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夸她懂事,会关心叔叔了。
结果第二天叔叔就倒在血泊里,是很严重的交通事故。
她忘不了婶婶哭天抢地,边哭边骂,骂她是她咒了叔叔。
她那时抱着玩具熊,听着婶婶的谩骂,既不知所措又自责。
她那时还小,不知道当人悲伤到极致,是会迁怒的。
她只知道自己可能犯错了,
她把头埋进柔软的小熊里,边拍打自己的小脑袋,心想:我不要再看到那些画面的,都走开都走开!
自那以后,她就很少看到了。
很少,也不代表不会出现;
但是,那种画面真的很久没出现了。
沈掠影心里涌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紧张情绪,夹杂着恐惧还有自责,
她的手指微微颤颤,抵住自己的太阳穴。
她突然感觉恶心,还有一种眩晕想吐的冲动,脑海里一片空白。
“叔叔,对不起。”沈掠影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对不起。”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肖逸把车开得飞快,他莫名感觉他必须要快,越快越好;
他担忧地看着垂着头的沈掠影,感觉此刻她异常脆弱,有种一击就碎的错觉。
他将手覆盖在了沈掠影的手上,轻轻地安抚地拍了拍。
察觉到手上温暖的触觉,沈掠影才从眩晕中清醒了一点,
她抬起头,望着快速闪过的车窗外的景象,有些茫然,像在去往接受审判的路上,她害怕如果真的又出事了,是不是就预示着自己真的是个灾星。
“没事的。”肖逸突然开口,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总觉得沈掠影需要力量来支撑。
中原医院里,
“这孩子这恢复得很不错呀,再回去乖乖每日做一些复健训练,很快就可以完全恢复了。”云轮边低头写着单子,边语气轻快对面前的一对母子说。
“真的吗?”杨母一下子惊呼起来,面前原来低头阴沉的孩子也一下子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期待。
“那他可以继续弹钢琴吗,真的不会有影响吗?”杨母小心翼翼地提问。
孩子从小就喜欢弹钢琴,她也全心全意支持孩子的梦想,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在音乐最高殿堂里听孩子弹一曲。
可是,她和孩子的梦都碎在一场激情抢劫中,
那个抢劫犯明显是新手,拿着匕首哆哆嗦嗦的,四处挥舞;
是孩子杨泽看那匕首要伤害到了杨母,情急之下才一把握住了匕首。
那歹徒一使劲,孩子手又嫩,鲜血一下子顺着匕首流了下来,后来的事他们都不想再回想。
她的孩子是保护她的小英雄,
但却因为保护她差点失去了一直以来的梦想。
杨泽差点就弹不了钢琴了,
在其他医院里,他们一开始就被告知要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基本的生活功能肯定没问题的;但是要功能精密到能弹钢琴,这谁也不能保证。
再后来,是医院里的医生告诉他们,目前国内这方面最顶级的团队在中原医院,可以去试试。
他们来到了中原医院,接待他们的是云轮,起初他们还信不过云轮,毕竟他看起来太年轻了,也太亲和了。
在他们看来,医生都是那种越老越严肃的,才越厉害的。
但是,是云轮打破了他们这个偏见。
这个年轻的亲和医生,说话温温柔柔,训起话来却是另一幅脸面;当天,他从心态、饮食、睡眠、复健等各方面从头到尾都训了他俩一顿。
“别一上来就问医生能不能妙手回春,先问你们能不能做好合格的病人。如果治疗是一场战役,医生是军师,你们才是将军,懂吗?冲锋陷阵的是你们。面对伤情,哪有临场退却的。所以,首先,你们要有战斗胜利的准备……”见面的第一天,云轮医生夹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却像班主任一样训他们循循善诱。
之后,他们对云轮的态度,从质疑到半信半疑,再到完全信服。
孩子恢复得越来越灵活,他们心底涌现了无边的希望;
但又怕希望太大失望更多,他们希望云轮能给一个准信。
“嗯……其实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但是,要问能不能像以前弹得一样好……”云轮停顿了一下,
在充满期待的母子面前卖了个关子,缓缓说出,“不一定比以前弹得好。”
母子脸色一下子苍白,
“但是……”云轮又说:“那是因为太久没练习了,肯定手生了。所以,回去要加倍练,就好啦!”边说着边在手里的方子打了个飘逸的结尾。
单子上是典型的普通人看不懂的医生专用加密字体。
“好了后,我一定让他加倍练!谢谢云医生!谢谢您。”杨母对着云轮深深一鞠躬。
“谢谢您。”杨泽小声地说。
“什么,我听不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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