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彼时只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寻回儿子的下落,和亲王在容嫔身上搜到一封信,字迹都模糊了,和亲王猜度,这应该是容嫔收到儿子确切消息,心中不忿,所以做了傻事。”
永珏就不言语:“当初就不应该留下回部那些祸害,教阿玛平白受了这样一场无妄之灾。”
寒苓嘱咐儿子:“皇上已经派和亲王回京,会同永琪秘审容嫔族人,这些都是和亲王递回的消息,赶到御前,你就不要多问了。”
“儿子晓得!”永珏抿了抿嘴唇,因又说道,“儿子的意思,出了这样的事,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我们姊妹大半在此,若能摆一桌家宴,种种惊吓误会都能就此揭过,不知额娘意下如何?”
寒苓扬了扬手:“我累了,你去罢!”
永珏不敢强求:“儿子告退。”
寒苓确实有些心力交瘁。
按照原来的剧本,容嫔行刺案的内情是这样的:皇太后和令贵妃找到了容嫔的儿子,以此为要挟,让容嫔进行一次不成功的行刺活动,将所有矛头都指向皇后和已故的兆惠,直到最后关头,“真相”被完全揭露,皇太后没脸、令贵妃进冷宫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然而,寒苓必须吸取淑嘉贵妃事件的教训,一则如果自己还是这起事件的唯一受益者,很难不引发众人猜疑;二则时机不对,令妃刚晋位就获罪,想说没有皇后的手笔也是自欺欺人的行为。
有基于此,寒苓决定删繁就简,把剧本修改为“容嫔痛失爱子,因此心智大乱、弑夫谋君,也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这件事搭进去了三个无辜的人。
一个是曾经受容嫔托付,秘密为她寻找儿子的老仆人,他在明面上是因年迈体弱、心悸而死——当然,他是不得不死,如果这个人在谋逆案后被查到,寒苓就白忙活了;第二个是寒苓安插到容嫔身边的“钉子”,她与昔日的常纨扮演了相同的角色,如今已殉主而去;第三个就是容嫔本人,为了儿子,她别无选择。
唯一让寒苓失算的是,容嫔对自己的皇帝丈夫真的是心存恨意,她不但要刺伤弘历,更想直接趁机了断这个害得自己骨肉分离的罪魁祸首。
值得寒苓头疼的问题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处置兆惠送给自己的“礼物”。
话分两头,离开内苑的嘉亲王却没有放弃大摆家宴的念头。
晚膳之前,和晴公主与和宜公主亲来相请,希望寒苓能出席嘉亲王的洗尘家宴。
如永珏所愿,姐妹俩成功把皇后迎到了御前。
家宴很简约,出席的只有皇帝、皇太后、永玺一家三口、永瑢夫妻、永珏、永璟、和晴和宜和明三位公主以及三位额驸而已。
寒苓入席后问道:“怎么不见令贵妃、愉妃和颖嫔?”
李玉慌忙近前:“回主子娘娘的话,圣驾即将起行,令主子跟愉妃颖嫔两位主子要察看行李,今晚便不来领宴了。”
事情的真相是,家宴的真正发起人压根就没有让她们前来参加的意思。
昔日山盟海誓之际、浓情蜜意之时,弘历也曾立约,不使后宫嫔妃侵犯寒苓名分,寒苓自娴贵妃起封,后头虽有纯懿贵妃、淑嘉贵妃受册,只以本姓冠于“贵妃”之前,与封徽贵妃仍有一肩之差,直到令贵妃获封,这条沿袭多年的惯例才算真正打破。
除此之外,早在二十多年前,弘历亦曾许诺,不会临幸当时的宫女魏氏,如今两背誓约,身为天子,突遭人祸,不免有警示之想、神鬼之惧,再得寒苓病中施救,陡然又生十二分愧疚,对册立令贵妃的旧话回避不提,动辄以“令妃”称呼令贵妃,左右宫人相应为难,提及令贵妃不免含糊其事(皇帝已下册封诏书,但尚未举行册封之礼),今日摆设晚宴,弘历自己不提召见贵妃伴驾陪席,李玉自然不敢多嘴多舌、引火上身。
“罢了!”寒苓亦不深究,“永珏,你是小辈,太后宠你、皇上疼你,哥哥姐姐迁就你,又特意摆设家宴为你洗尘,虚话我不讲,该怎么办自己掂量。”
永珏应声行礼:“儿子不敢悖逆额娘教诲。”
弘历便道:“你又何必多心,凡是被你教养的孩子,没有一个是不好。”
寒苓笑而不语。
皇太后便打圆场:“都入座吧。”
酒过三旬,皇太后举起酒盅来:“皇后,此番横生变故,仗你辛苦免遭大祸,以往怪我识人不明,今当借花献佛,借洗尘之酒真心谢你!”
寒苓连称不敢,谢酒后说道:“臣媳为六宫之主,不察和卓氏有此逆谋,实愧太后托付、更负皇上信任,太后不罪已是天恩,何有面目当此一谢?”
太后即道:“和卓之祸,非皇后一人之失;皇帝无恙,乃皇后一人之功,功显过微,理当受敬。”
寒苓只得领受,饮酒后抢在皇帝之前说道:“皇太后母仪天下,为社稷谢臣媳,臣媳不能不受,今日既为家宴,只叙天伦,不言功过,以往不虞,尽数揭过,请太后允准为是。”
和晴公主欠身笑道:“皇额娘自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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