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过。”
过了这一年,林襄就二十五了。
霍司容此人没什么浪漫细胞,实在编凑不出如何高端的讨欢心手段,拉着林襄非得带他再去坐一圈摩天轮。
至于目的,霍司容不曾明说,但林襄心里门儿清。
老男人铁了心,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当摩天轮升到最高空,林襄再一次感到悬空的不适,他有些头晕目眩。
霍司容抱住他,趁他脑子最迷糊的时候,不依不饶地恳求:“林襄,我们重新开始。”
林襄一脸冷漠,回头道:“滚,不可能。”
这次拒绝得比上次还狠,直接让老霍同志滚蛋。
老霍同志非常伤心,深感他的事业起步艰难,要将胜利旗帜插上白宫的理想依旧遥远,他有一颗赤诚之心,奈何组织警惕他这个有历史过错的人,好歹没将他扼杀在希望的摇篮里。
林襄忍了很久,终于说:“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特么……恐高啊。”
老霍:“……那你还想坐极限过山车?你还跳伞?”
“挑战自我嘛,其实当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下边一堆王八蛋看着,我总不能当场尿给他们看对吧。”林襄转身向里,轻轻叹气:“那时候,我觉得越害怕恐惧越要去克服,可惜没什么用,我反而更恐高了。”
霍司容想了想,拍胸脯道:“那以后这种情况,你躲我怀里。”
林襄:“……”
霍司容:“你来,我就在这儿。”
林襄全程姨妈微笑脸,等下了摩天轮,他戴上墨镜冲出游乐场,火烧火燎的急,跟兔子被烧了尾巴似的。
霍司容追上他问:“这么赶,怎么,害羞?”
林襄回头啐他:“呸,纵横大结局了,快点,你要被五马分尸了呢。”
“……”
《纵横》全片拍得林襄非常满意,就是最后苏秦被五马分尸的场景,只是一个简单的摆设动作,之后镜头拉远,将那血腥一幕不动声色地掩入镜头之后。
林襄觉得这一幕不够真实,霍司容满头黑线:“你果然想谋杀亲夫啊!”
林襄轻哼两声,径直从冰箱摸出小甜点,拿着勺子舀一块吃一块,微狭双眸若有所思。
霍司容蹲在地上作窦娥状,冤得不行:“我好歹是你前夫嘤嘤嘤。”
剩下的时间两人一人一台电脑,林襄带霍司容打副本,老霍手残,起手就用一个反弹技能团灭了自己人,震惊队友,吓傻林襄。
出本后,林襄开了老霍仇杀,接下来这片地图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老霍躺过的痕迹,俗称“擦地板”。
老霍在林襄那儿喜提新外号“地板君”。
林襄揍霍司容揍累了,霍司容见他放下鼠标,立刻乖觉地凑上来,为林襄揉胳膊按腿,非常不知耻辱地舔道:“打累了?来,给你揉揉。”
林襄问:“你以后打算干嘛?”
霍司容说:“赚钱娶老婆。”
“……”林襄保持微笑:“好有理想哦老男人。”
霍司容感到胸前的红领巾更亮了。
“你呢,你想做什么?”霍司容仰头望着他,林襄目光闪烁,他微微扭头,避开霍司容赤|裸裸的直视,低声说:“不知道啊……”
霍司容记得三年前,他问林襄,你以后想做什么,那会儿林襄丝毫犹豫都没有,一口回答:“当一个作家。”
“我想看你继续写作。”霍司容将他的双手抱进怀里,很温柔地注视他:“你离开那年我和宁北大学沟通过,保留你三年学籍,过了今年你再不回学校,可就无法完成文学系学业了。”
林襄眨了眨眼睛,仓促地说:“都这么久了,以前的东西早忘了。”
“仇倒是记的很清楚。”
林襄抬脚将他踹翻,霍司容爬起来凑到他身边,拉着林襄的爪子亲了又亲,蹭着他说:“既然没放弃,为什么不坚持呢?”
那是因为坚持很可能得不到结果。林襄盯着他,摇了摇脑袋,什么也没说。
林襄终于肯再次踏进霍司容为他置备的超大号书房,霍司容将笔递给他:“不用什么灵感,做你想做的事。”
那些曾淹没在浩荡风云后的文字,化作漫天炫目星辰,他们从亘古的光阴深处迤逦而来,讲述着一唱三叹的故事,幻化出世间万象、人生百态,所谓悲欢离合,都在一支笔杆下,匆匆行来,笑着走远。
林襄终究没有再回学校,他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 中篇作品,小说名叫《他一生的流浪》,霍司容做了他的第一个读者,张梓昊是第二个。
张梓昊非常激动地上门拜访林襄,他说:“你要坚持。”
无论浪漫派还是现实主义,意识流或者平铺直叙,文学始终不曾断流。张梓昊对林襄说:“其实文学一直繁荣,只是等待被发现。”
霍司容自掏腰包改编了林襄的作品,自导自演,最后文艺片竟然出乎意料达到了商业片的效果,文艺圈和市场两方面的反响都很不错。
文艺圈觉着这部电影非常具有艺术家气质,市场上则反馈,观众从主角流浪和坚持的旅程中看到了勇敢和不放弃的自己。
电影在宁北首映。
首映式当天,霍司容站在台上,林襄坐在台下,他们遥遥对望,相视而笑。
彼时,岁月无声流逝,唯有风承载着山林、河海、湖泊、灌木的印迹,席卷过每一段仓促或缓慢的光阴,踏着如歌行板,欢笑而至,亦载笑而归。
第53章 番外
我记得十岁那年第一次认识霍司容,他就非常有名了。
那时候老妈还有一颗少女心,会追电视台热播的偶像剧。
霍司容饰演男主,穿着白衬衣和黑长裤,像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们班女生人手一张霍司容的卡通贴。
后来我发现,他真人比卡通贴好看多了。
霍司容来我们家那天下午,老爸一直在抽烟,我蹲在老爸面前,瞅着他胡子拉渣的脸,他满面愁容。
老爸说,霍司容要带走哥哥。
我很惊讶,没想到卡通贴上的头像竟然变成本人,而且他认识林砚、他要把林砚带走。
这件事,哥哥从来没跟我说过。哥哥有很多自己的小秘密,他不允许我知道,那就算了。
我绕着霍司容转圈,悲伤地发现我的个头只到他腰间,我仰头盯着他的脸,很诧异地问:“你叫……霍司容?”
屏幕中分明很温柔的脸此刻却一片冷漠,小孩子的感觉总是很敏锐的,他的喜欢和讨厌我都能一清二楚地分辨出来。
他似乎,嫌弃我们这样贫穷落魄的一家人,除了林砚。
果然,霍司容用不客气的语气勒令:“让开。”
我把嘴里嚼的泡泡糖吐到他裤子上,撒腿跑了,去找何思远和王断腿,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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