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讲话——规规矩矩的,哪像他的作风?但面对盛荷衣这副小模样,不知怎的,他就野不起来。
眼见谎言被戳破,盛荷衣无地自容。她吓得哭出声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懂,我是个好孩子,求求你让我回家吧。”
“耿阔,你又欺负人?”俞幼平及时赶到,将耿阔往边上一扯,两个人差点摔倒。
耿阔看俞幼平的眼神很鄙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第五只?开天眼了?”
“她爸爸有事没办法接她,今天我送她回家。”俞幼平道。“你要是想跟,就跟,三个人一起走,聊天也热闹。”
少女的春心就这样被轻易打动。俞幼平长得不赖,斯斯文文,一表人才。个子不算高,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有几个是很高很高的呢?
重要的是,他有勇气。
耿阔颇有深意地盯了盛荷衣一会儿,那眼神看得她脸发烫,像有把火在烧。他比盛荷衣大三届,若不出意外,本该读高二。
像耿阔这样的人,身边绝对不缺女孩。想到这点,盛荷衣就觉得膈应。
——这人把她当什么?鸡?玩物?
无论是什么,说好听点,是“女朋友”……要不了几天也就被换掉了。
更何况自己是个好学生,以后是要上高中、考大学的。毕业了,找份体面的工作,嫁个喜欢的人。像爸爸妈妈一样,在平淡的日子里过出甜蜜的花儿来。
反正不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要是从了,这辈子可就毁了。
“盛荷衣?”俞幼平叫她。“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我还得补课呢。”
“噢噢!”盛荷衣点头。她喜欢听俞幼平说话,每个字都那么好听。多说一个呀,她想,多说一个,她就多沉醉一会儿。
那天,她没有和家里说耿阔又来找自己的事。所以之后放学的晚上,就总是俞幼平送她回家了。
纵使那段路上没什么人,她和俞幼平所做的事情里,最大的尺度,不过也是牵牵手。牵牵手,已经让人。
哪里敢做什么别的呢。
不是不懂,只是不敢。盛荷衣想,那是大人才可以做的事。而自己,还是个小孩。
俞幼平问她:“那你觉得,什么是‘青少年’呢?”
“上了高中吧……”盛荷衣答。
“哇,”俞幼平惊讶,“那多大算是‘大人’?”
“嗯……”盛荷衣沉思。“我觉得,得工作以后呢。”
第2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这首诗,曾经作为课文,出现在七年级的教科书里。那时盛荷衣还疑惑,生活怎么会欺骗自己呢?而现在,她发现,生活不仅会欺骗她,还会玩弄她,把她搞得要死不活。
生活在看她的笑话。
生活在看每个人的笑话。
“能不能跟耿帆说说,叫他别来找我室友的麻烦。小姑娘,跟我们之间的事完全没关系。纯粹是看不过眼,怕我死了,出来帮忙的。”
耿阔脸上也带着伤,他看了一会儿这前来求他的女人,面不改色道:“他是我哥,怎么会听我的?”
“因为他是你哥,所以你的话,他会听。”盛荷衣道。“我知道他是为了你,但是这事儿不对。我不欠你的,我室友更不欠。他要找,也该找俞幼平他妈去。”
欺负年轻姑娘,算什么本事。
游戏厅里,音乐震天响。耿阔给客人兑了币,冲盛荷衣道:“以前不欠,这不就欠了?”
盛荷衣被他气得不轻。“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耿阔不正经:“让我亲一下,我就讲道理。”
盛荷衣勾勾手指,耿阔将脸凑上来。他知道,这一凑,得到的很可能是大耳刮子。
但无所谓,能逗逗盛荷衣,挨巴掌也觉得值。
***
两周换一次座位,每次换,都是从左往右挪一排。
有那么半个月,盛荷衣在最左,俞幼平在最右。遥遥相望,想要对视一眼,都相当费劲。
隔着六个脑袋瓜,女孩频频往右看,期待俞幼平抬头,看到自己那充满思念的目光。
但事实证明,俞幼平和她之间,没有默契。
课后也不好往他那儿跑,班主任三令五申不许早恋,隔这么远还凑到一块儿,被看见算怎么回事儿?俞幼平早早叮嘱她,在班上千万不要找他说话。
“反正就两个礼拜,挺挺就过去了。到时候换座,不还是咱们两个挨在一起吗。”
“可是这段时间,我得和别人同桌呢。”盛荷衣小声嘟囔。“我听说戚玉冰也喜欢你。”
戚玉冰,是俞幼平现在的同桌。
俞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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