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宝想问的具体点儿，王御医摆摆手，“都几十年了，记得不多了。”
    “云氏夫妇有一女儿，如今在长平侯府，她有一女，嫁了护国公府的世子爷。”
    王御医脸色一沉，“钱少爷这是要用身份压老夫了？可惜，你用错法子了，老夫素来不吃这一套。”
    “那哪儿能啊，王御医你刚正不阿，这一点儿，晚辈是知道的。晚辈话没说完，您别着急，晚辈要说的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爷跟洛晚晴的夫君交好，也就是南昌国太子爷。因为这层关系，洛晚晴跟世子爷的交情也不错。上一次，世子爷遭人暗算，中蛊，还是洛晚晴出手的。”钱元宝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下。
    云氏夫妇中蛊，王御医束手无策，钱元宝干断定，这是王御医的心结。他一生钻研医术，对疑难杂症这些，兴趣之大，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钱元宝仔细观察王御医的神色，继续道，“巧的是，洛晚晴跟世子爷的夫人一见如故。但凡洛晚晴到京城，两人总要见面叙旧，而且，洛晚晴配置的那些药丸，无论是在医馆出售的还是极少出手的，世子爷夫人那里都有。前些日子，世子爷手下一心腹的夫人难产，就是世子夫人拿出来的药丸。”
    这药丸，王御医有所耳闻，知道十分难得，且功效出人意料。难产什么的，一丸下去，保管没事儿，神乎其神的很。
    “那药丸听说千金难求，可世子夫人那儿有一整瓶。听到这儿，您老该知道洛晚晴跟世子夫人的交情了吧？”
    “这又怎么样？跟老夫有什么关系？”
    钱元宝一脸惋惜，“我还想着，要是世子夫人开口，想必王御医能有更多机会跟洛晚晴切磋医术呢。比如说驱除蛊虫，又比如说，那助产的药丸。”
    王御医眼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你没有诓人？”
    “晚辈是生意人，素来讲究个诚信，怎么会诓人？”
    王御医捋了捋山羊胡，又细细的说了当初云氏夫妇的情况，以及他的推断，以及后续他的关注。
    “他们死了之后，尸体并不是云家人领走的。而且，当初跟他们有接触的牢头等人，陆陆续续都死了。而且死因都很正常，不叫人起疑。若非我一直暗中打探，也不会怀疑有什么问题。毕竟，那些人死亡的时间相隔很远。有的是在花船上喝多了，一头栽进水里的，有的是被毒蛇咬了，救治不及时的……”
    有时候，越是表面看着没问题，就越有问题。
    “所以，您怀疑，是灭口？”
    王御医点点头，“毕竟，这几人都是云氏夫妇最后那段时间接触过的人。要么是他们看到了什么，要么就是云氏夫妇的死因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那个时候，秦朗也被关押在天牢。
    他有同伙儿？
    钱元宝猛地想起顾青的事儿，顾青中蛊之后，好像就有点儿被操控的迹象。
    所以，蛊虫是可以操控人的。
    如果秦朗是操控了那些人呢？
    而且，秦朗住在云开书院很长时间，蛊虫是可以蛰伏的，云氏夫妇有没有可能之前就中了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