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地活下去。’”
“我一直知道爸妈感情不好,但是不知道阿爸对阿妈那样狠!”女郎惨然地歪倒进弟弟的怀内,可怜得如同新生的生物,任由伤害侵扰。
“阿爸对我的态度冷冷淡淡,也不许我看阿妈的遗体,阿妈就被入殓下葬,阿爸警告我不要多事。他说因为阿妈,才会生出我们这样的妖孽。阿爸他……似乎知道我们的事……”
“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女郎的脸上风干的泪痕又被蘸湿。
夜,是多么的漫长。尽管已经过了大半,依然觉得那般的难熬。空气里流动轻轻的鼾声,窗外一尾结在一块的叶儿凌乱地刮着窗棂,各自沉思的两个人,坠入了半个世纪长的光阴,一下神情苍老许多。
“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熬了那么晚,你到卫国那躺一会。”女郎注视弟弟恳求。
弟弟眄睨姐姐侧脸,不出声地从床沿站起,又转向姐姐身边,捏紧她的手松了又紧,反复几次后说道:“好好休息!”
女郎歪在床上答应,周身一阵疲软,两只眼睛直生金花,弟弟走过后女郎两颊上流下冰冷的眼泪,比眼泪更冷的是被死亡驱赶的心。
“阿妈!阿妈!这是我们的命运吗?都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女郎面色突然犹如红蔷薇般娇红,喉咙堵住的肿块慢慢胀大。
“阿妈!我想活下去!”女郎嘤嘤地抽泣,眼睛燃烧希求的红光,声音慢慢低下,她看见阿妈坐在她身边,无声地从她额头抚摸到唇边,粗糙的手掌还残留着活着般的温热。
“阿妈!”女郎脑子无休止地更生咬噬清醒的小虫,她嗯嘤着从脑中抽出一条2米长的线虫,闪着绿光的线虫拉伸身躯,用它把女郎的手和“阿妈”的手拴在一块,女郎的手掌刚接触到阿妈,就和她融为一起。
“思思,和阿妈走吧!苦难结束了!”阿妈慈祥地劝说。
寂寞的天空还没从沉睡中醒来,眼中留有深思余痕的女郎躺在衾被,张合煞白的嘴唇,喘着残气,已是弥留之分了。
“跟阿妈走吧!”阿妈再次催促,她带笑的面容剪成女郎昏迷中的梦影,女郎勉强地笑了,线虫体色由绿色转为红色,女郎和她的阿妈仿若不曾出现过人世,枕被中没有了她的影子,唯剩床上、床下一地憔悴的桃花碎英……
凄凉的湿风又起,吹乱了女郎的头发。女孩和滴沥沥不知道女郎为什么没有了声音,女郎凄苦的表情映入女孩和滴沥沥的眼帘内,引发他们的好奇心,然而女郎眼底的冷霜分明在说,如果她不想说最好别问。
女郎握住瓶子的手掌翻上,另一只手拾取掌心里的玻璃瓶,她又举高玻璃瓶,左右细细观看玻璃瓶内的桃花瓣,继而拔去木头塞子,把桃花瓣丢进一块她拨开的破土里。
女孩和滴沥沥还未发声,桃花瓣像有脚般自己合拢泥土。一个弹指,一棵绿色的幼苗从地底钻出。
“还不逃吗?或许现在还有救!”女郎说。
“逃?为什么要逃?”女孩不解地问。
“我原本几十年不一定出现一次。但是我的孩子出现裂变,我只好尽最后的力量保护她。”
桃花树在女郎的声音中长大,身躯逐渐茁壮,瘦弱的树枝撑开臂弯,它的筋脉和骨骼急速地强健生长,不一会儿,食指粗的枝叉已然生成,“你是位好孩子。”女郎说,“你愿意救我的孩子吗?”
“怎么救呢?”女孩问。
女孩准备又要问,滴沥沥一把抓住女孩迅速朝刚才来的洞口刹去。
“你干什么?”疾风生猛地灌在女孩的脸上,差点咬住了女孩的舌头。
滴沥沥一言不发,只是死命向救命的方向快逃。
“我要救我的孩子!”他们身后的声音做出可怕的嘶哑声召唤,“她变成了两个,我的孩子啊!你们要逃吗?”
簇拥绿叶的桃树张牙舞爪抖动躯体,绿叶上挂满了人的面孔,这些面孔有的喜悦、有的悲伤,有愤怒,有痛苦,它们低沉地发出“叽里咕噜”的浊音,声波汹涌升腾:“看!就和我一样!”
滴沥沥对骑在车身的女孩嘱咐:“不要答应!”站在桃树边的女郎,脑勺后又生出一张面孔,另一张转至正面,邪魅地望着奔逃的滴沥沥发出恨意。旋到脑后的脸,伤悼地盈出透明的眼泪,泪水浇灌入地下,渗入桃树根系,桃花明媚地张开。
“这是我的罪啊!”善良的面孔忧郁地说。
女郎身躯有一大部分被分裂出的邪恶掌控,她抛出细白的手掌,张开的手臂沿着直线伸长,弓起的指关节紫色经脉挑起,肉色的长指甲尖利伸开,泄露了埋藏着的杀意。
滴沥沥冲出洞口,沿着卷着风儿的通道飞驰,隧道里波光翻滚,眼看就要回到现实世界里。忽的通道被扎紧,滴沥沥和女孩还来不及空间,一个巨大的女人头颅从疲软的底层钻出。直长的头发盖住了这块面孔,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睛诡谲地时隐时现。是的,女孩记得见过它,就在刚才。女孩回头看时。桃树最顶端结了一颗涨红的桃子,桃子从里面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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