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抵在祁羽的喉间,笑哼:“我平生最恨别人叫我乌二。”
祁羽欲哭无泪,为什么这种兄弟相残,劫持人质这种戏码会落到自己身上,难道这是每个穿越女主角都会遭遇的情节吗。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恨,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好不好……”
三人对峙,祁徵看着她,满脸焦急,一时陷入两难。
祁羽看着后面持剑飞来的面具剑修,冲着他疯狂眨眼,心里在思考着是该说别管我直接杀了他,还是快点认输救救我。
不过就乌玄墨这种翻脸不认人的尿性,还有王阳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就算求饶也没什么好结果。
“你想做什么。”祁徵收剑站定,冷声问。
那剑修落地却不上前,站在平台边缘不再靠近,摆着他的招牌动作:抱着剑站在一旁看热闹。
祁羽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
果然,这块巨大的空中平台上开始浮现出赤红色的圆形阵法,祁徵正好站在阵法的中心。
“你这么厉害,我怎么舍得杀你。”乌玄墨笑了两声,匕首快速划过祁羽颈部,将她扔在地上。
祁羽捂住喉咙倒在地上,慌忙之中给自己拍了七八个风清咒和生肌咒,木系的高阶法咒可以治愈外伤。祁羽庆幸自己被花妖抓走的这段时间也没忘了修炼,好在这乌玄墨也没动真格的,只是被刀切两下而已,一时还杀她不死。
流血慢慢止住,祁羽看着那阵法腾起六道光屏把小师兄圈在里面,他眼中是自己从未见过怒意和愤恨,不断召唤法咒砸在这些光屏之上。
他们认识这么久,祁羽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出现过什么太大的表情,一直都是清清冷冷。这会见他疯一般的在光屏中碰壁,想不到自己也做了一把祸水红颜,忙伸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表示自己没事。
性命是是暂时保住了,疼痛也可以忍耐,但旁边还有一个花妖呢。
没有乌玄墨的指令,花妖不敢随便吃人,可闻到这血腥味她又忍不住,流着口水围着祁羽转了两圈,干脆趴在地上舔地上的血来解馋。
这家伙真的一点不长记性,没舔两下舌头又被冻上了,祁羽被她的蠢样给逗笑了,一激动脖子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涌出鲜血。她不敢轻举妄动,忙盘腿坐好打坐调息。
花妖眼泪汪汪,呜呜求救,乌玄墨却没工夫管她。
他来到阵法外围,看着光屏中的祁徵,讥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蠢,空有这一身修为又有何用,你真的以为这世上还有曦凤吗?”
祁徵凝剑不断挥砍着光屏,闻言顿住,“你什么意思?我娘呢?”
乌玄墨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走到阵法外围用匕首切开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落在上面,原本光滑的冰面上渐渐浮现起一条条沟壑,与那阵法的结印重叠在一起,好似什么邪恶的祭祀。
“你娘?云台清?她早就死了,乌瑕亲手将她杀了,你不知道吗?”乌玄墨抬头看了一眼面具剑修,示意他动手。
面具剑修唤出飞剑,远远操纵着,祁徵被束缚在光屏内犹作困兽,不便闪躲,那飞剑立在祁徵头顶,一生二,二生三,瞬间化为无数把飞剑,无数剑气纵横,斩向光屏中的人。
祁羽在阵外看得清楚明白,原来这剑修的修为远在祁徵之上,方才与他争斗时故意留手,是故意与乌玄墨配合将他引诱到这阵法之中的。
她心中连连叹气,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三个人,就连修为最低的乌玄墨她都对付不了。
祁徵衣衫很快被鲜血浸透,伤痕累累,跪倒在地。他的血落在那些阵法沟壑里,很快蔓延开来,两人鲜血交汇在一起的瞬间,阵中红光大盛,阵中的祁徵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乌玄墨将手掌贴在阵法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眼中红光闪烁,“乌霜白,为了将你引来这里,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这阵法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你挣脱不掉的,还是认命吧。”
“你想干什么……”他声音颤抖,感觉到这阵法在快速汲取他的鲜血,身体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模糊,皮肤因血液快速流失而变得越发苍白。
“曦凤血脉,活死人,肉白骨,塑灵根,造生机。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当然是在吸你的血了!吸了你的血,我就可以突破境界飞升了呀,飞升啊,你懂不懂啊!”乌玄墨语气近乎疯狂,皮肤下肉眼可见血脉偾张,青筋暴凸。
“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乌家秘密的时候,有多后悔当初曾把你推下岛。当我发现你还活着的,我又有多兴奋,真的天不绝我!你不会真的以为云台清还活着吧,哈哈哈哈哈哈……这北荒之地哪里还有曦凤,你就是最后一只曦凤了!曦凤啊……额……”他回过头,祁羽正趴在他的背上疯狂/插刀,雪白的裘袍上浸出鲜血。
“叮”一声,一只飞剑与祁羽胸口的金铃相撞,替她挡下一击,祁羽被弹飞堪堪停在平台边缘。望了一眼平台下方的万丈深渊,她心有余悸。方才趁其不备狠捅了乌玄墨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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