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我的视线里逐渐变小,引项高歌,就这么离我而去。
我从地上强撑起身子,潦潦倒倒的回了房间,婉娴心惊胆战的凑了过来,替我褪起衣服擦洗。
连骨头都是痛的,婉娴下手重了些我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婉娴,你是怎么回来的?”
窗外又下起了雨,润湿的气息扑鼻而来,这样的刺骨凉意让我身上的疼痛缓和了几分。
如果血液不再沸腾,就这么一直冷下去,人生也就止步而此了吧。
我的眼泪在这一刻猝不及防的流了下来。
我才是最傻的那个人。
婉娴找来新的衣服替我穿上,回道,“是岑相将我抓了回来。”
“你看见寿梁了?”
“看见了?”
“岑誉是不是看见永季了?”
婉娴有些不确定,犹犹豫豫道,“奴婢不知。”
岑誉看见了永季,没把他抓回来领功,却让我走,他要做什么?
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忍着痛再次回到了书房,岑誉还是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姿势,对我的到来不搭眼皮。
“我要杀了祁真的女儿!”
他拿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口淡然开口,“像是你的作风。”
“好!”
我提步就走,他却喝止了我,“蒙月!别在我的府里胡乱生事,滚回你的秦州去。”
“岑誉,你爱我对吧?”
他的额头的青筋凸起,隐隐的跳动,我逐渐走进他的身边,“你是要玄延做王?”
他站起身来背对着我,背膀像是依靠的高山。
“我猜对了?”
他一言不发。
我从背后伸出手缓缓抱着他,“岑誉,让永季做王吧,我求你,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蒙月什么都别问,什么也别说,走!”他的侧脸生硬,冷漠的吐出这几个字。
“好。”我哽咽说出这几个字。
“回季尾山去。”
“我去过见月客栈了。”
他的身子颤了颤,我的脸贴着他的背脊道,“岑誉,我爱你,真心话。”
只是我必须完成我,才能好好的爱你。
“月,你知道澜的遗言吗?”
“她说,‘不要怪罪玄延,是我们岑家对不起他,蒙月心性高,哥哥只需要在地下托住她就好了,她累了就会回来的。”
我尝到眼泪咸咸的味道,我似乎能想到岑澜说这句苍白的样子。
我终究没听岑誉的话,我去了城外玄延的营地。他对我的到来,没有多大的惊讶,他手里拿着封安城的护卫布图,声音毫无波澜道,“永季真是可爱,不过才一岁,就一声父皇父皇的,叫的我好声欢喜。”
说着康淳怀里抱着永季走了出来,永季看见我就要往我的怀里扑,“寿梁呢?”
他的眉头一挑,终于有了些动容的表情,“如果我不将他们俩抓住,不让岑誉看见他这个嫡亲的儿子,他会同意背叛祁真?拿到这份城里的布图?”
“你…早就告诉他了?”
“当然…我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他顿了顿,“在你背叛我之前,我就告诉了他,否则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去卧底?还设局让祁真身败名裂?”
“你是魔鬼!”
他邪魅狂狷,发丝飞舞张扬,“蒙月,你放心!我会让祁真当着全封安的百姓向蒙家下跪道歉。”
看着我茫然震惊的脸色,他继续道,“这是岑誉与我的交易之一。”
永季的面容隐约显出岑誉的样子,他朝我蹒跚走来,咿咿呀呀想让我把他抱起来,我蹲下身子,紧紧的抱着他,挨着他柔软的小脸,“对不起…”
我对不起永季,更对不起岑誉。
“我只是太想光明正大的活,所以自己不得不强大。”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软弱的苦楚。
“明日入封安,拿回我的皇位。”
又是一场厮杀,封安的雨下的没完没了,只是如何才能将这一地的冤屈和仇恨冲刷,这权欲爱恨嗔痴,已经迷惑了所有人的心。
我趁着混乱找到了寿梁,他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我将他从铁笼里放了出来,他冷漠的推开我的搀扶,道,“蒙月,我累了,你不要跟着我,我终于要去找寻我自己了,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说罢他渐渐走远,他的背影不像以往那样的强大,一跛一跛强撑着一个人走,瘦弱得似乎一阵风都会吹到。
无论我怎么呼喊,他也没有回头看我。
不过三天,真是讽刺,玄延又做了封安的王,他穿着龙袍,康淳穿着蓝衣低眉顺眼跟在他身后的。
铲除了唯一的异己,今后玄延再无忧患,他眉飞色舞在城门上宣召祁真谋夺皇位、残害宗室,又让他跪在城门前说自己是如何谋害蒙家盐市。
我混在人群中热泪盈眶。
玄延一直在利用着我,就算以我威胁着岑誉,也完全可以拒绝祁真的下跪道歉这一条。
终了,玄延在人海中搜寻,落到了我,“皇后谦逊恭得,孕有一子,然福薄命浅,祁真大逆不道,毒杀皇后!朕心深痛。”
“岑相与祁真勾结,念在岑相醒悟,朕心感宽慰,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入封安。”
“万岁万岁万万岁。”
嘈杂人群中,突然射出一只短箭,直破云霄。
康淳推开玄延,用胸膛直直迎入一箭,还未等玄延反应过来,他就重心不稳直直坠入城墙。
“不—”
人群瞬间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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