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剑修反应这么快。
乌玄墨怒极,大吼一声,“吃了她!”
花妖得令,身形腾得暴涨,化为一只巨大的白熊,朝着祁羽飞扑而来。
祁羽在被摔死留个全尸和被撕碎吃掉之间选择了前者,双手扣住平台边缘用力往前一带,身子像一条滑溜的鱼从花妖爪下逃脱,跌入了深渊。花妖扑了个空,足下在冰面上留下长长的爪痕,刹车不及,跟着掉了下去。
“不!”阵法中的祁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可他现在自身难保,纵使心中有万千恨意也无可奈何。
阵中红光越来越盛,阵中的祁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委顿不堪。阵外的乌玄墨发丝衣袍却无风自动,双眸渐渐变得赤红,皮肤渐渐渗出鲜血。他身体的原本的血液被一点点排出体外,浸透衣袍在他脚下汇成一滩,成了一个血人。
面具剑修抱着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良久。
乌玄墨闭了闭眼,收回手掌站起身,感受这半神之血在体内流淌的舒适感,身上暴突的血管渐渐恢复正常,他的火灵根原本只是一团微弱的火苗,现在整个识海都开始燃烧着熊熊烈火,整个人宛若新生。
阵光渐弱,祁徵的鲜血已被吸光,乌玄墨踏入阵,来到他的面前,蹲下欣赏他的狼狈,心情大好。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他抬起祁徵的下巴,凑到他耳边,“你知道乌家千百年间为什么会一直位列十大仙门中吗,为什么每一代的子嗣都天赋异禀吗。外人都以为,乌家是得了天道的厚待,每一代子嗣都能完美继承父辈的灵根天赋,长盛不衰。”
“你恐怕不知道吧,我父亲在接任乌家家主之位后,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乌家血脉传承的秘密,你肯定想不到。自千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世人都以为这世上再无曦凤了,殊不知,还有一只曦凤,就关在乌家的密室地牢中。”
“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祁徵,踩住他的脸狠狠的碾,居高临下道:“那只曦凤,被关在地牢里,作为一个生育机器,为乌家繁衍后代,生下子嗣之后,若是女孩就养大成人,继续生孩子,若是男孩,就培养为下一代的乌家家主。但是与人交/合,血脉逐渐不再纯净,孩子的天赋也一代不如一代,他们就会在这只曦凤产下女孩之后,将她的血肉炼制成丹药服用,用来巩固血脉。”
“如果她生不出男孩,就会一直生一直生!直到生下男孩为止,没有用的孩子就统统炼制为丹药了。所以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了吗?哈哈哈哈哈……”乌玄墨大笑,笑得双肩止不住的颤抖,笑得跪在了地上,揪住他的衣领,逼近他,恶狠狠道:“你这个杂/种,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你算什么东西,还想杀我!你知道你这样的血脉,从小吃了多少丹药才来的,你们乌家的辉煌,不过是建在他人的血肉之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祁徵双目因为失血而变得暗淡,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你,胡,说。”
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又被狠狠踩在脚下,心中悲痛不已,一时不知道该为别人难过还是为自己难过,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不,这都是他瞎编的!骗人!都是骗人!
“你,骗我。”祁徵咬牙切齿,又想起自出生起,祖父每天都会亲自监督他服用一种丹药,那丹药总是带着一股腥气,他不愿吃,祖父就拿蜜饯和糖果诱哄着他吃下……
他的娘亲,不,那不是她的娘亲。那个女人总是悲悯的看着他,默默哭泣,私下里的时候,不允许他叫她娘亲……那个女人,只是父亲名义上的妻子……
他是曦凤的血脉,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生母。有人说,曦凤一族世代居住在北丘大荒的雪山里,他刻苦修炼,跋涉千里,誓要寻到她,再夺回乌家。
他的神情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紧握成拳的双手慢慢松开,绝望地垂眸,落下一行清泪。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寻来的,只是这样一个结果吗。
乌玄墨摊手,“你爱信不信咯,看在你半神之血的份上才好心告诉你的,哈哈。”
他说罢掌中腾地燃气火焰,看着这因神血洗涤而变得至纯的蓝火,眼神迷醉,轻笑,“该说的都说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吧,你们乌家的罪孽,就由我来替你了解吧。”
火焰瞬间将整个阵法包裹,熊熊烈火燃烧,平台之上终年不化的寒冰渐渐融化汇成水流,火焰腾起半空,飞舞的雪花瞬间蒸发,被火焰包裹的人没有传来一声痛呼,在烈火中一点点化为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鸡友一号的古言,《长公主的笼中鹤》,作者:知欧
文案:先帝遗腹子荀欢,自幼便生的粉雕玉琢,惹人疼惜。
大她好几轮的哥哥们把她当女儿养,争相问她最喜欢谁,荀欢总是骄傲地扬起下巴:“最喜欢父皇!”
哥哥们愤慨:“你根本没见过父皇!”
荀欢偷笑,其实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每次喝醉酒都会梦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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