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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女主别跑(快穿)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4

    职业纨绔。
    最近一个月他都厮混在这家桃乐丝大舞厅,之前看上了一个艺名仙娜的舞女,带出场玩了几天又给送回来了。第二个入了他眼的就是原身,乔喜妮。
    喜妮应该是挺乐意傍上这位爷的,但又不想让他很快得手,这一点是栾游来了四天陪姓杜的喝了三场酒,通过对方的表现看出来的。他见了栾游就笑眯眯,小费给得十分豪气,这说明喜妮没得罪过他;两人坐一块儿,他很随意地揽肩,或是把手放在栾游的大腿上,但并没有更猥琐的动作出现,偶尔还会替栾游挡个荤话解个围啥的,这说明他还没有撕下最后那块遮羞布,还想保持一点绅士风度来让女人折服。
    但是栾游来得不巧,喜妮对他的欲擒故纵差不多已经进行到后期了,姓杜的就快忍不住了。昨天晚上那场,他喝多了,在栾游耳边喷着酒气说:“晾久了爷们儿就凉了,明儿跟我出去吧,我开汽车来接你。”
    看她的眼神,鬣狗一样。
    栾游刚毕业那会儿干过两年的销售,应付这种小场面游刃有余,当即职业假笑,飞了个谁也看不懂的眼色,酒杯满上跟他碰了一个:“您随意,我干了。”把姓杜的乐得哈哈大笑,迭声说着“好,好,好!”
    好什么呀?她可什么都没答应啊!
    可杜先生不比客户,没哪个客户需要天天应酬,酒一散人一醒,酒桌上说过什么跟合同无关的事儿都忘得差不多了。杜先生忘不了,他天天来天天喝,新鲜货色没吃到怎么也不会罢休的。
    栾游只能病遁,并且也不打算再去舞厅上班,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四天时间听来的八卦,足够她了解这个时代的基本情况。
    穿过几条大街,人力车在红花弄堂口停下,栾游从包里拿出两张毛票付了车资,一瘸一拐地朝弄堂深处走去。
    时至深夜,大部分居民都已经睡了,还有几户的小窗口里透着昏黄的光。石板地面又窄又湿,两边搁满了奇奇怪怪的物什,空气中飘着长久不散的腥臊气味。
    走过六七个门口,栾游到了家。窄窄的木板门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屋子里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但栾游知道,有人还没睡,还在等着她回来。
    “喜妮,回来这么早啊?”黑暗中,一个细嗓子的女人声音响起。
    “嗯。”栾游摸着黑往木楼梯处走,在楼梯口甩掉高跟鞋,拎起旗袍就要往上爬。
    “钱呢?”
    “明天给你吧,我今天好累了。”
    “包包里抓一把不费事的。”
    栾游肆无忌惮地翻白眼,反正也没人看得见。她把小坤包往发声处一扔,再没说话,顺着狭窄的楼梯爬上阁楼。
    洗澡是不存在的,洗脸洗脚也是奢侈,关了的灯不会再打开,想洗就摸黑去洗,当然,热水还要自己烧。栾游已经把洗脚这件应该睡前做的事情,移到了次日中午睡醒之后。
    有了在末日里一两个月洗不上澡的经历,她没什么受不了的。可是灰尘和脂粉酒气毕竟不一样,澡还是要克服困难洗一洗。
    阁楼上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书桌,栾游旗袍也不脱,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她不想动,有人却一定要她动,楼下悉悉索索一阵后,穿着拖鞋的脚步声就往楼梯口来了。
    “喜妮,今天的钱数目不对啊,都是一堆毛票子,哪能只有一块大洋啦?”
    栾游不耐烦:“我的工钱就是一天一块大洋。”
    “那不对,这一个月你每天拿回家至少三块大洋的,有一次拿了五块,不记得啦?”
    栾游不作声,女人不依不饶:“钱呢?是不是你私藏起来了!”
    “我藏什么了?你不相信就自己搜啊,反正你每天都要把我的东西翻一遍的。”
    女人的声音尖利起来:“我翻你东西怎么了,你身上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置办的?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伐?”
    ☆、先安身立命
    即使栾游没有前身的记忆,也不影响她在几天之内将这个家的底细摸了个透熟。全赖乔喜妮有一个刻薄,偏心,贪财,同时还很碎嘴子爱翻老黄历的养母。
    乔喜妮是乔民山夫妇抱养的孩子,原先名字叫乔招弟。从书桌里一张穿着小皮鞋的照片判断,六岁以前应该过得还不错。六岁时,养母生了弟弟,给她改名喜妮,表示招弟成功,带喜之女的意思。名字改得很喜兴,日子过得却让她笑不出来。
    乔民山原先在租界一家洋行库房里做小管事,喝酒误事惹了走水的祸,烧了半个仓库的进口布,赔上全部家当还被判了刑,进监狱没多久就病死了。养母带着一个七岁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从租界里的弄堂搬到了贫民区的弄堂,从此,乔喜妮的噩梦生活就开始了。
    十三岁之前她是佣人,是卖花童,是弟弟的保姆,是养母的出气筒;十三岁一到,她就被养母以十块钱的价格卖给一家小舞厅三年,从一个露腿肚子都羞得不行的清纯女孩变成了一个随时可以弯下腰方便客人塞钞票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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