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放在心中,他忧的是脱缰的赵秦会捅出什么篓子:“让马沅去葭西调查沈驸马的生平是不是不太妥当?”
“是不太妥当,毕竟同显五十八年已被禁止私自入内,虽已上达天听,但马沅的身份有污。不若赵秦去?”
“整个京城都压不住他的胆,葭西岂不是更翻上天,到时候如何向圣上交代?再者,他的脑子能明白我的意思?”
“大人说的是。万一沈驸马拿不出半点污点,沈族可怎么让步?不过,大人,这事真的能兜住吗?沈驸马可是太后指的婚,那生平往事能有哪些污点?”
陆安成怎么会不清楚,现如今闹成僵持局面都是皇上与太后的斗法,太后八成想拿此为据让皇上对她们沈家有愧以便大开优待,而皇上不想闹大又不想妥协,让他们这些小人物夹在其中不上不下。
“是不是选秀的事又要往下压了?”陆安成想着皇上与太后的矛盾。
“想来应是。皇上自太子起就不好女色,不然也不会在近乎弱冠才被赐婚。”
陆安成眉头紧皱:“天晟皇帝驾崩不过一年,皇上仁孝有德,确实不宜大选,可是平叛八王之乱仅才两年,边夷贱类又时常扰乱。皇上子嗣不丰,恐怕重发同显旧事呀。”
“大人,慎言。皇上乃真龙血脉,吉人自有天象。”
正待陆李二人噤声时,府尹护卫匆匆来报:“大人,赵秦去了长公主府。”
一巴掌拍在椅子上,陆安成气得胡子直立:“我就知道这个憨子离了马沅尽会惹事,要不是看在他爹面上,我早就……”
又有一人来报:“大人,这华阴侯府……送来的东西放哪儿?”
陆安成悲痛地捂住了脸,这到底什么事呀。
风擦过额面,驱赶走长乐的失神,手腕处玉镯的轻微凉意缓解了发胀的额角。
“如此时间前来打扰,还望殿下恕罪。”见长乐仍是神色恹恹,赵秦接着道,“殿下与沈驸马可有不和?”
长乐厌倦了逢场作戏,连维持体面的笑也难以展开:“我与他何时和过?”
赵秦问:“殿下是否派人揍了沈驸马?因何事而起?”
长乐目光微凝,似乎回忆起恶心的事。她直起身子,坦率地问:“赵副使,若你捡到女子的帕子,当如何?”
赵秦支支吾吾,轻咳后道:“自然是托人奉还。”
“可会相思不得,指头儿告了消乏?”长乐冷淡地看着赵秦低头猛咳,“沈驸马还了帕子也附赠了东西。如此相思之苦,谁人不会双目感动?”
“确实动人,确实……”随声应和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赵秦羞着脸不知所措,艰难地从嗓子中憋出,“沈驸马不愧是举人,不愧是性情中人。”
说了还不如不说,赵秦闭了嘴。
长乐厌烦了,谈论如此恶心之人简直脏了嘴。
“赵副使既然有心,将沈霄佑的尸身查看一番定会知悉所有。当然,我说得话也全然不能信,我有杀了他的嫌隙。毕竟听闻他死了的消息——恍若百花盛开。”
如同夏花,徇烂。
心无那
沈驸马所在的沈族故地葭西,虽地属茗州但离都城不远,只是山道险峻,云雾缭绕,俨然世外仙境。
马沅初入葭西,便明白为何同显皇帝途经此地后,会将沈族正值妙龄的沈太后赐婚给天晟帝,甚至在回京后听闻众人蜂拥而去,心生感叹“不应与外人相道”。
若他不在离京后收到一封暗信的话,他定会更有耐心欣赏此景。也正是这封疑似出自锦衣卫手笔的暗信,让马沅生出一探究竟的念头。
在他抵达葭西,以为会遭遇阻拦,毕竟葭西自同显皇帝以仙境为由,禁止私自进入后,到天晟,乃至当今都严格遵守。圣上既然在他出城时让锦衣卫送来暗信,想来也是不想让他探入此地,只是直到此时,仍然无人阻拦,这倒让马沅揣测不出圣意。
“要是赵秦在此,必是撒起欢儿了。”
上山许久才寻到一个茅草屋,马沅躲在树旁,等夜黑月明时潜入。一开门,头顶上的灰尘便噌噌往下落。
虽然此处偏僻,但他也不敢直接点燃灯火。凭借月光与极好的视力,马沅发现这间屋子极其狭窄,除了粗糙潦草的桌子,只有一张铺着烂布的矮床,考虑片刻后走向床铺。
床铺简简单单,甚至有发霉的气味。马沅用长刀戳了几下,找到暗门撬开,里面有几本册子。他想用手拿,转念一想换了刀,挑开后,借着月光,发现册子内容简直不堪直视,无一不是阴阳交融之图。
刚翻两页,马沅停下,目光偏移到床板缝隙之下。
突然一道白光从床板自下而上,直戳双目。马沅迅速踹飞床板,趁偷袭之人武器卡住时,一刀劈下,但刹那间对上惊恐的目光,心中一动,仅用刀背劈在手肘,转而用脚挑出窗外,自己也迅速逃离,隐入暗处。
地上躺着的人,身形瘦弱矮小,完全是半大孩子,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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