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让长乐感到窒息般的恶心,因为她察觉自己的软弱在熟悉的饲养下逐渐恢复。
从伴宿之夕至天明吉时,全由沈母一人周全承应,哪怕惹得众人频频注目,长乐仍沉默以对。她在想自己的软弱,为何会如此轻易地妥协?
出了城门,谢绝官客,沈家一路往寄灵处,长乐则懒得再见那个脏人,驱车往郊外庄子走。未走几步,有人与她相邀。
长乐看向楮王的轿子,应允了。
在西郊避暑后,与四哥的再一次见面,怎么也不会想到并非她主动。
进入四哥的庄内,他们横穿过竹林,走进一座水榭。这里很久没来过,潭水里的船只几乎被枯萎的莲叶掩没。常青树随风摇颤,影子一直漫到水中,悠闲释然犹如碧空飘来的云。他们呆呆地望着水面,哪怕长乐尽是忧愁的想法,也因短暂的无谓而消歇。
“咱们到船上去。”温煜微笑着说。
长乐瞥了眼他们身后跟着的人也笑了。
一叶小船偎依着水流划向前去。长乐靠着竹箩,漫不经心地拿着鱼食,温煜倒是神情专注地盯着荷叶下的鱼。
“看,又一只。”温煜指着尾随鱼食而来的鲤鱼。
“这只不好看。”长乐捻起鱼食,被船一晃全部撒出去。鱼争相抢食,甚至跃出水面,砸出一滩水,也有稀里糊涂的鱼直接落到船上,在惊慌之后只得无奈一笑。
岸上的奴仆早已慌乱起来,船开始往回行驶。长乐擦掉脸上的水珠,一回头,见温煜捡起船上的鱼送回水中,被阳光晒到濒死的鱼在遇水那刻,忽然间摆动鱼尾向远处游去。被睫毛遮去的神采是他从未表达过的,风吹卷衣衫,格外风流俊逸。
温煜拉起仰头看着他的长乐,建议道:“先回院子里。”
长乐披着金环递来的干布,随着他的步伐往院子里走,绿树间的脊瓦如同一个个巨大的野兽鳞片,仿佛像一只怪物。
争喧豗
对于四哥温煜,长乐并不太熟悉。
她长在母后的俪坤宫,除一母同胞的哥哥外,其他宫妃所出的皇子一概不问。真正有接触应该是前两年因大鄢旱灾加重,赈灾粮款被贪官污吏中饱私囊,造成国库空虚,父皇突然准许其他皇子碰触政务,代表天子督查各地。这明显动摇太子权利的事,也造成母后反复要求她必须获取父皇的喜爱,以求得地位安稳,而那时候的她不过刚从姑妈那回来……
长乐看向茶碗,褐绿色地茶水倒影着她白皙而无生气的脸。香炉在任其自然的阳光下泛起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四哥的神情,她像是窥见一张说不尽道不明的相似面孔,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重叠。
老师……
“四哥。”长乐放下茶杯。
模糊之后清晰的景象呈现,面前的人已经没有先前的相似感,他的轮廓比那人更为深刻,况且眉梢含春的样子与那人的清冷截然不同。
“四哥这个称呼好久没听到了。”温煜看着长乐的侧脸,“记忆中一两年前的你,现在变了样,但有一点未变,依然藏着心事。”
“我没有。”
温煜嘴角噙着笑道:“真巧,我也没有。”
带着笑意的声音有着晨风的醇正和清爽,那是一种近青年略带少年的男人的笑,不同于哥哥,也不同于那人。不禁想起往事,但转瞬从内心深处澎湃而出的某种陌生的欲望,又促使她的傲慢急剧膨胀全部变为一种厌恶。
“你透过我在看谁?”最后一字温煜说得极轻,却如同雷霆在耳边乍响。
长乐掩饰掉失神,笑道:“只是想到四哥的风流韵事罢了。四哥,何时让我见见四嫂?”
“四嫂的事还得需太后帮忙。”见提到沈太后,长乐的笑凝住,温煜转了话题,“不过男女之事如何比得上修道?常言道若得离烦恼,焚香过一生。”
“瞧不出来,四哥竟忧愁至此?”
“别人因愁而修道,我却不同,我不过是司空见惯。”
虽然目前与四哥并无利害关系,那并不意味着可以吐露心声,坦诚相待。长乐已生离意:“四哥今日邀请只是为道观找些香客?”
“除了找香客,我更想找位道友。”
“可是四哥,这红尘浮事我还未看够。”
温煜盯着长乐:“红尘不是一个又一个方正的天空,娴娴,其实你一直与世隔绝。”
“那四哥你呢?你又见过什么样的天空?”长乐眉头聚拢,不掩饰的愠怒叫温煜有一刻的出神。
“我见过,但我不感兴趣,所有我活下来了。”
温煜发现长乐怔怔地看着别处,整齐的外衣从脖颈处滑开,露出三四寸小巧的锁骨,一绺绺精心编梳的头发连同扎固的玉饰在背后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在他话落,甚至一只手紧张地攥住裙摆。
他直起身,转为玩世不恭:“庄子内有温泉,小妹可否有意前往?”
长乐转身离开。
温煜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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