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回来手里多了一包东西,有钱有戒指项链。我问他哪儿来的,他说在路上捡的。我劝他还回去,他说留着给我买药,我说不通他,就暂时留在家里了,结果没过多久,就有警察找上门来,我胡彬就被抓走了。”
聂毅没有出声,根本网上曝出的少量信息里,死者被杀时间是下午,如果林小容说的是真的,那么胡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这也是他决定来这里的最大存疑点。
但问题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胡彬的母亲并不能作为胡彬不在场的证明,因为伪证的可能性很高。
“阿姨,除了你之外,还有人能够证明那天下午胡彬和你一直在家吗?”聂毅认真地问道。
林小容狠狠地一瞪眼,对着聂毅吼起来,“你不还是不相信我!你们都不相信我!还来问我做什么!”
喻亭玉连忙安慰地劝道:“林阿姨,你冷静点。”
“我冷静什么!我胡彬都已经死了!死了!他就是到了黄泉也不瞑目啊!他是被你们这些人害死的!我的儿子——”
林小容说着悲恸地哭起来,脸埋进了手掌里,弯腰伏下身。
聂毅对着她不禁地愣住,倏然想起段寒江问过他的问题。当在罪案中没有得到公平公正的人,除了绝望和犯罪之外的有没有第三条路,他的回答是‘自证无罪’,比如他自己。
可是这一刻,他不确定起来,‘自证无罪’,可是胡彬都已经行刑了,如果他真的是无罪的,那他的绝望和清白如何自证?
聂毅猛地直身站起来,笔直地立在林小容面前,如同立誓地开口,“我向你保证,从此以后,无论什么样的案子,只要存在疑点我就会一直追寻下去,直到找出真相为止。并且这条路,我会永远走下去,直到我死。”
第66章 11声 求
仿佛生离死别的哭泣之后, 林小容给聂毅看了一条只织了个开头的围巾,织的水平基本可以用没有来形容, 只是勉强将毛线织在了一起, 连个个四边形都不像。
聂毅目光落在‘围巾’上面, 还没他两个巴掌加起来大,但就这小小一块满是摩挲的痕迹,特别是还穿着毛衣针的边缘, 有些线已经快被磨断。
“这条围巾,永远,永远都、织不好了。”林小容一手抹着眼泪, 一手抓着那条不能称为围巾的围巾, 抬眼望着聂毅,“这个可以当证据不?这就是我胡彬那天织的。”
且不说这块围巾已经被摸得不可能验出来指纹, 就算验出来也不能确定就是胡彬在案发的当天织的, 怎么都不可能成为证据。
聂毅把林小容递手围巾的手按回去, 说道:“阿姨, 这是胡彬的遗物, 还是留下吧。”
“嗯?”林小容动容地反应了一下, 听明白了聂毅没说出口的意思, 动作缓慢地把围巾收回去,哽咽地说了声,“好。”
可这一个字落下, 她将那一块围巾揉在胸口, 又恸哭起来。
聂毅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终究没有抬起来。
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过‘母亲’这一角色,更不懂应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这种悲痛应该不是他一再保证会努力查到真相就能够消除的。
“林阿姨。”喻亭玉瞥过聂毅,挤到了林小容和聂毅中间,扶着林小容说,“你先上床休息一下吧,我送这位警察同志出去,晚饭我来做就好了。”
“我没事!没事!你们去忙嘛!去忙,不用管我的。”林小容抹干净眼泪,强颜欢笑似的表情,连连拂开喻亭玉的手,让他们别管她。
“那你休息。”喻亭玉也没再坚持,朝聂毅使了个眼色,便往门口走过去。
聂毅跟出去,大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屋里压抑的悲伤,他见喻亭玉轻舒了一口气,突然转眼认真地打量着他说:“人,你已经见过了,还觉得那都是我的臆想吗?”
“我不能向你保证一定还胡彬清白,只能说我一定会查下去,无论结果如何,都算是给一个母亲最后的交待。”聂毅正色地回答。
他这么不是推托,段寒江拒绝喻亭玉并没有不对,没有任何证据就否定一桩已经结案行刑的案子,确实只能算是臆想。
所以他不能保证最终的结果不是和已经宣判的结果一样。承诺不一定成真的结果,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喻亭玉不屑地轻瞥着聂毅,表示对她这模棱两可的话不满,不过也没直接说出来,改问道:“那你回去就能重新查这个案子吗?”
“我并没有这个权利。”聂毅如实回答。
“你不是答应了会查下去吗?”喻亭玉言辞瞬间激烈起来。
“我会查下去,但警方不一定能马上重查,我还要回去先跟我们队长商量一下。”
“你们队长?是那个凶恶又受威胁人的大叔?”
聂毅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喻亭玉说的人是谁,等他意识到是段寒江时,他蹙了下眉角,认真地纠正道,“段队他认真负责温柔正直,你对他太偏见了。”
“哈?”喻亭玉的表情就差直白地在脸上写她不信了,不过她并不想谈论别人的队长是个什么样的警察这个问题,于是换了一个问题问。
“能留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方便有事联系,你有消息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可以。”
聂毅也觉得他还会再找林小容,不过他这个可以并不包括第一时间通知喻亭玉查
分卷阅读140
同类推荐:
当我嫁人后,剧情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速成炮友(NP)、
异世生存指南(人外)、
麝香之梦(NPH)、
(玄幻)这些人有病(np)、
蜜汁肉桃、
杀人魔监狱乐园(NPH)、
情修的芥子袋里有什么(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