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以手掩口鼻,屏住呼吸。
虽然这烟没有味道,且散得几乎不见。可这药性霸道,没过多一会,秉诺开始头晕脑胀。
这时有人轻轻开门,秉诺赶紧闭眼放下手,装作熟睡的样子。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秉诺已做好了准备,如果两人动手,自己寻了时机攻其不备。
但那两人并未有动静。秉诺只是感到,他们轻手轻脚地放了一个东西在自己身侧床内侧。
确定那两人走后,秉诺掩口鼻侧头看,才发现身边放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睡得熟,只是全身只着透纱裙,衣不遮体地躺在自己床内侧。
秉诺从小到大何曾见过这架势。尽管秉诺明知这是陷阱,但不知是药性关系,还是年少本就血气方刚,秉诺只觉得心里一股火焰上下乱窜。人也感到越来越晕眩,似是要昏睡过去。
秉诺不敢迟疑,撑着坐起来就想下床,但他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秉诺只感到越来眼睛皮越昏沉。而旁边那姑娘满脸潮红,哼哼唧唧扭着身子直往秉诺身上蹭。
秉诺硬是咬了牙,拔出匕首。在仅存的一点点意识与沦陷对抗的时候,他迅速盘算了扎腿、腹、手臂的利弊。
最后一刀扎在左臂上侧。左臂不影响走路,不影响提笔写字。
靠着这一丝痛感带来的片刻清醒,他借力滚下了床。爬到了墙角,缩成一团。
日夜兼程,栉风沐雨
秉诺很困,浑身燥热,昏昏欲睡。
但他不敢!也不能睡!
秉诺右手抓着匕首按紧伤口。只要意识稍微困倦,就用力压伤口。就靠那刺痛感,清醒片刻。意识模糊一次,就按压一次,随即清醒。如此反复不停。
秉诺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坚持到有人冲进房来揭穿他的丑事,自己也好替自己辩护几句。不然真是被算计得无招架之力。
秉诺想过这个人十有八九会是李叔,然后他再回去向父亲、夫人报告。却未曾想,何至如此繁琐,甚至这个中间环节都不需要。
程三爷与同僚一行连夜赶路,凌晨才抵驿站修整。
秦林喊醒掌柜,递了名帖嘱咐他安排客房。
掌柜看了是程将军,忙收起被半夜吵醒的怨气,小心伺候。
掌柜一边给程三爷等人引路,一边赔笑着搭话道:“程将军可是与贵公子约好了,今日都入住本栈?”
程三爷置若罔闻。秦林接话问:
“哪位程公子?”
掌柜赶紧答:“就是程秉诺少爷,今日与李管家同来的。也是安排了上房,将军放心。”
说罢讨好地看向程三爷,却见他仍面无表情。掌柜不甘心,便指了指前方的客房,道:“程公子就是住这间,客栈里顶好的上房了。”
掌柜再打量程三爷,发现他依旧板着个脸。心想自己真是吃饱了,马屁拍马腿上。于是再不多话,只顾低头引路。
一行人路过秉诺房间时,几不可闻,房内传来一声娇喘的女声。
声音虽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众人脚步骤停,石化一般站定。
程三爷登时脸色铁青,杀人一般的满眼怒意,厉声问:“那逆子住这间?”
掌柜一脸慌乱,再三确认后,忽然结巴了,道:“这这这,是是是”。
话音未落,程三爷一脚就踹开了房门。这可谓是家丑,程三爷的同僚相互使了眼色,都立在门口,并不进去。
程三爷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味,屋内漆黑,并看不真切。他怒道:“秦林!”
秦林赶紧跟进去,点了灯。快速扫了一眼,床上果然有一衣衫不整的姑娘,心里一沉,真是给活活抓住了把柄。
只是却不见秉诺的身影,环顾四周,才发现秉诺蜷缩在角落,浑身是血。
程三爷眼目所及的,就是这个胆小怕事的庶子缩在角落里,半边身子都浸满了血,尤其是左边袖子。
只见他紧握匕首,眼睛睁得老大,眼中含泪,却似看不见一般眼神空洞,毫无聚焦。满脸痛苦狰狞的样子,嘴巴微张,上下牙齿都在打颤。
秉诺能感觉到屋内亮了,似是有人进来,便用右手狠狠地又按压了下伤口。借着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的劲,看清了来人居然是父亲。
秉诺赶紧匍匐跪下。他想起手里还握着匕首,忙慌胡乱丢开,贴着地面哆哆嗦嗦地喊道:“秉诺,给,给父亲请安。”
他心里习惯性地告诫自己,一会无论父亲怎么责罚,不要喊、不要求饶、不要出声。切记切记!虽然之前没想到来的是父亲,但只要来了人就好了。快结束了,快结束了,快要熬到头了。
程三爷良久不出声,秉诺视线又开始模糊了。他赶紧又狠狠地压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
父亲不问,他不敢贸然插话。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清醒地伏跪在地。他果然还是没有勇气替自己辩解。
再后来,秉诺隐约感到父亲似乎是转身就走。但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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