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袭击它的目标是我的小嘉宜。”
“大概是上次要惩戒你我,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希望她过得不快活,如果要拿我的命去换她的,我也愿意。”
“你这样说等于在我心头插针啊!”男子欣长的身躯在灯光下拉出极长的影子,印在墙面的影子格外孤单。
女郎哀怨地对上男子的目光,她牢牢牵住对方的视线,注视良久,好像有满腹的话要说,终于转换话题问:“我不明白的是,桃树为什么要和你说那些话,有什么内因?”
男子眉间晃过紧张,答非所问:“它是妖物!”
“你从来对我不说谎的,也不会说谎。”女郎原本一句无心之问,在弟弟不自然的神情下,起了疑心,索性硬起心肠逼问。
男子扶着脸色惨白的姐姐往床上坐下,柔声劝慰:“好好休息吧。不要想这些毫无根据的事情。”
“为什么我们会与众不同,是老天的恩赐?还是诅咒?我想阿妈!小时候你的眼睛有毛病,总生出白乎乎的蠹虫,阿妈提着竹簚编的箩筐,用银针帮你捉虫,你还记得吗?”
弟弟头低着,眼睛只往枣红色枣木双人床床沿乱窜,没有回复。
“姐姐,我和你一样挂念阿妈,不过阿妈已经飞往天国,我们要给她清静,不能打搅她。”
“你到底向我隐瞒了什么?提起桃树你就吱吱唔唔的桃树,不是你第一次见到吧?!”女郎捕捉男子躲闪的眼睛,声音虽然温柔,可是内含凄厉。
男子慢慢离开床边,越走越远,在离床不远的红木头窗边停下,对着格子窗外的夜色深沉发痴,他瘦削的板骨处在黑夜,犹如一弧银白弯月,虽冷清,却仪态不凡。
“我有罪。我的罪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还有更多的罪。”
男子扫过女郎嗫喏的嘴唇,她略为干涸的嘴唇铺白色的霜,有几处破了皮,裂痕中露出鲜明的红色。原本好看的丹凤眼失措得眼神乱投。
“姐姐,我从小有什么事都不瞒你。这件事我也瞒不过去,可是跟你说,对你有什么好。的确我见过这树,在阿妈去世的那个晚上。好了,就是这些。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女郎浑身颤抖,嗓子眼跟堵了海绵般半天出不了声,身子忽的掉进冷窋般寒冷:“阿妈是怎么死的?”
“阿妈得急病死的。”弟弟依旧未动,注视窗外冷冷地回答。
“小欧!”女郎哇的一声趴在床上,从胸口呛上来的恶心感迫使女郎不停干呕,弟弟赶紧坐到女郎窗前,从口袋里拾出天蓝色手帕,小心翼翼拭擦女郎的唇边。
“我是个要死的人了,你还什么都不说吗?”女郎缓过劲儿来继续呛着气说。
“我实在不愿意回忆那晚。阿妈死的那天晚上,我在房间里看书突然看见夹杂三色的桃花树出现在我房间,凝望我有会儿。我心里奇怪,一眨眼,不见了。我听见爸妈的房间里传来很闷的声音,我就撩开手里的书,出房门探看发生了什么事。”弟弟说到这里,把脸转向一边有意地不去看姐姐,声音由原先的平静变得激昂起来,“重闷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推爸妈的房门,是反锁的。我敲门询问。好久阿爸回了话,让我去睡。我不依,在门前徘徊。我嗅到门内发出的血腥味。我又开始撞门。阿爸掀开房门一角,他从房内走出来迅速掩上房门,脸色冷峻地命令:‘回去!’。”
“我下意识地感到阿妈出事了:‘阿爸,你们怎么了?让我见阿妈!’”
“‘这么晚了,回去睡觉!’阿爸声音不大,但更强制。他的眼神可怕得像把刀子,不加掩饰地朝我身上乱砍。这时的阿爸像个魔鬼,身上没有一点亲人的温情。”
“你是说阿妈……”女郎颤巍巍地抖动身躯,惧意让她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脑子里涌上一股热血,咬噬她的理智,一时之间卡在空旷的黑洞里,不知从何拾起她的意识。
弟弟点点头,继续讲述:“我看了阿爸的脸有些惊骇,却想看看究竟,阿爸一把推开我,厉声问:‘狗东西!你要造你阿爸的反吗?’”
弟弟转过头扶稳姐姐,略有羞愧地说:“看见阿爸这样,我只好回到房间。”
接着他又说:“可是我瞥见阿爸衣裳上的星点血迹,惴惴不安地回想刚才情境,才坐到椅子上我又站起来,预备冲出房门。我看见披头散发的阿妈背抵在我的房门前,穿着寻常的白格子花背心短裤头,额头上有一个碗大的血窟窿,她和蔼地看着我,冲我摇摇手。”
他说到这,声音哽咽了:“我知道阿妈不在了!我知道阿妈怕我遇到危险,让我离开。我哪儿都去不了,离开家,我只有迷茫。阿妈在我门边守了一夜,我不敢迈出门,也不敢去看她,只用被子捂住头不去思考。第二天晨鸡鸣晓,她才离去。后怕的我不敢去看屋外发生的一切,忍着饥饿待在房内一天没有出门。晚上阿妈又来了,还是那样看着我。我依旧躲在被子内,一直到第三天,我终于忍受不住,狂奔至门口,穿过阿妈缥缈的身躯,拔开木门冲了出去。忽然我听见阿妈的声音拂过,像一阵清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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