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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吗?”
    许文远老老实实点头:“好看!”
    “无聊打发时间跟电视里学来的,你要喜欢我下次给你做别的。”
    许文远捏着青蛙在手里反反复复研究,他一直觉得弟弟是个很聪明的人,会很多他不会的事儿,比方画画。
    “你偷看我书了?”许知远把草衔在嘴里一抖一抖的。
    他上课无聊就在书上乱涂乱画,把课本上的画改成各种连环画,还偷偷在空白地方画他老师的肖像,许文远见过两次简直惟妙惟肖。
    许文远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辩解:“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傻子,我又没说什么,看就看了。”
    许文远坐起来,严肃地看着他弟弟:“我就是觉得你画得特别好,以后可以和电视里那些艺术家一样。”
    许知远看他哥一板一眼的样子,笑起来:“哪有那么容易,我爸妈不喜欢我搞艺术。”
    “那你和他们说说?”
    “要能说通早就说了,他们就想让我读正经书,上正经大学,其他的一概都在浪费时间。”
    许文远不死心,一把一把薅着边上的草:“我还是觉得叔叔阿姨都是好人,你肯定可以你再和他们说说,要不我帮你说?”
    许知远托着下巴盯着许文远,看得他都觉得不好意思调转视线了才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我喜欢。”
    这一句“喜欢”,像拂过田野的风,温柔地从许文远的心里穿过,从此长长久久逗留下来。
    第13章 13谁家的媳妇儿。
    山里的时间过得很慢,不担心上课不用早起,自然就不用掐着点儿吃饭睡觉。
    许知远躺坡上眯了一会儿,觉得他哥好像摸了他头发,当然也有可能是风吹的,反正挺舒服,摸着摸着他眼就合上了,再一睁开发现都下午了,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是从未有过的舒坦。
    他之前吃了苹果和苞米也不饿,这会儿就想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山脚下有条河清澈见底,大概就是许文远曾经说过的,在夏天能抓乌龟和蝌蚪的,神奇的河。许知远凑过去看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他灵机一动兴致来了,脱了衣服就一个猛子扎进去,巨大的浪花把许文远吓了一跳。
    虽然河水不深,但他并不知道弟弟的水性如何,而且这野地里的河水终归是捉摸不定的,万一弟弟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和许勇山蒋晓梅交代。
    “小远!小远!”他扑到岸边喊。
    山里只有他的回声,还有不知名的鸟叫声。河面一片平静连个水泡都没有,仿佛许知远从来就没来过,仿佛这里一直就只有他一个人。
    许文远手心冒出汗来,他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准备跟着往下跳,结果许知远又突然从河另一边儿冒出来,长发在太阳底下甩出一串水珠,他纤细的身体看起来在发光。
    许知远大笑,开心地把水往他哥脸上泼,对自己成功捉弄到许文远这件事相当满意。
    许文远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一颗心x便落了地,被弄了一身的水也不恼,他只站在河边默默看着,看着,慢慢心生一种错觉出来,就好像自己又回到往日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里,但不同的是,这回的凄苦岁月里,有这样一个闪闪发光的人陪着自己。
    日头西下的时候,许文远带着他弟回到家里。他爸已经醒了,巴巴地坐门槛上望风,嘴里稀里糊涂地唱着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小曲儿。
    许文远远远叫了他一声,他爸看着像是能听懂似的,转过来看他的时候笑开了。
    “爸,知远来了,许知远。”
    傻子咧开嘴傻笑,两手拍得“啪啪”响:“弟弟!弟弟!”
    “不是你弟弟!是我!我的!你多了个儿子知道不?”
    “儿子”两字儿,傻子听懂了,他显得更高兴了,满面红光地在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两颗已经有点化开的糖,可能是哪家小孩儿不要的时候留下的,或者是欺负他的时候。傻子把糖塞到许知远手里。
    “糖!儿子!”
    许文远想去拦,没想到许知远倒是大大方方剥开糖吞了。他笑嘻嘻地大声说:“诶!爸!”
    这一声叫得许文远差点没憋住,十几年别人欺负得再狠都不落泪的人,眼角都湿了。
    他这个弟弟实在是太乖,太乖了,他想把他揉进心坎儿里,一辈子对他好。
    晚饭他们是在三婶儿家吃的,她两儿子都去县城读书了,家里就她和她丈夫两人,口对口鼻对鼻日子久了也没趣,所以平时都冷冷清清的,这会儿多了两年轻人,屋里顿时就热闹起来。
    三叔三婶儿很热情,是这村里为数不多对许家有照拂的好人。他们做了一桌子好菜,招呼两小孩吃。
    许知远吃得不多,全副心思都落在炕头那一篮子千层底布鞋上,城里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摸又不敢摸,但他实在是好奇,吃几口瞟一眼再趴两口看几眼。
    三婶儿说:“小伙儿没见过这?拿着玩儿呗,也不是啥值钱玩意儿。”
    许知远得了允许,高高兴兴爬过去研究。三婶儿看他有兴趣,就专门抓了个牛腿骨做的拨吊,一边陀螺似的转,一边给他解释:“我和你说啊,别看这麻鞋丑,底可牢了,管你走什么山路石头都不会破!”
    两三股细绳在她手上转啊转的,就慢慢拧成了神奇的麻绳,再用它去纳鞋底儿,没一会儿功夫,厚实的样子就出来了。
    许知远接过拨吊,依样画葫芦开始学,竟然也有模有样的。
    三婶儿惊讶地夸他:“这娃儿手咋这么巧,这会儿功夫就学去了!不得了不得了,这要是个女娃娃,谁家娶了去那可是有大福气的!”
    话糙理不糙许知远听得有点开心,大大咧咧说:“那我就是个男娃娃,谁娶了我也是有福气的!”
    大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嘻嘻哈哈假装训斥:“说啥呢!男娃娃是要娶媳妇儿的,以后生个大胖小子你爹娘是要笑得嘴都合不拢咯!”
    她又夸许文远有福气,说了好几便许文远才反应过来,木讷地低头含含糊糊应了。
    他刚才一瞬间,也不知道为啥,满脑子都是他弟“做新娘嫁人”的样子,雪白的皮肤黑黑的长发,要是再穿电视里那种大红喜袍,肯定特别好看,比什么人都好看!
    这个古怪的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心头“咚咚”的,一顿饭就没再抬过头,像干了坏事一样,生怕别人发现他这不正常的心思。
    晚上回去,许文远问他婶儿借了床被子铺在炕上,让他弟暂时在这上头委屈一晚,赶明早的车再回去。他说自己习惯了可以打地铺,许知远却坚持要拉他上炕一块儿睡。
    两人僵持不下,争执的时候许文远一脚踹翻了床底下的铁盒,“铛啷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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