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刨根问底,会伤心的。
“不回。”她道。
***
初二的暑假并不清闲。
学校统一补课,上午两节,下午两节,一周六天。和平时唯一的不同,是不用穿校服。
在严密的监视下,俞幼平与盛荷衣一言一行格外慎重。见没有过格之举,老师的神经也渐渐松懈。
约会地点从教室转换到小操场。
大操场在教学楼前,是泥土地,一般用于学生跑步、做操、散步。小操场在教学楼后,水泥地,一般用于打篮球、上体育课。
因面积过小,体育老师也不爱到这儿来。
发现这个地方,是学校组织清理杂草。此后,小操场便成了约会专用场合。
对于男女之事的了解,盛荷衣还只停留在概念。女孩子,鲜有接触更深的渠道。除了生理课上一板一眼的教学,就只有课外书中点到即止的描写。向同学问起,也没人同她说。
这个年纪,孩子们自动就分成两拨。早熟的一起玩,幼稚的一起玩。谈恋爱的一起玩,看动画片的一起玩。
而盛荷衣夹在中间。
她又谈着恋爱,又看着动画片。
如此,便导致没人与她做朋友。早熟的嫌她幼稚,幼稚的嫌她早熟。
她只有俞幼平。
听戚玉冰与其他女孩子谈论《红楼梦》,她便也买了《红楼梦》来读。谁知才看到“梦游太虚幻境”,便羞得看不下去。
又读《西游记》。读至白骨精出场,又是面红耳赤。耐着性子往后翻,像做坏事一样啃完。
问起俞幼平,他倒是很习惯似的:“这还好啊,很常见。”
男孩子之间的尺度,总是要比女孩子大一些。班里传阅什么“新鲜”读物,一轮下来,也能经过俞幼平手上。
“我也想看。”盛荷衣道。
小操场上,东南角的古木下,俞幼平摇摇头:“不行,不是什么好书。”
“那改天我找别人借。”
“他们也不会借你。”俞幼平十分肯定。“你太单纯了,大家都知道。”
他今天穿了一件纯白的短袖。阳光透过树叶,同阴影一并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偶尔有风经过,树影随风摇动。少年的头发很短,是学校限定的长度。虽戴着眼镜,却仍神采奕奕。
之后的十年,这画面如贴纸一般定格在盛荷衣心里。她找人去画,却没人能画出记忆中的这一幕。
不远处传来亲昵之声,盛荷衣同俞幼平对视一眼,瞬间明白那声音是什么。想说“我们走吧”,却又舍不得走。
“我要看。”女孩道。说着,拉开自己的书包。“快点。”
俞幼平无奈,自书包中掏出一本封面残破的小说,盛荷衣瞧了一眼,好像是一句诗。还没等看清,俞幼平便将小说塞进了女孩的书包里,迅速拉上拉链。“啵叽”在女孩左脸上亲了一口,起身便走。
“回去上课喽。”他道。
那天晚上,盛荷衣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俞幼平说这“不是什么好书”,是真的。里面都是坏孩子,是坏人。讲的也是坏人的事、大人的事。
赶紧掏出学校统一订的报纸,将《春天的花,竟然结出了秋天的果实》,反复看个七八遍。
临睡前,她很想俞幼平。
……
开学后,学习日渐紧张。开设晚自习,九点半下课统一乘公交车走。车是学校雇的,不知是学生太多还是学校太抠,总之,上晚自习的有五个班,车却只有两辆。
俞幼平当然不和大家一起挤公交。每天放学,他妈妈都会提前把他领出去,塞到自家的小汽车里。油门一踩,方向盘一转,将盛荷衣远远甩在身后。
起初还有些伤神,习惯了,也发现不过是短暂的别离。
“真长见识,第一次见你这种人。”戚玉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排在盛荷衣身后。“俞幼平要是出事,我跟你没完。”
“啊?”盛荷衣满头雾水。
身侧传来公交开门的声音,戚玉冰未曾解释,就随人群涌上车。盛荷衣费了好大劲才蹭到戚玉冰身边,累得气喘吁吁。“你在说什么啊?”她问。
戚玉冰见她浑然不知,遂嗤笑一声。“你人缘可真够差的,这么大事都没人告诉你。”
“啊?”
“……”
盛荷衣脑子晕晕的。“你别兜圈子,快说嘛。”
大概事关俞幼平,戚玉冰不打算隐瞒。她简短说道:“就是俞幼平跟人打架了呗,现在人家不放过他,管他要钱,他正愁怎么跟家里说呢。”
“俞幼平不会打架!”盛荷衣斩钉截铁道。
“还不是爱你嘛~”戚玉冰没好气道。“把你当个宝似的。靠,不能说了,我要吐了。”
“那……那……”
“啥呀?”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盛荷衣看了戚玉冰一眼,没再发问。她家不远,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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