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斑斓的夏季之后,只剩下尽头那片长长的余白。
而在那片余白中,她所能见的仅有眼前的人——她的夫君。
所有的光皆被揉碎在长乐的眼中。
裴自宁只觉得好似一滴乌黑的小水珠停在那里,湿润而柔弱,又宛若一只蝴蝶,轻盈而斑斓。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地喊:“娴娴。”
春嗾人
“母亲要先回俞州去——和你说话呢?”长乐抽走裴自宁手中的书,瞄了眼,不由有些臊,随之扔到他身上。
裴自宁顺势起来,在她耳边笑道:“我也是学些新把式逗娘子开心。”
果不其然,挨了长乐的白眼。
他毫不害臊又跟在长乐身后:“都城有些事情还未交付好,你和我再待些时日。”
“也可。”长乐喊来金环,“等肖望接来顾姐姐,你随他一道儿先去俞州置办个宅子。”
裴自宁未多问那人是谁:“俞州不似都城阳光充沛,多是阴雨绵绵,那边的穿戴也和这里不同。你置办完宅子,先去多买些料子做些时下流行的裙面,再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一并添了。”
“我倒觉得还是我这头发先长起来了吧。”
裴自宁伸出手,还未碰触到长乐头上的发髻先被躲开:“娘子什么样都好看。”
这时,门外有人来喊裴自宁。待他走后,长乐脸上的笑消失,她盯着窗外的人影默不作声,直到人影慢慢消失,才问一旁安静的金环:“你觉得他如何?”
“姑爷很在乎殿下。”
长乐看向金环:“那我呢?”
“殿下也很在乎姑爷。”
“也不知是否是因我这人过于虚伪,现在觉得谁都透着假惺惺。这人我看不清,要是他像他的母亲,我倒是会有那么一点喜欢他。”长乐顿了顿,绕有兴趣地等着金环回答,“你说我在乎他,我怎么在乎他?”
金环犹豫了更长时间:“……最起码奴婢第二日还能看见姑爷在这屋。”
“他是个习武的。”长乐匆忙为自己解释一句,“好了,你去俞州时别管那人说什么,有什么东西只管买,我只要舒适。等回去了,要是有半点不合我心意就撕烂你这张嘴。”
金环道:“奴婢知道了,会帮姑爷也置办一套,别不假人手。”
“我看你这嘴还是莫要了,怎么以前没见你这般牙尖嘴利?”
金环蹬鼻子上脸:“奴婢也很久未见殿下面色红润了。”
“你……”长乐拿起东西要扔她,最后只睨了她眼起身离开了。
金环翘着脚,假惺惺地道:“殿下可是害羞了?奴婢在这厢赔礼了,其实殿下什么样奴婢都喜欢的。”
几天后,院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仆人忙碌地准备行囊。
“怎么还不上车?”裴自宁交代完事情,正看见长乐站在马车旁。
长乐笑了笑:“想再看看这处宅邸。”
“你要是想念都城了,我们随时可以再来,快上车吧。”裴自宁将她扶上马车。
长乐坐在车上,掀开帘子发现他旁边有一匹马:“你要骑马?”
“我骑一会儿。等出了城,你要是想骑,我们一起。”
长乐放下帘子:“这么累的玩意儿,我可不喜欢。”
马车缓缓驶动,长乐倚在车窗上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又看着它在视野中隐去影子。
她离开了,即将离开这个从她出生便一直生活的城镇。
出了城,裴自宁果真像他刚才所说的邀请长乐同骑。
风吹拂在两颊的感觉比起马车的闷热好上太多,这样的快乐使得长乐忘却一切烦恼。
裴自宁不禁低下头观察她的表情,往往被视为妩媚的眼睛在她的脸上却略微纯洁与专注,他想谁看到她,都会感到愉快,特别是嫣然一笑中绽放的嘴唇也蕴含着某种光泽,有着某种香软的气息。
长乐似乎察觉某种危险,侧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裴自宁鬓发下微露行迹的耳垂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长乐紧紧盯视着,她的视线过于强烈,令裴自宁丝毫不能忽视。
“驾!”
猛然而起的速度迫使长乐紧靠在他怀中,无法再思考太多。
一时的冲动也造成从未骑过马的长乐在下马后腿侧被摩擦得严重,愧疚的裴自宁陪她一同坐了马车。
“等到了采镇,我陪你去逛逛。我记得那里有座庙,风景还不错。”裴自宁的声音有些气馁。
“我这一辈子见到的庙还少吗?你要是想听经,不如我和你诵诵?”长乐一反常态,说话带有气,仿佛见谁都要刺伤谁。
“是不是还疼?”
长乐膝上覆盖着薄毯,腿部刚涂了药未着衣衫。
裴自宁扫一眼,长乐立马压住。
他只得望着窗框与帘子的缝隙,一会儿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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