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他藏在自己的肚子里头,让他在自己的心窝里安家哪儿都不去。
哪怕别人只是看一眼,苗临都觉得自己嫉妒得要疯,更别说是允许他人在脑海里意淫着徐安的美好。
这是只属于他的心肝宝贝,他用尽手段将他留在身边,一点一点将他自青涩懵懂调教到如今可以同他一起享受欢爱的模样。
可偏偏徐安的温柔与纵容对他而言并非救赎,而是在在提醒他,这样的黄粱美梦是有期限的——穷尽此生,他不会爱上苗临,更不会属于他。
徐安对他的恨应该是凌驾于一切,他的意乱情迷对苗临而言,不过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折磨手段。
他不屑苗临捧上前去的一颗心,可他偏偏会对他笑,会愿意对男人展露他的美丽与温柔。
他一次次地给予苗临希望,却又亲手辗碎一切,虽然型态略有不同,可徐安也确实地再逼着苗临往绝望的深渊前进。
越跟徐安待在一起,苗临就觉得自己越疯,他太想要徐安爱他了,可不管有意无意,青年的若即若离就是一种让他上瘾的致死慢毒。
他总在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他亲手逼死了徐安的一颗心,如今反过来,要由自己来尝对方给予的煎熬滋味。
就如同此时,哭累了,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青年,明明该是要发一顿脾气的,他却轻轻地抬手抚上苗临的脸颊,半梦半醒间讨了一个安抚的吻,含在唇间一句低语:「苗临,你今天很不对劲……你在不安什么?」
一句关心,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了心脏,勒得隐隐作疼。
「子归……卿卿……」苗临嘶哑地喊他,如泣如诉,带着说不出口的深刻情绪——他不愿告诉徐安,他甚至曾想过,要找个没有人烟、风景秀美之地与他同归于尽。
如果只有死亡才能让徐安毫无芥蒂地留在他身边,苗临愿意同他一起共赴黄泉。
天傀寄主并非真正的不死不灭,只是在遇着徐安之前,他贪恋着人世不舍得死;直到遇见徐安后,他才知道,轻如鸿毛重如泰山的这条命,都不如他一个回眸凝望来的刻骨铭心。
徐安理应是翩然过客,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点浓墨,隽永流长。
徐安没有等苗临的答案,情绪缓过来后只觉得疲倦,他将双手绕过他的身体,轻轻地搭在他的腰窝上,满是放松地枕在他怀里,淡色的唇瓣顺着冰冷的唇角往后一滑,在耳边落下一个很浅的吻。
像教导一个不懂事闯祸的孩子一样,带着哑的嗓音细细软软地,没有责备,只有满满的温柔,柔柔弱弱地在他怀里闭上眼,声音淡得彷彿象是梦话:「以后,别这样对我……像要被什么东西彻底吞噬一样,我不喜欢……」
苗临沉默了很久,直到怀里的人支撑不住,发出匀称的呼吸声,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他。
他取出水囊嘴对嘴哺喂了徐安两口水,又小心翼翼地将他重新抱回怀里,指掌轻轻地拍拂背脊,无声地安抚哄他入睡。
可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却都是徐安最后的那句话——
几乎克制不住地想喊醒他,想问问他,是否,自己可以有所期待?
——三年之余、再有以后?
可他不敢,徐安一手编予他的美梦,那怕是谎言,他也不舍得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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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恶人谷内谷需要走过一条长长的三生路,苗临慢悠悠地架着车前进,却在过了祭天台后就调转车头,往谷内唯一可供外人居住的客栈去了。
时近正午,平安客栈里里外外喝酒吃菜的客人不少,黑白混杂、三教九流。
苗临目不斜视地下车,眼神一勾,原本一直盘在车顶上的墨阳便落了地,满是威吓地朝着一旁好奇的恶人们昂头吐信,制止着有什么人靠近马车。
他如此宝贝马车的行为自然引起了众人好奇,可他腰间那明晃晃凤鸣堡主的腰牌,可就让人不得不掂量掂量。
他在众目睽睽之中踏进客栈,老板娘花蝴蝶本来正算着帐的,听到二掌柜的招呼声微一抬头,立刻换上了营业用的灿烂笑容,热情开口:「唷~瞧瞧这谁来了,今天吹得什么风把我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苗堡主给吹回来了。」
苗临直接挡住女人的投怀送抱,无视了周围人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眉尖微挑,冷凉一笑:「给我一间最好的房,一桶洗浴用的热水,再来点烹得熟软、营养易食的食物。」
那花蝴蝶在平安客栈根植多年,自然是懂眼色的,看出了苗临不吃这套,立刻站直身子正了正头发,一点也没被下面子的高冷挺胸,朝旁吆喝着:「顺子,你死了是不,没听见客人说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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