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寿?这分明是培养阉党!与阁老夺权呀!”
杨书迟震惊了一瞬,敲了敲椅子:“圣上可是以纲纪不清之名?”
得了答案,杨书迟明白。
汪浴道:“阁老,不能推行啊!”
“反驳当然要反驳,但你不能动,内阁不能动。有人以私押陶沛奏折为由,培养自己的势力。你不反驳,她便放过你,你若反驳,她便直击要害,彻查私押之事。”
汪浴问:“那便眼睁睁地瞧着她祸乱朝堂吗?”
“老夫如履薄冰多年,日日揣测圣意才换来如今日子,而她只因一句血脉亲情便可夺走,可这也恰恰是最危险的、最易碎的。”
“阁老是说……”
“一个软弱无力的小女孩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小女孩。”
玉流光
“公公这下心想事成了。”长乐向秦宏祝贺。
秦宏笑得合不拢嘴:“应是奴婢多谢殿下提携。若以后殿下有使唤住奴婢时候,奴婢定万死不辞。”
“秦公公言重了,不过眼下倒有一件小事要劳烦公公帮忙。”长乐顿了顿道,“公公可知陈院判?”
秦宏道:“陈院判妙手回春,医术高明,奴婢有所耳闻。”
“秦公公既然知陈院判医术高明,那能否找到他曾著有一本医书?”长乐很苦恼,“佛道不同,虽说四哥不在意,但……道观完工在即,丹炉早早备好,主持道观一事也迫在眉睫。奈何我对道不通一窍,不懂其中之意,也不明炼丹之术。偶然翻看书籍时,想到陈院判曾写过一药方,都说丹医同源,也许让我醍醐灌顶的正在这方子上。”
秦宏上道:“陈院判既然著有医术,必然有传承,奴婢定会吩咐各地镇守太监仔细搜找。”
“那就盼公公凯旋。”
“奴婢担不得,奴婢为殿下解决烦恼是应当的。”
送走秦宏,长乐脸上的笑逐渐消失,甚至有些烦愁漫上她的眉头。
她侧过身问进来的肖望:“这几日怎么不见沈玦?”
肖望请了安:“听说沈大人昨日才被放回,今日应是在卫所了。”
“他们倒是在这用上心了。”长乐命肖望拿些药去一趟锦衣卫的住处,吩咐完她又有点踌躇,最后道,“你去看看他能否赶上西郊避暑,不能的话,直接去找指挥使,看谁能替了他。”
肖望如同风一样来,又如风一样走。
金环递上凉茶,笑道:“殿下还是心软。”
长乐瞪了她一眼,慌乱喝着茶。
永宁四年六月下旬,炎威扑扑,宫里无人不盼着凉意。万幸几日后,来了场雨赶走久久不退的干燥,也让墙角带起了霉斑。
长乐站在罗汉床上,金环忙上忙下地检查殿宇内的边边角角。
门外肖望在趟着水进屋,未到半刻人便被金环轰赶出去,偏要他把水渍抖掉。
“这雨下得真久。”长乐的衣服也是烘了干干了湿,炉子整天烧着炭,“四哥还在忙?”
好不容易得以进屋的肖望正正帽道:“回殿下,打下雨起,加急的信件就没停过。”
长乐有些担忧,再抬头便看到被金环揪着衣服的肖望,笑开了眼。
金环客气地问:“肖公公,您这衣服几天一换?”
“好姑姑呀,我一天一换也敌不过这老天爷的潮气,前天洗的袜子今日还未干呢。”
旁边的小宫女笑道:“揣你被窝不就得了。”
“奴婢的被窝也潮呀……”肖望挤眉弄眼地逗笑一群人。
猛然哄堂的笑声戛然而止,四哥那边的内侍冒着雨过来,立在门口,恭敬地道:“殿下,三日后便要启程去西郊避暑。殿下若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奴婢。”
长乐望了望屋外的雨,一语不发。
晨日,久雨初晴,接踵而至的酷热使得偌大的皇家宫阙处处充斥着焦躁,也就是这天启程前往西郊。
出了都城,天高起,云也淡。
长乐掀开帘子,一座座山峦向两侧不断蔓延,一棵棵耸立的高树宛若身旁的护卫,环护着她。
行驶到一处行宫时,温煜突然生起湖上泛舟的心。
解开缆绳,游船徐缓地湖心驶去。
午后的阳光鲜明地映在船上,两岸葳蕤的夏木将湖水半染,四周杳无人影却有啼啭在枝头的鸟鸣,可惜未曾猜测出名姓。
长乐侧头看向温煜,发现他望着天空。
天空上除了飘散的云,再无其他。
倏然,凉风骤起,一只鸟扑棱棱地从眼前飞过,长乐从迷茫中回神,一记落水声扰乱了所有。
温煜被人团团围在中间,而她在船身的摇晃以及拥挤中被沈玦拉住。
长乐从他单薄的身后抬起头,扫过不远处。她睁大眼睛:“那……”
“那是个石头,殿下。”横隔在她和温煜之间的指挥使抢先回答了她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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