时跟随曹真等征战西蜀,然虎卫军三部,虽然号称精锐,然而已久疏战阵多时,现在拉出去,真不知还余几分战力。
“得想个办法才行。”夏侯玄对天喃喃道。
这些士兵或许先前皆是各地屯军中的精锐,后来被召入虎卫军中,可能也大了几次胜仗,可随后的平淡十几年,已经磨去了他们的锐气与勇敢,只有经过一场血战,把这群人心中的战魂重新唤醒,才为可战之兵,自己此行,才会建立期待中的功业。
有精锐的兵马,而没有可行的阵法,亦是白搭,可是这支兵马,自己接手才不过几个月,且大多都在行军,并无系统的训练过。这训练阵法,必须在稳定下来后,急切行之。
夏侯玄骑在火云上,望了望远处的江陵城,想起历史上著名的吴魏之战,想起防守才能卓越的悍将朱然,心中不由有些微微激动。
如果能协助父亲攻下此城,便是对撼动历史车轮的第一分力。
如此想着,突然坐下的火云微微有些躁动,夏侯玄一惊,此马极通人性,遇到紧急战况时,便会不安。
火云马鼻息越来越重,马蚤动马尾的力度、频率也越来越急,四蹄踏在泥土上也重了些,陷进去的泥泞声,清洗可见。
张牛儿在后面见了火云异动,他亦知道故事,便催马上来,问道:“少爷。。。。这。。。。”他平时,还是喜欢呼夏侯玄为少爷。
夏侯玄忍住心中不安,笑道:“火云来感觉了,不知我的牛儿将军来感觉没有”
张牛儿黑脸一红,讪讪道:“牛儿惭愧,这感觉的功力,确实不及这小畜生。”语罢,极是羡慕的望了火云一眼。
火云似有灵性般,轻轻的刨动几下前蹄,不知是得意还是抗议。
夏侯玄却握住赤霄剑柄,道:“火云数次如此,皆是灵验,想来此次如此,定有原因。。而且按照我的预料。”
夏侯玄顿了下,继续道:“城内守将朱然智力非凡,定然知晓江中渚屿对他守城的重要性,而父亲盛兵于此,已经明显的暴露了他要攻占渚屿的意图,朱然岂会不知,又怎么不会想烧尽舟师;而我军五千人马来此,城中瞭望塔定看的清清楚楚,又急急忙忙前往江边而去,这加强江边防务的意图,亦是明显的很。若是等我军站稳了脚跟,再行攻打,定然不济。因而,此时趁我军未站稳脚跟,前来攻打,才是上策。”
张牛儿急道:“那将军怎放心少爷您独自领兵”
夏侯玄叹了口气,道:“城中尚有兵马二万,若是出来一半,则可随时攻击江边,我部,父亲营地三处。这三处中,以父亲营地为最重;孙吴小儿本是扰袭,绝不会恋战,定不会对我部死缠烂打,因而,我部无忧;而江边舟师即便烧了,虽然能稍微阻碍,但无伤根本;然而若是将父亲未完全建成的营地破坏,这西面,就再难合围啊。”
书友们,在这里要说一下了,因为很快就是愚人节,然后便是清明节。这两个节日都不好祝贺。
只是希望大家在这吐绿生枝的时节,携几个好友,野外踏青也是一桩美事。
另外就是要说的更新问题了,书写到这里,成绩算是预期吧。毕竟新人,难混。
我现在结基本上是写一章,发一章了,这样很危险,万一有点啥事,就段更了,但这是我绝不愿意做的。
所以,我需要存稿,下月的清明节假,以及下下个月的五一长假,都需要稿子才能挥霍。
所以,小五便和编辑说了,四月份为蛰伏期,推荐都不要。安心存稿。到了五月份再爆发。
但是,在此保证,四月份,每天一更,时间定在晚上八点左右吧。字数三千以上,时间多的话,就来一四五千字的大章。
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
第二十回 列阵
轰的一声,只觉得大地都在微微颤动,而遥望处的嬴从部亦是有些马蚤动,火云不再是不安,而是直接扬起四蹄,在地上踏了几圈,不住嘶鸣。
夏侯玄双手握住马缰,双腿使劲夹住马肚,看看稳住身形,转而对张牛儿喝道:“牛儿,骑哨放出,令嬴从部就地停下,甲兵置于前,弓弩手于后,其左翼由钱十八护卫,令曾勇帅其部急往嬴从右翼驻扎停当。勾亮,率你部前行前往嬴从后面护卫,五步成圆阵,不得命令,不许擅自出击。”
传令兵立即策马上前,直往各曲传令。
张牛儿则是领着二百来人,转至夏侯玄面前,兴奋道:“大人,你还是先入阵,让牛儿率领铁骑前去冲杀一番吧。”
夏侯玄摇摇头,双腿一蹬,喝道:“亲卫队亦闪入阵中。”
张牛儿心有不愿,却又不敢反驳,只得猛叹口气,将手中大刀空挥几下,吼道:“随大人令,撤入军中。”
夏侯玄一马当先,随着勾亮的军队,直往靠着城墙的嬴从部而去,张牛儿一面奔马,一面喋喋不休,用起了平时夏侯玄激动时的骂人话语。
“我擦,随着少爷千里来此,本料想着大杀几场,也好给少爷长个脸,没想到,这第一场冲锋,竟是对着自己兄弟。”张牛儿好像有力使不完一般,将手中大刀风火轮一般乱转。同时对着身边的亲卫不断叨扰道。
亲卫都是曹丕从自己亲卫军中选出来的赐给夏侯玄的,那就真真切切都是帝国的精锐,任何一个搁在普通军中,皆为百夫长。见了此次阵仗,并无紧张,见张牛儿如此调侃,皆是哈哈大笑。
夏侯玄虽然经过厮杀,可那些个只能称之为械斗,而不能让那个称为:战争。因而此时,拉着马缰双手虽不至于发抖,然而里面却沁出细细微汉,听到身边亲卫谈笑,想来到底不好,便喝道:“大战在即,休得喧哗,违者,斩”
他这番声色俱厉,反而显露了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此时,勾亮一部已经达到预定位置。二白亲卫中,冲在最前面的大声喝道:“让路让路。”
前面持盾牌站立的甲兵立即让出一道,让开夏侯玄等二白骑兵纵入。
盾甲乃是野战中对付对方骑兵冲击及掠夺的常用兵种,所持武器盾最初叫做干,后改名为牌。三国时,盾的材质通常是木、藤、竹、皮革等,虽早已开始出现铁制的盾,但限于士兵体力,及铁的产量,铁盾并未普遍使用。其常用的形状,除了上短下长、圆弧对称的梯形盾外,也在使用一种长型盾。这种长型盾通常为长六角形、盾面中脊微凸,饰有兽面纹,还可以用木柱支撑,立于地上,防御力极强。
野战时,若已军少骑兵,而地方皆为铁骑,如无此等遁甲兵,必败无疑。
进入勾亮部后,见他虽然奴性颇深,然而到底行军打仗十几年,这普通防务还是较为出色的。
盾甲兵之后,便是长枪手,以及一并持戟的,持矛者,持槊者,刀戟如林,密密麻麻。长枪兵亦是对付骑兵冲针的好利器,只是对于对方军中的弓弩手以及投戟的防御较为薄弱,因而放在第二排。
其后便是弓弩手之类的远程武器,他们腰间皆悬着环首刀,大多数的,亦是有一手不错的肉搏功夫。能居于护卫军中的,皆是不弱。
到了正中,乃是嬴从后部与勾亮前部的接壤处,从此处望去,可见四面,只见前方嬴从处依然开始搏斗,顶在最前面的赫然便是精锐的盾甲兵,他们在身后长枪兵的护卫下,抵挡着大部分的箭矢,到底是防守,且用的还是这种完全不重进攻的整形,这主动权便丧失了,时不时有飞矢从盾牌的细缝中飞过来,然后嵌入士兵的身体。中箭者闷哼一声,栽倒于地,除了那一声闷响,以及极度忍耐下的压抑呻吟。竟没有撕心裂肺的吼叫。
作战时,除非是遭遇战,混战等,嘶叫声会激起参战者更大的野性;而如此等防守战,中箭者,是不能大声嘶吼的;人都是怕死的,一声痛苦的吼叫不可怕,无数人累加起来,便会使人崩溃。
夏侯玄望去,见嬴从正立于长枪兵处,时不时的躲避着飞来的箭矢,一面吼道:“停住,妈的,谁要是中了箭,就当蚊子咬了般,谁要是敢叫出声来,老子劈了谁。到时,就别怪老子把你的葬身金私吞了。”
而城内骑兵摄于后面长枪兵的威慑,不敢冲针,只是隔着远远的放上几箭,小有杀伤,威胁不大。
夏侯玄又往南面望去,这却是曾勇一部,他知道夏侯玄对自己有成见,因而表现的极是认真。虽然南面并无战事,然而,曾勇却领着几个亲兵于营地内四处走动,修补好漏洞,交代着兵士注意事宜。
夏侯玄心里放下心来,起先最是怕此人给自己使绊,亦或是无能力坏了南面防务,今观此,并无不妥。
至于北面,才是重中之重,夏侯玄建立此等圆阵,东、西、南面皆为步卒,且是最为笨拙的盾甲兵在前,只可守,论上主动出击,却是不行。
因而这只余北面,先前就有护卫仇履部行动的钱十八部,后有先为断后之军,后战事起,赶来与钱十
yuedupageup
17
yuedupagedon
read;
reade:
灭晋第17部分阅读在线阅读
正文 灭晋第17部分阅读
同类推荐:
AV拍摄指南、
你闻起来香香的【中短篇肉文合集】、
情欲大赏(高H,肉文脑洞合集)、
太子宠妾(高肉)、
藏娇(H)、
赠我予白(全)、
林洛儿的被肏日子、
[快穿]女配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