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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 36

36

    顿,不解地看着身下的人,眉间有丝愠怒。
    “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
    闻远吐了吐舌头,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好痛……
    他好像成了砧板上柔软无力的面团,被祁瑾然捏在手心,任意揉搓。
    “受不了就告诉我。”
    祁瑾然哑声道。
    闻远轻“嗯”了声,黑暗中,祁瑾然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淡淡的冷香萦绕在他鼻尖,闻远情难自禁,努力仰起头,用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祁瑾然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俯身,像某种凶猛的兽类那样咬住闻远的唇,动作越发疯狂……
    闻远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他醒来时,身体已经被清理过,床上也没有祁瑾然的身影。
    他撑起身体看着窗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椰树宽大的枝叶迎风摇曳,发出莎莎声,空中似乎可以闻到海风带着咸味的气息。
    要不是腿间传来难以忽视的酸痛感,闻远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他起身下床,进了洗手间,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都是红印,从胸口到脖颈,密密麻麻,有些地方甚至留下了清晰的齿痕。他捂着脸,完全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然而一低头,发现腿侧也有,顿时耳根红透。
    他只好挑了件有领子的衬衣,勉强遮住脖颈的红痕。刚洗漱完出来,就碰到进来收拾床铺的管家。
    “闻先生,昨晚过得愉快吗?”
    管家是个年轻的拉丁小伙子,热情洋溢,嘴角时刻带着微笑,虽然中文说得蹩脚,但一点都不叫人生厌。
    闻远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窘迫地“嗯”了声。
    管家瞟了眼他脖颈处遮都遮不住的红痕,笑道:“看来您和祁先生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的熏香果然有用。”
    闻远一愣,抬眼看他,诧异道:“熏香?什么熏香?”
    管家指了指床头燃尽的蜡烛,笑道:“就是这个香薰蜡烛,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植物精油,有……那方面的效果。”
    那方面是哪方面,不用管家解释,闻远也懂。
    难怪,昨晚的祁瑾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半点平时的冷静自持都没有,在他身上几乎失控……原来都是熏香的原因吗?
    “我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放了一些备用。”管家眨了眨眼,笑得别有深意:“这个对身体无害的,您放心。”
    “要是您有需要的话,我那里还有一些其他的——”
    “咳咳,不用麻烦了,谢谢你。”
    闻远闹了个大红脸,飞快地逃离主卧。
    客厅里,他爸妈和祁爷爷已经在吃早餐了。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起?”
    闻承民看到闻远一副困倦的样子,语调十分嫌弃。
    “看看人家瑾然,七点多就起来了。你昨晚没睡觉是不是?”
    他昨晚确实没怎么睡觉啊……闻远心底有苦说不出,只能老老实实在餐桌旁坐下,拿起刀叉。
    “我们本来就是出来度假的,他们小年轻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多睡会儿也没事嘛。”祁东辉替他解围。
    “爷爷说得对。”
    闻远咬了口面包,附和道。
    闻承民眯起眼,“你这小子,现在仗着有你祁爷爷撑腰,跟我对着干是吧?”
    闻远吐了吐舌头,凑到祁东辉身边,笑着道:“是啊,那又怎么样。”
    “臭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闻承民拿起座椅上的靠垫就要砸他。
    闻远连忙躲到祁东辉身后,祁东辉哈哈大笑地护住他,余光瞥到祁瑾然从外面进来,目光微沉。
    “一大早的,不陪家里人吃早餐,你去外面干什么?”
    祁瑾然穿着短衬衣和长裤,即使在炎热的海岛上,他的气质也如同冬雪一般凛冽。
    闻承民跟祁东辉是忘年交,聊什么话题都能聊得来。但是面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婿,心里偶尔还是有些发憷。见祁瑾然走过来,手里本来要砸儿子的靠垫都放下了。
    “买点东西。”
    祁瑾然兜里似乎装了什么,径直去了卧室。
    闻远正不知该如何面对祁瑾然,见他进了卧室,莫名松了口气。
    吃完早餐,闻承民夫妇想去潜水,问闻远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
    闻远那个地方还痛着呢,坐久了都不舒服,别说潜水了。他赶紧摇了摇头,婉拒了爸妈的邀请。
    “要不你跟我去海上的博物馆逛逛?”祁东辉提议。
    闻远有些为难,正不知该怎么拒绝时,身后响起祁瑾然的声音。
    “他今天有安排了。”
    “嗯?”祁东辉怀疑地看着他。
    “你昨天不是说想去开沙滩卡丁车吗?”祁瑾然看向闻远,黑眸深沉。
    闻远瞬间明白了什么,连连点头。
    “对对,我打算跟瑾然去玩卡丁车来着。爷爷,博物馆我下次陪你去看好不好?”
    见他跟祁瑾然有安排了,祁东辉也不勉强,跟闻承民夫妇一起出了门。
    别墅里只剩闻远跟祁瑾然。
    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闻远坐在沙发上抠了半天的垫子,终是开口:“那个……刚刚谢谢你帮我圆谎。”
    祁瑾然站在一株高大的阔叶植物旁,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
    “床头柜上,有药。”
    他忽然开口。
    什么药?
    闻远疑惑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祁瑾然是什么意思。他整个人羞耻得快要冒烟,低着头,匆匆忙忙进了卧室。
    柜子上果然放着一管药膏,包装上都是英文字母,闻远拿起来读了一下使用说明,发现这是专门用来消炎止痛的药膏。
    所以说,瑾然刚才出门,是为了帮他买药?
    本来早上听到管家说熏香的事时,他还有些失落。现在看着这管药膏,他半点不开心都没了。
    至少,瑾然还是在乎他的嘛。
    忍着窘迫涂完了药,闻远在卧室里磨蹭了半天,才出了房门。
    他以为祁瑾然不会在客厅,没想到刚转过回廊,就看到男人坐在落地门边的白色木椅上看书,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
    海风吹过,窗纱轻轻拂动,祁瑾然精致俊美的脸映在日光中,无比耀眼。
    刹那间,似乎有什么击中了脆弱而柔软的心脏,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沸腾,热烈地奔向四肢百骸,最后全部向心脏聚集。
    砰。砰。砰。
    心跳声如鼓点般在耳膜内回荡,闻远按着胸口的位置,明白自己是彻底栽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
    闻远鼓起勇气道。
    “你能行吗?”祁瑾然合上书,神色有些怀疑。
    “我皮糙肉厚的,没什么啦。”闻远含糊地把这个话题一笔带过,拿起茶几上的渔夫帽戴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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