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融,高叔对不住你,没能……”
“无事,是我非要她来的,”她伸手握着案上的茶杯,轻轻转一下,有些出神。
张神医同太医们做了一盒染了药剂的纸片,现下饮食俱要用纸片试过,若颜色变成黄白,那么饮食里即有不益之物。在这药纸出来之前,她确实在喝水吃饭时,心里都有一点阴影。
但以目前对心莲的了解,她总觉得不大能相信。
“馨月,环香,再加一个心莲吧,”徐锦融说道,放下茶杯,看向惊讶的高管家,“放心。我心里有数。”
***
今年是个暖冬。
北地本应十分凛寒,但现下风雪之势狭小,据说在几日前来过一次大雪,接着又是白日当空,无风无雪。
周边军镇人马随靖州琅山的一批精锐器物一同在堰头集结,边界老城一时间呼呼压压,处处吆喝鼎沸,是多年未见之势,但其中不乏当年参战的毛头小兵,现已长成青壮将士,营中号令往来,尚不至于生疏无序。
堰头太守徐智是徐家远亲,京城领兵主将及周边重镇将军已全到了,城头好几年没用过的军机议事房重新开启,地图铺陈开来,就着探子查得的北狄动向,议论兵力的部署。
傍晚立在城头,向城墙外看去,西边日头已经消失在远方地面下,入目一片苍凉。近八年前的场景,一一在脑中掠过。
徐智在旁感慨着什么,贺昭没太听到,只点头应和。出了城头,去营中巡视一番,便回城中歇息。
贺昭言及徐锦融所托
看一眼徐家老宅之事,徐智便在旁引路。
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不算陌生。当初他来堰头城一同对敌,是徐锦融这样领他一路走过集市街道,路人摊贩全认得她,招呼着“徐大小姐”,然后她要吃什么果子烧饼,都没人要钱。
据说当初徐锦融还小时,要跟自家堂弟一样出去玩木剑大比拼,但是徐鉴不同意,闹得凶了就把她锁在楼上,因为她会撬门会翻窗,就把门窗也钉死了。但没想到徐锦融自己在屋子里凑了什么工具,把窗子拆了,从楼上逞英雄跳下来,正跳到一架疾驰的马车顶上,跟了一会又滚落下来,差点摔断腿。自此之后,徐鉴再不拦她,堰头城毛头小子圈里多了个什么都敢干的小大姐大,整条街的人也都认得了徐大小姐。
是以徐锦融第一回到平京,初到宛王府上寄住时,是有点不大习惯。
那时他也是头一回见她。母妃唤他一道在王府门口候着,青石道上人马由远及近,父王正驱马过来,旁边马上是一个锦绣鲜衣、眉目俊挺分明的少女,在王府门前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走上前来。
父王两边都介绍过后,徐锦融颔首行礼,还带着些稚气的脸上隐隐可见一点好奇:“见过丽姨,见过贺昭,”
然后似乎感觉到周围人还在等什么,她眼睛睁大,随即再笑了笑,张口认真补上:“……哥哥。”
……贺昭摸了摸自己嘴角和下巴。虽是奔赴战事而来,有要紧事务在身,但一路上念及到她,便有种融融的暖意。
只是,走着走着,他不由又想,她呢?也会想这样了解自己么?
而远远还没走到,前方拐角小酒馆里有人争吵议论,炒得脸红脖子粗。
传言
“……她是有毛病的啊,跟疯了一样,过了就记不得了,老季可指天说过了的,”
“老季算个老几?老季都回家种地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地?你自己不长眼睛啊,”
“呵,你又老几啊?爱信不信,又不是我先说的,我就是听说穆平侯跟宛王府世子爷肏过了,怎么着了?老王还到处说穆平侯把那一队的人都肏了,你怎么不去骂他?”
“住口!”
徐智迅速上前急喝而出,两个推搡得满面赤红的男子应声回头,顿时愣了。
“……将、将军,”
旁边几人本饮酒猜拳,方才拉架的拉架起哄的起哄,现下都静了下来,往后退开。
靴子踏在地上,沉重闷响。贺昭平时温恭有礼,这样貌身形方不至于显得过于迫人。但当他真在注意什么时,那双盯来的眸子会让人一时摄在原地,忘了动弹。
男子脸色还带着酒后余红,但眼睛已经开始回复清明,不敢不抬头迎视,舌头短了一截:“小的、小的,小的瞎说的,将军,是别人先说的,老季、老季说的,小的只是——”
一只手伸来,几乎一把将男子提起:“本将的事,是谁都能信口雌黄,说是就是?”
“……”揪住前襟的力道很大,寒意直逼喉咙口,男子张口,一声也发不出来,
“行军之中饮酒生非,明犯教令,”
贺昭说着,心中惊疑恼怒,手指收紧,看着面前人带着恐惧的双目越提越高,止不住咬字越发重了,几近喝问,“大军当前,还要你在这给我乱纪生事?!”
酒馆外一番哭求认错,没多久便领罚的领罚,遣散的遣散。徐智微微缩着脖子,在贺昭身侧跟着快步走,面皮绷紧,也不知该说什么合适。
“徐大人,”
而贺昭先说话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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