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伦羽的父母收拣纪伦羽遗物时,发现了这本欧阳薇写的日记本,他们把它交给了我。”高剑军拿出了欧阳薇的日记本说,“我发现欧阳薇总是提到南门的老宅……这栋房子已经拆迁了吧?”
宣亦宁接过欧阳薇的日记本快速翻了一遍,又还给了高剑军说:“是的。我母亲六七十年代花了三百块钱从一个破落地主处买的,母亲过逝后把它给了姐姐,她说姐姐的女儿小薇能力特殊,希望她能继承宅子。她在世的时候特别喜欢小薇,我母亲过逝时欧阳薇还是个几岁的孩子,母亲给了她一本叫《五谱众杂》的书,嘱咐她要好好看,说书是她旧主人写的。我想大约母亲解放前是在一户有钱的读书人家帮佣,主人待她不薄,所以念念不忘。既然纪伦羽的父母把日记本交给了你,那就留在你的身边。对小薇也是交待。”
一切明了了,宣亦宁口里的的宣宁和淄嫄殿的萱宁是同一个“人”。
神也会死吗?高剑军迷惑了。他想起林雪说过的话:“神存在于人的信念中,当信念崩塌,神也就不存在了。当贪婪、嫉妒、仇恨伴随罪孽滋生,双眼遭到蒙蔽,耳朵不能辨明是非,口舌用作了挑斗寻衅,厄也就诞生了。”
在高剑军深思不语时,宣亦宁又说:“说起来,我们家老宅有一棵五色碧桃树,不分四季地开放,极其美丽。在我母亲去世后它也枯死了。五色碧桃树曾枯死过两次……一次是我母亲刚买下老宅不久,她不知打哪弄来的树种……树种下就长大开了花……有一天树没了生机,从根部枯死了,我母亲哭了好长时间……几个月后从树的根部发出了新叶……在我母亲死后,彻底绝了迹……小薇恐怕是不记得了……”
又是五色碧桃树……难道萱宁从哪里找到那棵逃走的五色碧桃树了吗?漫涨的思绪在高剑军的脑中急刹车,没有过多地再去思索,他向宣亦宁道谢,感谢她提供的一些线索。
高剑军下楼时,宣亦宁还站在门外客气地对他说:“欢迎随时再来。”
“大卫·林奇的画吗……”高剑军钻进了车内,连日来的追踪围绕的是五色碧桃树,它是丽姬的母体,也是田思思、田欧忆和邱嘉宜的。邱嘉宜迫切地要找到它,他不清楚她的真实目的……赎罪?亦或者是重生?
“你小子不上班又去哪里了?”是李队发来的短讯。
高剑军大致报告了目前案件的进展情况,用手机搜了一下大卫·林奇以及他的画,大卫·林奇……1946年1月20日诞生于美国蒙大拿州密苏拉,美国导演、编剧、制作人。高剑军发现大卫·林奇曾开过名为《我的头已断开》的艺术作品展,其中有一幅41 3/4*41 3/4叫做《拿着死鸟的女人》的画作引起了高剑军的注意……
画子上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两只手合握死去的小鸟,她的头侧过一边瞪着黑瞳望向远方……
欧阳薇出于喜好临摹了大卫·林奇的画……虽然是巧合,画中的女人太像邱嘉宜了……原来邱嘉宜念欧阳薇的诗是要指引自己去找寻她的绘画……
那幅画作到底隐藏了什么?萱宁看出欧阳薇天生异稟,给了她《五谱众杂》,希望她能继承老宅,是想要她和自己一样守护住五色碧桃树吗?那么这幅画现在哪呢?纪伦羽的家中吗?不,不可能这么明显……如果在纪伦羽的家中,邱嘉宜不会绕这么一大圈子找自己帮忙……
在思考中高剑军有些疲乏,他拖着疲乏的身子开车回到了家中。从刘秉君被柳文海枭首到欧阳薇的画作,无一不凑巧地和大卫·林奇的画展有着冥冥之中的巧合。
高剑军极早地休息了,多日的马不停蹄地找寻让他再也无法强睁渴睡的双眼……
当他合上眼昏昏沉沉地快要睡着的时候,脑中与身体做出相反的行为,它在不断运作……
“阿让特依大桥、艾特勒塔的玛那波特海崖、韦特依的花园、翁夫勒的渔船,
一天它们挤入了梦中,
变成车轮、钟表漂浮高空之上。
它们静静地在漫长的时间隧道里穿行,
心好像在跳动,在撕裂芬芳,
贪婪吮吸每一个香蕊,
在胸前别上一丛含笑,
在眼中投影画布,
在歌声里投下所思所念,
在诵道里布满童音。
在赫伯微笑时,
在克拉拉印做头像之前,
舒曼热爱的新娘、勃拉姆斯的执念,
她是距离如此之远。
有一天,我梦见一棵树,
它和钟表、车轮一样荒诞不羁。
它像是影子,
它躲在隐秘的角落发出嘶嘶的叫声,
它抖落身上的叶子,
它扳下羽毛状的鳞甲,
月亮流下了眼泪,
在一个夜晚它默默地关注着新奇的世界。
她把眼泪比做了珍珠,
她把莲花比作自己的恋人。
她把树当成最美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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