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没错,但我们是同母异父,至于他的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
他语速又慢了下来,可能说话说了太久,有些累,开始断断续续。我连忙又将身子摆好,让他靠在我身上。
“见过地人都说,我娘她非常的美丽,早先亦很受父皇的宠爱,后来生下了我,她身子才渐渐差起来,也便不大能常常侍奉父皇左右。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本就对她嫉恨不已,便刚好趁着她失宠,将我们母子关在了东宫偏僻处的一个破院子里。父皇身边美人环绕,哪里会真的把心放在身份低微地母亲身上,没过多久就将她彻底地忘记了。想来就是在那个时候,蓝音的爹爹出现了吧。我当时太小,可能娘也会刻意避着我些。是以我对那个男人倒是一点印象都没的。反而是七叔经常会偷偷拿些好吃的过来,有时候还给我带些有意思的小玩意。”
“我现在只记得,有一天娘很难过,疼得死去活来,一直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没命地惨叫,我很害怕。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七叔就来了,他一来,娘就不叫了,后来七叔告诉我,她是晕过去了,然后他就叮嘱我听话别乱跑,将娘用被子一卷抱着出了门。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等了一晚上,早晨娘才被送回来然后再过了没多久,她就死了。现在回想,她身子本来就弱。长年又吃不好,这一生产却是彻底要了她的命。”
到这里,却是完全跟林仙仙所讲地对上了号,我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那你们兄弟不都是苦难堆里长大地么本该同心协力手足情深才是,又为何不合呢”
“恐怕只有你才这么想,安乐窝里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南宫澈无力地抬手捏了捏我地鼻尖,“我再怎么不受父皇待见,都改变不了我是这个强大帝国七皇子的事实,而他呢。连爹娘地面都没见过,生来就见不得光,被送到那样荒芜寂寥的地方去。怎么可能跟我手足情深再说,因为他,娘才会死,我心里亦无法对他十分亲近。”
我心头泛过微微凉意。
可是你们眼下在合作不是吗明明是最为亲密的手足,却硬要一边利用着彼此的力量,一边摆出防备的姿态何其悲凉。
不知为何。眼前掠过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大姐的身影,突然想到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无法相亲,无法相近,说是陌生人,却又比陌生人还要多一丝尴尬的感觉。
“我一直都在想,”南宫澈歇了一会,说。“他肯下山帮我。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或许是想取我而代之。以补偿他这十几年来所受的苦。若是照你方才听到地,应该没错。”
“洛洛。”南宫澈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拔高了些,但却因为虚弱,只了一个音便陡然降了下去,更显得满满都是慌乱,“洛洛,蓝音行事一向狠辣,又对你恨之入骨,现下你落入他手中,他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不行,我们得先逃出去再说。”
被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与羽山亦当初两次三番地将蓝音戏耍于股掌之间,尤其是误将他喂食了媚药,又丢给他一个妓女这事定被他那个小心眼的认定为奇耻大辱眼下羽山亦他动不得,必是要将账尽数算在我头上了,心下不由生出些紧张,赶紧问:“可我们要怎么逃出去呢”
南宫澈顺了顺气息,方轻轻道:“不难,只是要等我恢复些力气。”
说了这么久的阴谋诡计和前尘往事,只觉情绪起伏得厉害,一时忘我,他这一提,我才想起来他还在生病,而他一直靠着的我的半边肩膀早已尽数被汗洇湿了。
“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我用手帮他别了别头,往下摸过去,才现他将我那披风裹得异常得紧。
他笑笑道:“不出汗怎么好起来”
“可照这样出法,你还没好,人就虚脱了”
那么黑的黑暗中,有一瞬,我甚至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他如墨色琉璃般亮晶晶的眼睛,他说:“你担心我么”
悠悠说出的语句如同魔魅的安魂之音,将我迷了神,我几乎就要开口答是,这时耳边地轻笑“呲”地划破了幻境,猛然惊醒,板了板脸,道:“我是不想跟一个死人被关在一起。”
“放心,我死不了的,蓝音不会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死。”
这时,斜里突然传来艰涩的铁器摩擦地声音,就好像是一扇很久不曾打开的闸门被硬拉了开一般,吱吱嘎嘎地响着。
南宫澈将嘴附上我的耳朵,低低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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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得磕磕绊绊的,总觉得有一些很努力想要表达出来的东西,怎么也写不透,哭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dn,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黑暗中的真实
随着吱嘎的响声,密闭的空间中乍然泄入一丝亮光,晃得我下意识地就要抬起手来挡在眼前,手尚在空中,眼睛却已蓦地一暗,另一只手已经松松蒙住了我的双眼。过了好一会,觉得稍微适应些了,才将南宫澈的手缓缓拉下来
声音已经没了,光亮照旧,不是烛火,而是柔和的天光,映着些微微的雪色。
把南宫澈移开一点,我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朝那个光源走过去。
“没事,应该是给我们送食物和水的。”
被南宫澈看穿了我的小心,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清咳了一声,大步走过去。
借着这一抹亮色,我迅速地打量了一番我们所处的这间暗室不规则的形状,似是依着天然的格局改造而成,脚下亦是普通的石头地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浮尘,看来已经很久没什么人被关进来过了。渐渐走近,鼻间几乎闻得到冰雪的清冽味道,抬头看过去,正前方是一个大约一人高的铁栅栏。光,就这样从竖条的缝隙中照射进来,在脚尖前面一点的位置落出放大了的条纹状光影。
只是,栅栏外面并没有人,只看见地上放了一个三层的乌木漆金食盒。我笑了笑,自语道:“看起来倒丰盛得很。”边说着,边走过去将它拎了起来,沉甸甸的。靠得近了。贴着栅栏往外瞟了瞟,才现雪已经停了。而这间密室果然是在地下,栅栏外面是一片极窄地空地,将将能站得下一人,旁侧有一道细细的石梯,顺其稍微抬头,方能看见平常走路的地面和低矮的灌木。耳边依然有隐隐水声,照着方向来看,这道门应是刚好开在那瀑布的背面。而这铁栅栏的外面,还套着一重门。此刻正高高地悬在头顶,先前的吱嘎之声,想必正是吊起它所出的。
做这些事的时候,总有些不自在,仿佛有人正藏在暗处偷偷地窥探着我的一举一动。左右仔细察看了一番,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心中暗道,约莫是那送饭之人笃定我们逃不出去,便偷了个懒罢,自己也是太多心了。如此思定。便拎了手中食盒转身走回去,那被窥视地感觉却越加地肆无忌惮起来,纵使刻意地去忽略也依然如影随形,背上觉得凉凉的,我几乎都能感觉到那双眼睛中迸的杀意。
我握紧食盒的提柄,快走两步,直到看见南宫澈歪靠在墙上的身子才微微松了口气。
“怎么了”南宫澈挣扎着坐起来一点,接过我手中的食盒,拉我坐下。
我顺势抱了他的胳膊,将方才看到的和那诡异的感觉一一低声讲给他听了。“傻丫头。蓝音手底下的人哪里敢偷懒,亏你想得出。只是,若他想看看我们真实地情况。就一定要靠偷窥而已。”说到这,南宫澈轻轻冷笑了一声,“他那个人,是谁也不信的。对我们如此,对他的下属也一样,所以。我猜那双看到你脊背凉的眼睛,正是蓝音。别怕,你做得很好。不过下次要表现得再害怕,再懦弱一点才行。”
南宫澈想是很累了,这么几句话,硬是歇了三次才勉强说完。我侧过头去用自己的额头挨了挨他的,依然滚烫。而且因为外面那重铁门的打开。有凉风吹进来,汗便也跟着落了。
“洛洛。”南宫澈将身子离开一点。骤然失去的温度让我心里莫名地空了一空。
循着声音看过去,却见他已经将那漆金食盒打了开来。对,我自顾着着急了,怎么竟把这个给忘了,连忙挪过去。
第一层是一个茶壶并两个细白瓷杯,我摸了摸,壶身还是温的。便就着先倒了杯水给南宫澈。第二层是由荤素两样拼成的一小碟子菜和两个馒头,打开最底下地一层,白蒙蒙的热气立刻腾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扑鼻地药味,待仔细一看,果然是一晚乌黑的药汁。
我赶紧垫着一块衣料将它取出来,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却也分辨不出什么端倪。
“这个,能喝么”这东西,我实在不大敢让南宫澈咽到肚子里去。
“不碍的,他要想毒死我,也不必等到现在了。”喝了点水,南宫澈的嗓音微微润了些,不再干巴巴的,伸出一只手就要来拿我手上的药碗。
“算了,还是我来。”我赶紧按住他,摸了摸他地脸,将药碗送到他嘴边。
“多谢。”南宫澈轻道一声,然后我就听见“咕咚咕咚”的吞咽声,碗里黑色的汁水也渐渐浅了。
见他喝得差不多了,我将碗撤开,给他擦了擦嘴,问:“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正收拾药碗,听到他这么说,我“扑哧”笑出声来:“我不过随口一问,哪有人刚吃了药就有反应的。”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周遭都仿佛颤了颤,光线再次消失,外间那铁门已经又落了下来。
“洛洛,小心过来。”
我“嗯”了一声,手在地上摸索到那食盒放了食物的一层,挪到南宫澈身边,递了个馒头给他。
“不想吃,没胃口。”他又推了回来。
“不行,必须吃。”我顺手将蒸得软软的馒头用手掰成小小地一块一块,估摸着方向,往他脸上胡乱一塞。
黑暗里传来他苦笑地声音:“娘子,你要戳瞎为夫的么”
他这一声“娘子”将我叫得有些愣住了。半晌反应不过来。见我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以为我在生气,只听他微叹了声气,摸到我手里,将那馒头块尽数拿去。
“我吃还不行么。”
“嗯,这就对了,我还指着你攒足了力气帮我逃出去呢,快吃快吃。”我忙接道,一边自己也拿了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
正吃着,感觉耳垂边吹过一口热气。让我浑身一激灵。
“洛洛,你记不记得有一个黑暗餐厅地故事。”
“黑暗餐厅那是什么”
“因为黑暗,所以真实。”
“也正因为黑暗,才可以制造真实。”
带着蛊惑力量的声音,牵引着我的感觉,似乎正丝丝地勾出潜藏在心底的什么东西。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低低回道:“你的意思是,不光有人在监视我们,还有人在暗里偷听”
“没错。”
我无声地勾了勾嘴角,的确,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听觉。所以,人们也大多会以为,听到的,就是真实生的。“那我们要怎么做”
“现在不急,我需要再歇一下。”
“好。”
南宫澈又将头靠过来,枕着我地肩膀,我伸手摸摸他的眼睛,毛茸茸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抖着刷过我的手心,有些微的痒意。
无意识地就出满足的轻叹,待反应过来。我恍然明白,原来无论是在怎样的困境中,只要这个人在我身边。我就总是安心的。
中秋节纷乱的宫廷宴会。
夜风里天仪殿的屋顶观星。
龙应城下地重逢。
暴雨里的狂奔。
受伤醒来的第一刻。
甚至在他还扮演着程观的时候,也因着是他,总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一样感觉。
即使是恨,也冲淡不了的感觉。是无论我如何压制,都在心里一直倔强而顽强地生长着的感觉。
“南宫澈。”不知道是不是黑暗给了我直面的勇气,我听到自己空幽幽地叫了一声。
“嗯”
“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我知道。”
“可你做的那些事。我又没办法原谅,怎么办呢”
“很简单,分开来对待。在你无法报复我地时候,比如现在,不妨放开一切来喜欢。同样的道理,等你决定了要报复的时候,就忘掉喜欢。全心全意地置我于死地即可。”
他轻描淡写地语气却让我眼底有了一抹泪意。仰头将眼泪尽数咽回去,淡淡答了一声:“也好。”
吸了口气。将冰凉的嘴唇贴上他烫的脸,幻想着,很美地从额头开始,一路吻下去,吻过他紧闭的双眼,吻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吻上他软软的如果肉般地嘴唇可是为什么,嘴边感觉毛喳喳的
南宫澈哈哈笑了两声,两指精准地捏起我的下巴,说:“这两日不及打理,胡子有些长起来了。”说罢,便堵上了我的嘴。
不公平,这里这么黑,明明应该是众生平等的,凭什么他能找的准,我就不行
他比体温更加火热的唇浅浅地碾磨着我地,眷恋而缠绵,然后我自觉地轻启牙关,将他软软地舌头卷进口中。
厮磨着,低喃着。
我突然想起一直疑虑的一件事,遂赶紧将他推开些,一边喘着气一边问:“还没问,你为什么要假扮程观”
南宫澈亦有些气息不稳,略舒了口气,他将我一把拽到胸前,恶狠狠地吮住我地嘴唇,直到吸得我有些疼了,才放开。
“自然是为了监视你。”
“监视”
“你单独跟那个白头的小子在一起我怎么能放心”
竟然是这个理由,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正要解释,唇却再一次被封上。
细微的喘息与呢喃中,我听到他说。
“洛洛,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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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之前跟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去过,很有意思的餐厅。据说源自巴黎,国内的话,目前知道的是北京和大连各有一家,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带上男朋友或女朋友或死党去试试,到底怎么个有趣法,去了就知道,嘿嘿
只能说,黑暗的确使人真实。
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 我爱你我爱你
“洛洛,我爱你。”
只短暂地愣了一下,便被铺天盖地的吻所包围。
叹息,微喘,轻啃,吮吸。
他紧紧地抱着我,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脸上的汗滴滴滚落,擦湿了我的鬓角。黑暗让感觉变得分外敏锐起来,连他口中还残留着些微药水的苦涩,也尝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蜜来。
气流微妙地在唇齿之间流过,在一浪接着一浪的酥麻曲曲折折地窜上头顶的感觉中,南宫澈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我爱你。”
“我爱你。”
两个人的唇深深浅浅地密合着,是以他每说一次,都会在我唇上轻轻地打一个旋儿,那三个字便在舌尖上碾碎了,化开了,直接融进身体。晕眩颤栗的暖流滑过脊背,一路向下。心一会紧紧地缩成一团,一会又涨得满满的,跳得跟鼓一样,好像随时就要蹦出胸腔。
仿佛也在呐喊着。
我爱你。
如果再早一些就好了,在一切还没生的时候就承认爱上你。
不是喜欢,而是爱。
尽管毫无道理。气,心尖儿上的火花噼啪噼啪地燃尽。南宫澈越过我的肩头,轻轻拥着我,将尖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喘气,硌得我有些疼,却不想避开。
“该死,我们要快点出去才行。”南宫澈待气息略平顺了些,哑着嗓子道。我正要点头。突然感觉耳垂一麻。他的牙齿已轻轻咬了上来,舌尖若有似无地一舔,让我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洛洛,我要你等我们出去”
出去
他仍意乱情迷地在耳边呢喃着,我却陡然清醒过来。
“若真的逃了出去,我们便是敌人,你也说过,要我忘了喜欢,全心全意地置你于死地。”我苦涩一笑。慢慢说道。
环着我的手臂却滞也没滞,只更加紧了紧。
“不做敌人,我们不做敌人。”如梦呓般,还带着些孩童般地任性,他地声音从脑后闷闷地传过来道,“让救你家人和我夺取皇位变成一件事,可好”
我身子僵了一下。缓缓将他推开,盯住那完全虚空的深黑,轻嘲道:“你又在利用我了。”
“是。”南宫澈声音坦荡,“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是不想与你为敌,这也是真的。”
“所以,我想,若是我们能站在同一条船上,不是很好么”
“你相信我。”
心里微起涟漪。他说得其实不错,若能借助他的力量,对我而言何尝不是锦上添花,遂轻道:“说说看。”
“不急,出去再说罢。”
虽然我们对话的声音一直很低,但到底还是听得出动静。说久了难免让人起疑,是以飞快地答了声好。转瞬间又想到方才的缠绵旖旎也可能尽数被人听了去,不由脸颊火热。
兴许是方才的亲吻太过消耗体力,沉默了一会,南宫澈便枕着我的手臂睡着了,没过一会,我也只觉困倦一波一波袭来。便也阖上了双眼。
睁开眼。与闭上眼,其实是相同的黑暗。倒不如闭上了,还省些力气。
在陷入睡眠地最后一刻,我如是想着。
朦胧中,银的少年又出现了,那个叫潜的少年。自从那次受伤醒来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他了。
这一次,仿佛将原先做过的梦都拼接起来了一般。光华流转的碎片在空中旋转着碰撞着,划过粒粒碎银般的痕迹,然后飘落,组成一个长长的画卷。
白色盛大地光芒再次汹涌而至,只是这一次我看得更加清楚了。 那竟是难以计数的亿万星群,浅浅的清辉汇在一处,也便成了汪洋大海,遮蔽住整个天幕,出令人不敢逼视的耀眼光芒,带着死亡与压迫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向前涌动。而那少年就站在光幕的正中心,背对着我,银色的长无风而动,猎猎飞舞,几乎融进了背景之中,美得令人心惊,可我的心却陡然揪了一下,只因那渐渐消融一体的光,那银色,看起来太像是吞没。咦他手中地是什么,是那把古怪的琴么我想要靠近过去一点,却仿佛碰到了什么透明的屏障,生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旁边传来嘤嘤的哭泣,侧头看去,竟是那个红衣服的小女孩。
“潜,你回来。”
星群前进地步子仿佛被少年给阻住了,边上的部分开始缓缓的逸散,中心却越的浓厚,变成牛奶般的深白色,周围的气场也突兀地紧绷起来突然一声巨响,星群“嘭”地一声爆开,碎如粉末的星辉乍然飞散,如同附着于花瓣与尘埃之上,在巨响地余音中极慢极慢地飘洒下来。
而缤纷之中,那个少年却不见了。
小女孩红色地瘦削身影在如雨的光斑里颤抖,趴在虚空里,一声声地哭叫着,顺着她地目光看过去,只见恢复了深蓝的夜空里划过一道裹着银边的紫色光芒。
我也跟着颤抖起来,与那紫色的光芒平行着的,仿佛有一柄薄而利的刀刃“倏”地一声在我心里划下一道明亮的伤口,狠狠的疼。
“洛洛,洛洛,你醒醒。”
这是南宫澈的声音,我用力张开眼睛,灿烂零落的星雨点点消散,唯有心头上的疼还真真切切。周遭却也不是黑暗,那铁门不知何时又打了开,漏下安静而皎洁的月光。
南宫澈抚了抚我紧皱的眉头,柔声问:“做噩梦了”
我慌乱地点点头。犹自心悸着。那种感觉。那种巨大的空虚、恐惧、疼痛,比梦中更加真实地填满着我地心。哀伤和绝望汩汩流过,仿佛自己整个人也死掉了一部分。
本以为已经说不出话了,却又偏偏听到自己语无伦次地声音:“潜死了,跟那个白色的光团一起炸开,他死了。”
“只是个梦而已,别怕。”
南宫澈轻轻拍抚着我,混合着药香与薄荷味道的嘴唇凉凉地落在我的眼睛上,一下一下。
一种近似于温柔和圣洁的力量。让内心慢慢地安定下来,无力靠在南宫澈怀里,揉了揉眼睛问:“门怎么又开了,是送晚饭来了么”
“是,刚送过来,我已经取了,药也喝过。怎么样。想不想吃些东西,有桂花粥,熬得很烂,还有几样小点心。”
中午就没怎么吃,现在倒确实有些饿了,便点了下头,从南宫澈手里接过那个青瓷小碗,正要喝,猛然想起。赶紧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已经凉了下来。
“你这么走过去,不怕蓝音看到你已经好了么”我还是有些紧张。
“不怕,他就是要我好。”
倒也是,便不再想这个,“哦”了一声。专心低头含着碗边儿吸溜那桂花粥,确实熬得不错,除了晾干的桂花,还加了莲子、红豆、花生和冰糖,又甜又糯。不得不说,从阶下囚的角度来讲,蓝音这儿的伙食实在不错。
“洛洛。”
“嗯”
“如果我没有猜错。蓝音给你下药。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下药我哽了一下,差点把口里含着地半口粥都喷出来。
“为什么给我下药下什么药”
“你想想你喂过人家什么药”南宫澈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认真地说,“至于为什么,一方面自然是报你喂食媚药之仇,另一方面,你那天不是听到,蓝音说要付给羽山亦一些订金,你以为这订金会是什么呢”
我心思粗粗一转,便已明了,若蓝音笃定对羽山亦来说,最重的筹码就是我,那么:“他要把我送给羽山亦”
“确切说,是你的一夜。”
心中羞怒交加,将碗重重顿在地上,拳头不自觉地便攥了起来。“那你还让我喝这个,只有一碗,明摆着是给我准备的,万一里边”
“没事,我方才已经尝过了。”
“你能辨得出媚药”我眼睛一亮,却也不睁大了让他看见,只眯得细细的斜睨他。
南宫澈笑了笑,道:“辨不出,我只是想,若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夫妻一起承担便是。”
“南宫澈”我朝着他脑袋狠狠拍了一巴掌,吼道。
南宫澈作势摸了摸额头,然后将我拉近,忽正色道:“所以才说我们要尽早逃离,我绝不让那白头的小子碰到你一根寒毛。”他声音极低,却听得出咬牙切齿。
不过想到羽山亦,我又有些释然,道:“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与羽山亦接了头,一并逃走。”
南宫澈将我往怀里按了按,阴阳怪气道:“若是蓝音给他也下了药呢我可不信他能把持得住。”
我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又说了一会,时高时低或真或假地交谈中,黑暗再次来临,沉重的铁门慢慢落下,越来越薄的月光却突然在眼中摇晃起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那碗那碗桂花粥里竟然真的有东西
不是媚药,而是迷药。
在堕入更加深的黑暗之前,只觉得身子一轻,似乎是被谁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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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se情人节心里默念我爱你我爱你
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 春色不喜人
身下很柔软,身上亦是暖暖的,翻个身,也没被冷硬的地面磕到头。迷糊地张开眼睛,薄纱质地的帐子上打着流苏的暗影,隐隐可以看见窗前一对红烛摇曳着微弱的火苗,将要燃尽。
我在哪
无意识地抿了抿唇,舌头上仿佛还残留着一些桂花的甜香,猛地想起那碗加了料的桂花粥,整个人立时悚然清醒过来。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心头松了一口气,还好,外衫虽然脱掉了,中衣倒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正自顾庆幸,一只手臂“啪”地搭在了我的小腹上。
这床上有人
我强自抑制住将要冲出喉咙的尖叫,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去。
银色的长随意地流泻在枕被之间,如同液体的银子一样,出柔和的光泽,有些隐没进被褥的褶皱,翘起些近似透明的梢。流过他半明半暗的脸,浓黑的睫毛轻颤着,与安静的银色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几缕丝落在他稍显古铜色的锁骨上,锦被之外,他的整个肩膀都裸露着,露出胸部平滑有力的肌肉纹理,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剔透的不规则紫晶正躺在他形状优美的肩窝,透亮的紫色中辉映着银的微芒。一只手臂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如同任何人在睡梦中都会做的,随手抱过松软的被子一般将我揽住。
真的是羽山亦。
而且没有穿衣服。
仔细地探了探他的鼻息,是平稳而绵长的,平和到仿佛可以感觉出他脸上地细小绒毛都在随着他的呼吸倒过来,又倒过去。看样子他并没有被用药。可我们现在这样躺在一处又算怎么一回事,蓝音到底打什么主意
还是先叫醒他再说,想着,我便隔着被子使劲推了推羽山亦。 带着将醒未醒的惺忪,他出一声低哼,缓缓地睁开眼睛,吃力地辨认了许久,才叫了一声:“阿洛”
见他醒了,我连忙抽回手来。不着痕迹地往床沿处移了移,我们两人盖的是一条被子,也不知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衣物,要是不小心碰到了,总是有些尴尬的。
“阿洛真的是阿洛”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羽山亦的眸子中突然射出了一种狂热的色彩,我又往后稍稍挪了一点,缓慢地点了点头。心中突兀地生出一丝后悔,也许,我不该叫醒他。
他却完全没有看出我地异样,自顾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不对。阿洛明明被囚起来了,蓝音那小子谨慎得很。没答应他的条件之前怎么可能放她见我,定是在做梦了。”
听他这么说,我难免心下着急,也顾不得尴尬与否,抓住他的手臂使劲摇了摇,道:“羽山亦,是我啊。你看清楚,不是做梦。”
羽山亦却似没有听到一般,瞳孔中的狂热不减,外面却似蒙上了一层重重的迷雾。突然手腕一紧,眼前摇晃,我已被他一把拽了过来压在身下,迷雾中的眼睛亮着点点星光。声音低沉而嘶哑:“阿洛。你可知道,我日夜地想着你。前世今生,日升月沉,从不曾变过,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呢”
一滴冰凉的液体掉在我的腮边,顺着脸颊地弧度流进我的嘴里,有些咸,微微的苦涩。原本有些慌乱起来的心忽然冷静下来,看起来,我是叫不醒他了。
他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清醒着地,可他自己却偏偏以为是虚空的梦境。这情形倒与林仙仙与我有一次闲聊时提起过地移情幻术有些相似,说来这施术之人定是蓝音无疑了。 只是此术虽可惑人心智,却也有致命的命门,即施术无法完全依照自己的心意控制被施放,只能诱其产生幻觉,也就是说,羽山亦此时的行为皆是由他心底里潜藏的意念所控,也许循着他的心意,慢慢诱导,便可将他解脱出来。
想到这,我心中大定,遂软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为我做的,点点滴滴,我都感念在心。你是我最重要地朋友,亦在我心中有很特别的地位,以后千万莫要胡思乱想了。”
“亦在你心中有很特别的地位你说亦”他眼睛亮了亮,将这句重复了好几遍。
想是他有些耳误,我便顺水推舟,浅笑道:“是,亦,羽山亦的亦。”
“羽山亦的亦,不是羽翼的翼么”
我挑了挑眉,犹自有些没弄明白他话中含义。只觉得他问的古怪,刚刚被安抚地情绪却似又被挑起来了似地,神色微含着怨怒,空气一瞬间又紧绷了起来。抿了抿唇,正要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化成了一道低呼。
羽山亦突然俯下身来,我身子蓦地一重,却见他将头一歪,近乎疯狂地吻上我的脖子。牙齿和舌头交替上阵,湿滑地触感伴着小小的疼痛,我曲起胳膊肘死命地抵住他的胸膛,想将他顶开些,奈何他身子却如铁铸的一般,竟纹丝不动。
混乱中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如果我注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如果你注定永远不会想起我,那么只有这个梦也好就让这个梦做得久一点吧。”
“羽山亦,不要。”
我颤着声音求他,眼底一抹泪意仿佛就要滚出眼眶,他却置若罔闻,只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上来。我惊恐地张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用手将嘴唇紧紧捂住,晃动的灯火中,他邪魅地低笑一声,一只铁腕将我双手猛地扯开扼住,拉高到头顶,头一低,嘴唇就要凑上来,我连忙扭头避过。如此躲了几次,他干脆胡乱地在我脸上亲着,我惟有不停闪躲,不让他找到嘴唇,连带着时不时地扯到头,揪得我头皮一阵阵的麻。
帐外的烛火晃了两下,“啪”的一声爆出一个灯花,旋即灭了,就在乍然陷入黑暗的同时,空气中漂浮起一股奇异的香味。我只觉脑中一阵昏沉,一时不察,竟被羽山亦咬住了嘴角,紧接着整个唇瓣都被他含入了口中,大力吸吮。
他的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摸索着探上我腰间的衣结,也不知怎么回事,却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心中总算浮出些暗喜,却不料他干脆拽紧那结扣的边缘用力一扯,我身上一痛,只听布料清脆的撕裂声,转眼间好好的中衣已成了破布片。
“不要唔”心里满满的恐慌让我再也忍不住惊叫出声,却正好被守在齿关外面久不得入的羽山亦的舌头逮着空子,一下便钻了进来。
火热的舌头带着掠夺的气息,搅动着我的口腔,激烈得像要将我吞了一般。我狠了狠心,上下牙齿用力一合,只听羽山亦低吼一声,从我唇上抽离。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加之屋外漏进的些许月光,视物倒并不困难。依稀可以看到羽山亦披散着头撑在我上方,目光迷蒙而炽烈,嘴角残留一丝血迹,恍如妖魔。
这已经不是羽山亦了。
不是他了。
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被死死地钳制住,没有分毫逃走的胜算。更要命的是,我的头越来越重,腹下一股温热正慢慢蔓延到全身,惹的四肢百骸没有一丝力气。在他陌生的充满欲念的注视下,只有浑身的温度不断上升。这反应就好像,好像,中了媚药一般。
空气中的异香越的浓重起来,撩动着鼻端,钻进身体里去,每一寸皮肤底下都好像有数万只小虫在浅浅啃噬,麻痒不堪。羽山亦的眼睛也越地幽深起来,在大雾掩盖中,出掳掠的光芒。
我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果然,他立时又扑了上来,比先前更加狂野,如同肆虐一般,一边疯狂地啃咬着我的颈子,锁骨,一边将那已经成了碎片的中衣彻底扯开,隔着肚兜抚上我的胸部。奇异的酥麻感觉从他手底下流出来,窜入我的体内,只觉得自己被那感觉引得轻轻颤抖起来,想去推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迎合上去,一双手怎么也动不了,小腹中仿佛烧着一团火,那么热,让全身上下都渗出汗来。
眼见着羽山亦手指一动,就要扯下我上身的最后一层屏障,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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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今个是封推的大日子啊,本应该捧上加更,敲锣打鼓,好好欢腾一番的结果最后还是把自己弄得很狼狈,生死时速地赶在最后一刻更了基本章我谢罪,今个看能不能开个夜车,rp爆一下,如果行明个加更呃,那个,万一不行的话,就算了吧。
不要pi飞我,求求你们了我码字实在很慢,真的。
最后谢谢大家,还有很多刚看到这文的新朋友,祝你们开
以上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胜负一半
“咻”
空气被划破的声音尖锐地响起,我尚未完全阖上的眼睛只来得及看见红线一闪,耳边羽山亦闷哼一声,放在我身上的手猛地缩了回去,钳制略松,我赶紧将胳膊交叉抱紧,护住身子。所幸,肚兜虽然稍稍歪到了一边,倒也还算好好地穿在身上。惊慌中,抱住左臂的右手却摸到了两点温热的液体。与此同时,几片嫣红色的花瓣轻轻落上我几近的上身,带来轻柔的痒意和丝丝缕缕的暗香,我如岩浆般滚烫沸腾的脑中顿时清明不少。
睁开眼睛,映着屋外的雪光,帐子被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而羽山亦正歪坐在床侧,捂住手掌,眉头紧皱,哪怕倔强得将嘴唇死抿成一条线,亦能听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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