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带下去,苏塘见二公主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轻声细语道:“其实公主殿下把这个法子换一换,便更有意思。”
“什么呀?”二公主被她吊起了胃口。
“二公主可以对一个人好,每天都对他好一次,那人心里肯定十分感激您,天天都想着公主,无时无刻不想把公主宠在心尖上,为公主上刀山下火海,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为公主背锅替公主受罚。”
二公主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但是公主殿下也要对他真心,不然的话他还是会觉得您在戏耍他。”苏塘见她乖巧,忍不住又笑:“公主想,若是这样的人多了,就会有好多人陪你玩,好多人喜欢你,爱戴你。”
小家伙沉默了,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宫人一看见她就跑了?就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她呀,到时候她可以随便挑自己喜欢的人,叫她们陪她玩!
“我懂啦!”二公主捏了捏拳头,眼睛都在发光。
苏塘轻笑着。
二公主心里似乎被灌满了什么东西,又拉着苏塘,事不宜迟,她准备去找人培养感情了!
月夕在她思绪里笑。
苏塘眼眶微阖,瞧着面前高高兴兴走路的小身影,突然说了句,“我觉得,安海说的对。”
稚子无辜么?月夕暗想。
苏塘和秦婕妤之间的仇恨,与那孩子有什么相关,死的是尚未出生的二皇子,又不是她恨的那个人,自己似乎被仇恨有些蒙蔽了双眼。
就像魏修仪和二公主,明明不一样不是吗?
苏塘不知思绪跳到了哪,她阖眼,又睁开。
难道没有那安胎药,她便没办法对付秦婕妤了?
许久后,她又笑,“让别人动手多没意思,咱们自己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粗长了!晚安。
☆、第二十章
苏塘陪着二公主玩了一上午,再回到长春宫的时候秦婕妤已经回来了,不知道太后和她说了什么,她心情没有恢复正常,渐渐变得易怒暴躁,时不时在噩梦里惊醒,满身冷汗。
这些苏塘倒是不再关注,安安分分的过了几天日子。
这日苏塘去太医院给秦婕妤拿安胎药,到了地方站着等了会,便看见桌上摆着一本医书,她随意的翻看了两页,心思微动。
太医抓好了药,便递给了苏塘道:“切莫记得让婕妤娘娘按时服用,不可间断。”
“奴婢省得。”苏塘笑了笑,似是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又兀自垂下眼帘,走了。
如此这般,不禁让太医有些不解。
这几日二公主似乎时不时的来找苏塘,要她陪着她玩,苏塘心下不免有些担忧,倒不是她觉得自己分量重,只是觉得若是自己离远了秦婕妤,便不好下手了。
苏塘一边盯着长春宫的动向,一边在想旁的法子。
时间不多。
到了六月份,这天气逐渐晴了起来,也不免热了许多,来请平安脉的江太医擦了擦汗,又入了殿内,一丝不苟的给秦婕妤搭脉。
“娘娘这胎稳妥,注意别磕着碰着,少用寒凉、辛辣之物便好。”江太医正襟危坐,字字拘谨。
“嗯。”秦婕妤来来回回听着他这些话都听腻味了,即刻便要打发人下去。
一旁的苏塘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道:“主子,奴婢送江太医出去吧。”
这殿里默了一下,秦婕妤眉头微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每次江太医来请脉,苏塘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知道在打什么心思。
若是这江太医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便罢了,可他早已满头白霜,已到花甲之年,苏塘不至于要做出这副小女儿姿态吧?
秦婕妤想了想昂,便道:“你若是有什么话,在我面前不能说吗?”
“奴婢不敢。”
苏塘听声跪下,满是惶恐。
这一看便是葫芦里卖着药了,秦婕妤便不满了三分,把江太医打发下去,托着后腰被璃清扶着站起了身。
“到底怎么了?”她又问,言语间已经带了三分犀利,“青罗的下场你又不是不清楚,别在我面前藏心思。”
她怕苏塘也青罗一样,心里紧了紧。
苏塘抬起头,又是抿紧唇,看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显然是想要旁人退避去。
旋即秦婕妤挥了挥手,只留了一个璃清,才叫她起身。
苏塘诚恳道:“奴婢所言皆为推测,请主子勿要动怒,以免伤了胎气。”
这话便说的严重了些,定不是什么小事情。
秦婕妤顿了顿,便道:“你说便是。”
苏塘深吐出一口气,缓缓道来,“主子还记得那日皇上来时,奴婢打碎了您的一碗安胎药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秦婕妤可是映象深刻,自那日皇上之后,皇上虽会抽空来长春宫瞧她,但到底多了几分生疏。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显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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