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你的婚事也该当我们拿个主意的,只是如今这光景…哎…你找个好人嫁了吧。”
我定定的答,“我就要嫁人了。”
我还等着他问我嫁给谁,再抛出玄延,他至少会闪过一瞬怀疑我的念头,比如岑澜的死是否与我有关。
可他却只愣了愣,感叹道,“哎…这样也好,出嫁那天你由岑府侧门出吧,这样夫家今后也不会看不起你的身份。”
他的声音厚重苍老,像一个长者由衷的祝福。
“我要嫁给玄延…”我掐紧自己,让自己清醒。
他有一刻的错愕和疑问,接着是我看不懂的复杂神色闪过,他很快恢复平静,哀伤道,“蒙月,你还可以住在岑澜的院子。”
“不了…我明日就走…”
“这么快?”他停顿了片刻,沉重开口,“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要告诉你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玄延:蒙月你的智商能不能和我一个level??
*
思河:这俩真的是我亲生的吗……
☆、旧事
窗外秋风沁骨,岑明唤人点了一盏油灯,倒了一杯热茶,缓缓启口,“蒙月,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和你说,现在你也大了。”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皱纹横生的脸上渐渐露出慈爱的表情。
我匆忙的移开眼,将我的籍纸紧紧抓在手中。
“蒙兄要是看见你出落的这么水灵,有朝一日我下了黄泉,见了他也好交待啊。”他的眼圈瞬间有些发红。
我突然有些站不稳,他什么意思。
他紧接着在身后取出了一个包袱,道,“这是你父亲母亲的遗物,蒙执兄他含冤入狱,我层层诉状上表,可就是一去不复返。事关秦州盐市,更关乎每家每户,上头派人只想抓住一个人来承担罪责…施加重负…我竟也无能为力…”
我双手吃力的支撑着案几,不让自己倒下去,将陈旧的黑色包袱打开,是父亲祖家的玉佩和母亲给我做的红嫁衣,我指尖微颤扶过布绸,脑中飞逝过过去的片段。
那些喷溅的鲜血,漫天的哭喊,和蒙蔽双眼的仇恨。
父亲母亲,你们现在才来告诉我,七年的时间我竟然恨错了人,报错了仇?那在黑夜里将我逐渐啃噬的仇恨,竟然如此的荒谬可笑?
不,我无法相信,岑澜的脸此刻在我的眼前疯狂作祟,她在嘲笑我的愚昧和荒诞,我将岑明桌上的书一把推倒,厉声求证,“不是这样的!你骗我!是你将父亲母亲处斩!”
“蒙月,我这一生都在后悔,我当时不该…不该因为这乌纱帽就舍你父亲而去,他对我有偌大的知遇之恩。”说着他的眼眶竟有眼泪落下,他深深的懊悔,“身为一个大人我竟也不敢面对你这几岁小孩,你怨我是应该的,是我岑家对不起你…”
他这样赤倮倮的和我摊牌,将我心理的防线击溃。这个以往严厉公正的岑明,此刻像一个走到绝路的老人,他抱着脑袋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是谁?”我手里紧紧的抓着玉佩和衣服。
“蒙家树大招风,私盐质价碾压过官盐,这皇家怎会容得下?”
“是谁?”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是四王爷祁真,那与你我是天壤之别境地啊!”
“不!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你这个帮凶!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我狂吼崩溃。
踏着父亲的尸体步入权位,他现在撇清罪责,还要让我释怀感激他的收留之恩?当了表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紧接着心里突然蹿出的空虚一下子将我淹没,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紧紧的咬紧嘴唇,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让眼泪掉下来,这岑府已然无我一席之地。
我将玉佩放进怀里,想要将它揉进我的心脏,我边跑边哭,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厌恶的地方。
岑明派人将我堵在了院子里,翌日一早就有婢女将嫁妆准备好,又将我梳洗装扮好。
隔了七八年母亲亲手做的赤红嫁衣,却意外的合身,中穿金丝刺绣,垂帘金凤冠,浓妆艳抹却不俗艳,娇唇如红玫,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却只感内心的空虚苦楚。
岑誉阴沉着脸从院外跑来,他大手一挥斥退所有的婢女,呼吸之间带着急促的喘息,怒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是。”婢女皆福身慢慢退出,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直直地看着我,我这一身的赤红刺痛了他的眼,他脚步沉重向我走来,惊艳我的嫁衣,却又无法承认最后的良人不是他,那些我曾经的撩拨,他的衷肠苦诉,真情流露,都成了一个个即将喷发的火山。
“你要嫁给谁?”他停在我的面前,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在一起,青筋凸起。
我压下忐忑的心,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将梳妆台关好,自己盖上红方巾,等着婢女将我带入红顶轿。
他夺走红方巾,隔着摇摆不定的金垂帘,眼中带着不可忽视的质问。
我垂下眸,看向自己还未穿绣鞋的脚。
“是寿梁?”他接着发问。
我从他手里夺回红方巾,想要重新盖上,他紧紧抓住我手腕,我如何都用力不得。
“是谁?”他瞪大了眼睛,凑近我的鼻尖,想要窥探我的内心。
“不关你的事情。”
“真的是玄延?”
我的眼皮
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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