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了王御医，钱元宝匆匆回府，把打听到的消息写在信中，吩咐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太和寺给齐蓁蓁。
    之后，他又去了孙思正府上一趟。
    这次没有白去，孙思正透露了之后追捕秦朗的一些消息，以及秦朗频繁出现的几个地方。
    当然，消息不是白来的。孙思正有个外室之子，读书不行，如今准备从商。钱元宝大方的共享给孙思正一门赚钱的法子，还承诺会带一带他儿子。
    真是没有想到，当年铁面无私的人，如今为了后代能这么变通。
    看来，多搜集这些不起眼的消息，关键时候真的很管用。
    这事儿他是从瑞宁口中得知的，头一回来的时候，没想起这个事儿。
    回头他也得养点儿人，专门搞这个。
    齐蓁蓁细细看了钱元宝的回信，越发肯定这整件事儿都是出自秦朗之手了。
    云家事发之后，秦朗逃脱之后毁了容貌，曾一度叫负责追查的人没有头绪。后来因为什么暴露了身份不知，可朝廷那些人确实掌握了一些他的行迹。只是每次抓捕的时候，都让他提前逃脱了。
    朝廷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白素，下蛊的人是不是能通过蛊虫感知被下蛊的人的方位？”齐蓁蓁问。
    “得看蛊虫强大与否。母蛊越强大，感知的范围就越广，当然，再厉害的蛊虫，超过五十里也是无法感知的。”
    齐蓁蓁猜测，应该是追捕的人里有人已经被秦朗下了蛊虫。
    人一靠近，秦朗就知道了。这样子，能抓着人才有鬼！
    再看秦朗的活动轨迹，去过南疆，去过江南，近几年则是往返于边关跟京城。
    所以齐蓁蓁着重分析他在京城的几个落脚点，有十五个之多。
    都是被搜捕过的。
    可朝廷并没有派人守着，所以这些落脚点很可能还在被秦朗使用。危险的地方反而是安全的地方。
    对比红豆发回来暗影楼的位置，齐蓁蓁圈出了六个分布在暗影楼周围的地方。
    离得近，来往方便。
    “二喜，你带两个人，去摸一下这几个地方。千万注意要隐蔽自己，若是发现我娘的踪迹，不要打草惊蛇。”齐蓁蓁吩咐。
    “小金借给你用一下。那人擅长用蛊虫，小金跟着，万一你们暴露了，起码不能被他用蛊虫制住。”
    二喜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这种蠕动的没有骨头的虫子。
    可为了安全，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齐蓁蓁又写了封信，让钱元宝帮忙查这些年追捕秦朗的人员。
    十几年，不可能追捕的是同一批人。
    而秦朗却一直没被抓着，那负责这块儿的人，肯定有有问题的人。
    不然的话，不可能每次都是身上有蛊虫的人去追捕。
    钱元宝看着齐蓁蓁的信，一边儿嘟囔她又给自己找事儿，一边儿又十分佩服齐蓁蓁的推断，这脑子，跟阿年一样，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些？是他笨吗？不，一点儿都不笨，论起经商，他们两口子绑一块儿都比不过他。
    只能说，他们擅长的不一样。
    想要查这事儿，免不了又要去孙思正府上。不过这次，孙思正的态度显然比之前好太多。钱元宝一说，就找了一份抄录的记事档案出来，“之前十年，大理寺归我管着，但之后五年却不是我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