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说是祁衍体内的毒已经清理了七七八八,但等他醒来还是需要喝药维持。
沈钦也没有继续逗留,沈府还有好些事务留给他去处理。沈问歌在他走时还特意嘱托过,不要将这边的事情同沈家的人再讲得严重,只说祁衍已病好就行。
至于祁衍是个祸端的说法,她静下来,也只觉得不在乎。
让沈钦瞒着,无非两点,一则是怕父母担心,另外就是怕他们掺合进来,尤其是......他们的大哥沈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再次醒来之后,大哥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沈问歌拄着腮,眼下浅浅青黑,她竟是就这样盯着祁衍瞧到了天光破晓。祁老将军本来是安排了下人在这边照顾,但现在沈问歌对这里很是不放心,索性遣退了他们,将锦书和没有回沈府的孙大夫安排在不远处的偏房后,沈问歌自己照顾祁衍,不过好在今日这人很是安分。
这几日祁衍肉眼可见的瘦了些,脸上棱角更加分明。不过这样乖巧的样子,倒是陌生得紧。反而想念起那个凡事和她对着干的祁衍。
沈问歌在纷杂的思绪里慢慢合上眼,所有的事等床上的人醒来之后,自然会有结果。
睡熟之后的沈问歌不知道,床上的人挣扎的醒过来,再看过周遭的环境,以及床边趴着睡着的沈问歌皱着眉的侧脸之后,才送了一口气。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或者说,他从昏迷之后一直沉浸在那个噩梦里。
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后,竟是只记得,大漠黄沙,以及城楼上那人飞溅的血液,他抱着怀中那人绝望嘶吼。
在梦中,他是个将军,而她是敌军的俘虏。
他对不起她。
她不能死。
那情绪犹如密密麻麻的针刺穿着心脏,从头至尾让他喘不过气来。
好在梦终归是会醒的。
祁衍看着趴在床沿上那人,散落的额发,引得他眼前场景纷乱飒沓,幻象如潮水,他眼皮沉沉。忍不住自嘲一笑,那毒,终归是太过伤身。
不过......终是忍不住伸出手,试图去触碰沈问歌的手。
事发突然,她定是会着急的吧。
然而,祁衍的手在半空中就停住。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掌心,竟全是因为紧张而出的密密麻麻的细汗。
祁衍被困意支配,但是还是忍不住像是个孩子一样,小心而又仔细的将手中的汗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过后,才轻轻的,握住了沈问歌的手。
再次失去意识前,祁衍想,他还不知道他特意为沈问歌布置的院子,她究竟喜不喜欢。
·
将军府的下人自昨晚之后人人自危,毕竟谁都怕牵扯到这府中的混乱之中。他们几乎都是在赵氏成为夫人之后才被招进府中的,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将军府的旧事,更不知道陆远梅是谁。
不过,他们现在都对赵氏避如蛇蝎,连送饭都相互推脱。虽然将军被气的闭门不出,但是也没有说会怎样惩罚夫人,所以在混乱之后,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都将矛头指向了被关在柴房的季嬷嬷。
这季嬷嬷平日里嚣张跋扈,哪怕是夫人把她带回府中之后刻意疏远,也没有改变她这个毛病。
要是说,府内最气愤的丫鬟,那定是之前负责祁衍饮食却被季嬷嬷的那个,若不是赵氏自己认了罪,她这辈子怕是都洗不清了。
好巧不巧的是,这次府内的管家居然让她给季嬷嬷送饭。
她故意向后拖时间,等快要到晌午时才气势汹汹的推开了柴房的门,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她将手中的食盏扔掉,头也不回的向外跑。
在外面看守的侍卫不由得也跟着伸进头去看,发现本该在柴房之中季嬷嬷竟是自己悄无声息的吊死在横梁上,一双眼还睁着,就这样直接瞪向门口的方向,仿佛是要将谁看个清楚。
被吓坏的那丫鬟看见这骇人一幕,慌不择路向外跑,没想到正好撞上去向祁老将军报平安的沈问歌。
“你慌什么!”锦书急忙扶好被撞的踉跄的沈问歌,对着那丫鬟呵斥道。
“季嬷嬷在柴房吊死了。”丫鬟道。
沈问歌轻轻叹口气。
她料想季嬷嬷也不会多活几日。现在下毒之人死无对证,再加上祁衍昨天夜里不知什么时候发起烧,这事看祁老将军的态度,很可能不了了之。
沈问歌不由得握紧了袖中的手,今早醒来的时候,手竟是被祁衍攥住,无论怎样想抽出手也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她无意说了一句我还要带你回府才让祁衍松懈,得以脱身。
若不是孙大夫施针,她真的会以为祁衍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唤了孙大夫为祁衍诊治,孙大夫说祁衍将体内的毒逼出来便无事,之后身子还要继续调养。这正合了她意。这个地方她并不想久留,她要带祁衍回家。
沈问歌在安抚好那个丫鬟后,一瘸一拐的到了书房。
没想到祁老将军竟还是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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