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涨跌,说好听点,他是处变不惊,说难听点,他是没脸没皮。
是以,朋友们猜不出他要去做什么。
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门口。
路上,他想:纪周行这小子跟酒店里猎艳的男人们并无不同,与他的刘秘书相比,甚至还差了点儿坦然。当断不断,拖泥带水,早晚跌停板。
纪周行不知自己正被腹诽。他盘算着跟姜锦年正式谈一谈。
姜锦年为了接电话,来到一处无人之境。
打电话的人是她的亲弟弟,弟弟名为姜宏义,今年十八岁,高三在读,长的是帅气俊秀,成绩是出类拔萃,唯一的缺点是胆小。
姜锦年和弟弟说了一会儿话,感觉背后有人。她回头,见到纪周行,吓了一大跳。
两人许久未见,他明显更憔悴些,又或者只是昨晚上熬了个夜,故意装出一副情伤未愈的样子。
他穿着一套深色西装,领带为水墨蓝条纹——这是姜锦年送他的礼物。两人交往时,姜锦年从不要他的钱,除婚戒之外,贵重首饰一概退还,像极了台湾偶像剧里故作矫情又穷困潦倒的女主角。
但在有情人眼里,这是真正的爱惜。
纪周行问她:“姜锦年,你最近想过我么?”
大厅内灯火辉煌,楼道里光线灰暗。
他没等来她的应答,懒得再跟她多费口舌,索性摸到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便要吻她。
他们从前接吻时,她多半是静静地回应,辗转厮磨又小心翼翼,而这一次,尚不等他靠近,她恶狠狠踢向了他的胯.下。
若不是他及时松手,站到了旁边,他那玩意儿真的危险。
他不怒反笑:“过去一个月了,你还气成这样?我该高兴吧,你心里总是有我,你只是喜欢骗自己。”
姜锦年如实道:“我被你气得说不出话。”
她忽然觉得,世上所谓的爱情,先是被神化,随后被神圣化,但它本质上只是一种**的满足,一块花哨又丑陋的遮羞布。就比如纪周行这人,还要跟她谈爱情?谈个屁。
她说:“你别把自己当成电视剧男主角,以为把女人按在墙上强吻有多帅,我跟你说,恶心死了。不止恶心,还很油腻,你有这份闲心不如去找姚芊,我看她今天也来了,配你正好。”
纪周行听她说完这一大段话,却道:“你还是在意姚芊。”
他理了一下衣领:“我跟她没什么了。几年前我和她相处过三个月,复合是不可能复合的,我一直记着好马不吃回头草。”
姜锦年飞快接话:“那你还不离我远点儿?”
纪周行偏头看她:“我不认为我们分手了。”
他俯身,挨近她,目光深邃:“浪子回头金不换,听过没?我和你在一起一年,从没玩过别的女人,你走了一个月,我一次都没做过。你真把我逼疯了,姜小姐。”
姜锦年没料到他会突然开黄腔,她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躲,又觉得躲来躲去都不是办法,他还有可能把她的厌烦当做一种局促的害羞。
她斟酌着开口:“因为我以前很胖,胖到你无法想象,我瘦下来以后,其它地方没事,大腿上有三道白色生长纹,蛮突兀的。我每天都用精油和淡斑精华,它们消了一点儿,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些……”
何必解释那么多?她蓦地住嘴,嘲笑:“追究这个结果是谁的错,根本没有意义,反正不是我的错。我现在看见你就很烦,一个好的前任应当像个死人。”
纪周行道:“你要是完完全全告诉我,不瞒着我,我们俩至于闹这么多事?”
姜锦年半抬起头:“天主教徒禁止婚前性行为,陌陌上天天有人约.炮,只要不妨碍别人,愿意怎样就怎样。而你,纪周行,严重地妨碍到了我。”
她揣测道:“你并没有爱过我,你只是觉得,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你曾经对我说,不在乎我以前什么样,那几天听完大学同学对我的评价,你心里很不是滋味吧?表面光鲜的女朋友,其实是个残次品。”
姜锦年现在越是刻薄凶狠,纪周行越能想起她温柔娇娆的样子。
他神态倦怠,在暗处点了一根烟。火光缥缈时,他说:“真正无情的人是你。”
烟雾弥散,他的面容半明半暗:“你和傅承林是怎么一回事,好上了?坐他的车来开会,他的车大不大,坐得爽么?”
他叼着烟卷儿,笑起来:“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很矛盾?说着不爱钱,不看重物质,真遇到条件更好的,第一个投怀送抱。难不成还准备倒贴他?”
如他所愿,姜锦年脸色泛白。
纪周行知道那话伤人,但只有他一人深陷于失恋滋味,未免有失公平。他将烟灰拂落在地上,见她已成苍白,心中陡生怜意,再次放低姿态:“我一直在等你。我不穷,不丑,也能不花心……”
话没说完,前方走来一个男人。
纪周行抬头,不期然撞上傅承林的目光。
傅承林与纪周行只见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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