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说完走在前面引路,带领高剑军上了楼。
楼道之间有些狭窄,宣亦宁嘱咐高剑军上楼小心,口里说:“真不敢相信小薇选择自杀……我以为她和纪伦羽在一起十分地幸福,会忘记她妈妈的死。”
宣亦宁扭开房门锁,推门走进了屋内,跟在身后的高剑军和她并排站在了一起,先一步走进了屋内。欧阳薇的房间素净,没有别的什么摆设。桌角上堆放了一叠书……和几本没有写字的本子……
桌上铺开一叠纸。纸上写了几行字:“我孤独地出现,并且是面对唯一的和构成我的存在的最初谋划而焦虑地出现,所有的障碍,所有的栅栏都崩溃了,都因意识到我的自由而虚无化了、我没有也不可能求助于任何价值来对抗我自己,在我所示的这个虚无把世界和我的本质割裂开来之后我不得不实现世界的和我的本质的意义,我单独地做出决定,无可辩解,也毫无托辞。《拯救自我萨特如是说》”
“我们能控制的只有暂时的行为,不是无止境的思想。《发橙条》”
那时候的欧阳薇已经有抑郁症的症状,可惜没有人发现……
高剑军看到欧阳薇写的一席话,想起罗老师说欧阳薇特别爱看电影。
“欧阳薇很爱看电影吗?”高剑军转身问靠在门边上的宣亦宁。
宣亦宁放下抱住双臂的手腕,收起斜伸的长腿,一步步走到高剑军的身边说,“她极爱看电影,从很小的时候起便是这样,为了看电影,学科都给耽误了。”
“你看墙上都是她临摹的一些画,原作全是她喜爱的导演画的。”宣亦宁手指墙壁上钉着的的画作说。
高剑军顺着宣亦宁手指的方向往墙壁瞧了瞧,墙壁上的绘画,每一张都镶有相框……看得出欧阳薇的用心。高剑军的视线一步步下移,停在了在两张图画之间,这两张画的中间钉了一枚钉子,两张画之间的距离间隔比较大,这应该是挂有一幅图画的。
“这里的画去哪了?”高剑军手指墙壁问。
“小薇给带走了吧……”宣亦宁定睛看着高剑军手指的方向猜测。
高剑军的直觉告诉自己消失的画作一定含有重要信息:“这里原来是什么?”
宣亦宁解释说:“好像是……大卫·林奇的一幅画,不过是小薇临摹的赝品。”
北十字星寓意死亡
“大卫·林奇”高剑军反问。
宣亦宁点头回应:“有一部晦涩难懂的电影——《穆赫兰道》就是他导演的。电影内容很简单是,说的是一个女同雇佣杀手杀死变了心的爱人,之后后悔,在梦中忏悔所作所为的故事。小薇这孩子有些痴,她很喜欢这部电影,看了不下三次。她曾和我说《穆荷兰道》是超现实主义的绘画风格,整部电影围绕着“噩梦”展开,也就是说所有的情节就像梦境一样似有似无,是真实的也是虚构的。为了展示这段“梦境”,该片导演几乎是运用跳跃的方式完成的。于是我们也仿佛遭遇了这场噩梦,与剧中人同悲同喜。梦境并不朝着现实的方向发展,它与现实是相反的,身份的转换似乎预示着梦境与现实的必然联系,以一种力的推向来辩论人们潜意识下的行为,现实与梦境的距离只不过是一面镜子的尺度,人们结束了一段故事,又以另种面貌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人的梦中。”
“小薇总是喜欢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基于这种情怀,她也很喜欢这名导演。导演也很有意思,画的尽是让人看不懂的东西……那幅画在这挂了很久……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好像画的是一个手捧死去的鸟的蓝衣女人……”
听到宣亦宁的话高剑军如同遭到猛击,欧阳薇写的诗不正是捧着死鸟的女人吗?
邱嘉宜让自己找的就是这幅画吗?高剑军的思路渐渐清晰,找到这幅画也就找到了真相吧……
“你能留下你的手机号吗?如果有事的话,方便联系。”高剑军说。
“可以……”宣亦宁拿笔在空白纸上写下手机号码及自己的名字“宣亦宁”……
宣亦宁……和幻境里看到的守护五色碧桃树的护卫神名字一样……高剑军忍不住说:“你的名字和一个人的名字很像,她叫萱宁。”
“我的母亲也叫宣宁……”宣亦宁微笑着说道,“我的母亲不苟言笑,她非常喜欢桃花树,也非常感性,每次看见桃花树都要手抚树干落泪,是地道的见景感怀的人。”
高剑军听完宣亦宁的话,禁不住好奇地问:“恕我冒昧,你母亲姓宣,为什么你也姓宣?你的父亲呢?也姓宣吗?”
听到高剑军的问话,宣亦宁没有反感,大方地兜了家底:“我们没有父亲,我和姐姐是母亲收养的孤儿,母亲待我们如同亲生……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难以忘记的……不过说来也很奇怪,我母亲没有过去,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无法言明的事情总是藏着说不清的秘密……这位名叫宣宁的也揣着不让人碰触的秘密……
高剑军在脑海将宣亦宁口述的宣宁和在幻境里见到的萱宁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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