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侯爷说。”老夫人叹了口气，朝顾斯雅夫妇开口。
    顾长卫也朝董宁馨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等着。
    董宁馨敢跟小秦氏叫板，去不敢不听老夫人的话。
    “今儿是你做的不对。”老夫人一脸严肃的说，“阿年是嫡子，你怎能让个姨娘来落他们夫妻的脸面？这事儿要传出去，有多少人会弹劾你？”
    “娘，你知道的，儿子素来不在乎这些虚名。阿馨现在是我的枕边人，他们两个作为小辈，理应爱重。”顾长卫不悦道，“可他们呢？非但没有爱重，还落阿馨的脸面，这与落我的脸面有何异？再说，阿馨说的也没错，阿年媳妇的针线确实差的很！这若是传出去，才会有人笑话呢！”
    老夫人眉头蹙的越发紧了，“你平素对这些都不关心的，怎的这会儿抓着不放了？”
    “儿子不过是就事论事。”顾长卫口气生硬。
    “罢了罢了，你如今身居高位，亦不是垂髫小儿，怎么行事，我也管不着，只盼着你顾念这点儿府里的名声。”老夫人无奈道，“还有，你记住了，这是护国公府，不是董家！”
    说完，摆了摆手，示意顾长卫离开。
    “瞧国公爷那样子，分明没把老夫人说的话听进去。”李嬷嬷忧心道，“如今外头可都传着顾家要改姓了！”
    “这董宁馨竟是别那董宁婉还有手段，当初董宁婉把长卫迷得五迷三道，可好歹还能听进去话。如今……”老夫人重重叹气，“难不成我们顾家要败在他手里？”
    “不会的，不是还有世子爷吗？”
    “李嬷嬷，刚才的事儿你也瞧见了，阿年十分看重齐蓁蓁，看重到公然与他父亲对着干。我担心啊，担心他跟他父亲一般，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老夫人很是惆怅，“至于阿雅那个孩子，心思不正，一直觉得是我跟听雪害了他娘，这些年他面上对我恭敬，心里指不定怎么恨我呢。如今还有个董宁馨煽风点火，眼下他还是顾家的血脉，保不齐以后心里就光有董家了。”
    “老夫人过虑了，世子爷爱重的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感情和睦，心自然就在一块儿。夫妻同心，自然不会生出那些龃龉来，也不至于闹得府里乌烟瘴气。”李嬷嬷道，“至于国公爷跟大少爷，老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总之，是越来越荒唐了！李嬷嬷在心里补了一句。
    “那齐蓁蓁，出身虽说不是太差，可到底是流落乡下好几年。听说那几年，都是她一个姑娘家张罗着养家糊口，免不了抛头露面。对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总归是不合适了一点儿。”老夫人道。
    “老奴倒不这么认为，外头对世子夫人的评价还是不错的。如果她一直养在侯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肯定与那些闺秀一般无二，如此，您觉得世子能看的上？毕竟，在世子夫人之前，您也相看过很多身份不错的闺秀，还不都是被世子给拒绝了？”李嬷嬷道，“再一个，世子跟您遭遇的那事儿，也多亏了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