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屏住呼吸,眼前历历出现他回眸时的狼顾鹰视。
“嵇迟重,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温煜命令他后,对长乐道,“我们先回去。”
他带着她回往船舱,在快走入时,他停下来:“也许那真的只是个石头,有时为了别致,工匠总会将岩石组砌成独具的样子。这四周栽种着枫树,等我们秋狝后再来时,此处便会被红叶环抱。你觉得枫林是自然而成吗?”
阳光连同长乐的影子投射在碧水中。
船划过去,泛起轻盈的涟漪,搅碎一切,阴郁的水声仿佛把长乐的茫然自失一并展开。
“那并不是石头。”回到行宫,长乐注视着窗外的薄暮,对身后的金环道,“我瞧见他漆黑杂乱的头发,瞧见他露出的牙和黑红的肉。他或许是受了伤,在喝水时失足淹死,尸体顺水漂浮,也或许是得了病……”
“殿下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问沈千户。”
长乐隐蔽着内心的浮躁:“他或许不会来见我。”
金环道:“如果真如殿下说的,这附近并不会如眼前这般平静。”
长乐还是同意了。
“殿下,那是个石头。”沈玦一来便否定她的猜测。
长乐却道:“你似乎对我很不满,你是在怨恨我没有及时为你说情吗?”
沈玦直视她:“殿下,是在履行母亲的责任吗?”
她知道她从未将沈玦看做一个真正的孩子,哪怕他如今不过十四五,有着青涩的脸庞。
长乐被他勾连出火气:“如果你当初不出现在附近,可能根本不会被牵扯进去。”
“殿下还是如此的天真吗?”沈玦注视着她,“殿下,可知那日卑职是奉命调查鞣苒奸细的吗?”
“谁的命令?”
沈玦回避:“卑职的事会自己解决的。若殿下无事,卑职要先回去了。”
长乐目送他离开,哀怨地问金环:“我是老了吗?”
她又自我反驳:“我可能想初儿了……”
她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更多地来自今日的游舟还是来自沈玦微妙的态度。
翌日,甬道上挂着彩,一片节日的喜庆。长乐从其中走过,脸被映得通红。
“四哥,我们何时才能到西郊?”
有一两个人弓着腰站在温煜的面前,一个穿着官服,一个书生打扮。
温煜道:“今日是岫县的特有节日,一会儿还有百戏,待看完我们再启程。”
那个官员似有话说。
长乐随之而出,跟着她一同出来的还有那个书生。
“在下张蕴和拜见殿下。”
他艳丽的面容,好像突然而遇的一处美景。
他淡淡的笑:“殿下,今日是岫县的观莲节,在这一天岫县的老老少少皆要将自己绣的荷花拿出来,因此,有时观莲节也成了女儿节。”
他边说边为长乐介绍庭院的荷花图。
俩人靠得很近,长乐不自觉地凝视披散到他白嫩柔美又艳丽的面颊上的乌黑光润的鬓发,目光一错,她喊道:“小宝。”
沈玦挎着刀从巡逻队列中走出。
长乐为他擦了擦汗。
沈玦不自觉一颤但没躲开,他轻微低下头。
长乐柔情地道:“母亲,为你备着了冰豆茶,你巡逻完便去喝了吧。”
“嗯。”沈玦应了声,冲张蕴和眯起眼。
“张公子,继续说吧。”
张蕴和依然微笑,只是脸上含义丰富。
百戏的台子早早搭好。
沈玦神色威严地站在长乐身后,他弓下腰,挡住侧方张蕴和直望来的目光:“母亲,儿子巡逻完了。”
长乐双手合十:“贫尼已出家。”
沈玦被她气笑,直起身恭迎圣上。
温煜坐下,百戏开始。
“四哥,我并未心情郁闷。”
温煜看着百戏:“为何不尝试着享受呢?享受眼前的一切,享受眼前的快乐。你总是喜欢将真正的自己藏起来。”
百戏的嘈杂甚至其他人的鼓掌欢呼似乎离她而去。
长乐不咸不淡地问:“什么是真正的我?四哥眼中的我吗?”
温煜回了头:“是沉溺在悲伤和郁悒的一个纤弱的你,你不该背负起不属于你的责任。”
长乐有些动容,这时,台上一个带着鬼面的人猛然向温煜的方向扑来。
“保护圣上!”
沈玦刀已出手,直劈向那人的脖子,但最后一瞬,他改了方向,挑落那人手中的武器。
“殿下小心!”
有一道身影向她跑来,混乱中,她只看到张蕴和被踢飞的样子。
“苍天已死!”
火光四射,烟雾弥漫,混乱的人群分不出谁是谁,唯一能感受到的是牢牢抓着她的手。
“有叛贼!”
温煜的血撒在她的胸口,他苍白而虚弱和脸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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