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往教室后门一瘫,一边睡觉,一边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松阳一贯不会制止他睡觉,不过以前会说些什么,“银时的鼾声实在太响了,周围的同学都来向我投诉了喔。”之类的,然后拎着他下场来一段教学演示,银时尽管每次都被虐得一脸血,却也还是越挫越勇,他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那么想打赢松阳,只是每次输掉之后,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着松阳脸上一成不变的微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松阳这样的人。
而他这样的人。
他想不出怎么样的环境才能诞生出这样一个人,他也不擅长用那些复杂的词汇去形容他面对这个人时内心翻涌的情绪。
偶尔在一场对练结束后,他顶着青青紫紫的脸,等待松阳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会状似不经意试探。
“松阳你……你这么强,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阿银打败过不少成年人,但你未免强过头了吧,强的像怪物一样。”
“没错喔。”
松阳用绷带把他的脸缠起来,这次总算记得给他留呼吸的一条细缝。
“什么没错啦……”银时依旧得费力地把嘴巴扒拉出来,没明白这没头没脑的答案。
松阳面对他时笑吟吟的,银时总是看不懂她那双眼睛里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我其实是个超级厉害的怪物啦,会把勇者和他的小伙伴嗷呜一口吃掉再变成小星星吐出来。”
“你是松阳卡比吗!!”
或许是他还不够强吧。
银时想。
如果他足够强,能够越过这个遥不可及的身影,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
过了几个月,也没有再出现其他的意外,银时总算放下心,他的屁股就是没法在板凳上久坐,又开始恢复每日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的生活。
大部分时间他都躺在鸟居附近的某颗树上,这棵树的树檐很宽,恰好能把银时整个人遮起来,但想要找到他依然是件轻松的事。
松阳站在树底下,看着银时窝在最粗的那根树枝上,抱着刀睡得冒鼻涕泡,想,这样睡觉真的不会被刀硌得胸口疼吗?
她的目的也不是把银时带回去上课,只是见不到人总有些不安心,如今看银时睡得好,也是又好气又好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能抱着把冰冷的刀还睡得这么熟。
以前的银时睡眠很浅。刚捡到他的时候,他们俩在窝在野外的山洞休息,松阳在洞口守夜,让银时去睡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声音他就会警惕地睁开眼睛。
松阳知道这是他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所以后来她一看到银时睁开眼睛,就作势要给银时讲课,成功的让银时只要一听到那些漫长的历史故事,立刻两眼一闭,任什么动静都闹不醒。
——银时又长高了。
松阳看着他长手长脚缩成团的样子,又想,不论最开始的日子多么艰难,银时也还是健健康康的,平安的长大着,越来越能融进身边的环境里。
未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呢,松阳也想象不到,只是无论结果如何,她都相信银时能够获得作为人类的幸福。
倘若有一天,她也许会有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那么,纵使会不舍,也终归能毫无遗憾吧。
那个时候,她确实是真真切切地,怀抱着这样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是下一章才能来新同学了
第10章 孩子长大了就会有奇奇怪怪的烦恼
春去秋来,又要到一年最冷的季节。
衫婆婆给他们俩都织了一条厚厚的围巾,松阳觉得有意思,跟着学,结果织出来一条歪歪扭扭的红色毛线块。
她顶着衫婆婆复杂的目光塞进枕头底下想藏起来,觉得难为情。结果循着动静跑过来的银时还以为她在藏什么秘密的宝贝,强行要去翻她的枕头。
“这个是?”
银时一脸新奇地将毛线块套在脖子上,把毛线块下摆参差不齐的毛线须甩的团团转。
“松阳你织的围巾?给阿银的吗?”
“唔,勉强算是围巾吧……”松阳难得有尴尬的感觉,她看见银时脸上收不住的开心,想了想,把衫婆婆织好的那条递过去。
“这个是衫小姐给银时织的围巾喔,银时要不要试试看?”
银时接过来,并没有如松阳所愿将他脖子上那条半成品取下来,而是毫不在意地把手里的围巾往肩上一搭,挥了挥手。
“谢啦老太婆,阿银拿去好好放进柜子里。”
松阳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银时踩着脚下木屐哒哒哒跑远,无奈地收回了手。
再多练习几遍,给银时织条更好的换下来吧,她想。
“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讨人厌了哎。”衫婆婆忍不住骂上两句,面上神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个头倒是窜的快。说起来,这小子今年要满十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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