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歌面上不动,扶住锦书的手,却骤然握紧。
·
先走一步的祁景跟着赵氏去到偏院,不多时门口竟是来了侍卫把守。
屋内的母子二人压抑着沉默。
“娘。”祁景犹豫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赵氏,也知道自己此番莽撞至极,本想是为母亲开解,没想到却将自己母亲陷入一个绝境之中。
这一切......明明是他一手操作的,他甚至从未告诉过赵氏。他太害怕母亲被牵扯进来,才会慌乱,以至于慌不择路。
这事还得从萧思从祁衍那里吃了瘪说起。
萧思自然是睚眦必报的性子,祁景同他走得近,两人碰面时,正赶上祁老将军扶持祁衍,他们本以为祁衍在军中呆两天后会灰头土脸地回府,没想到这人性子转变的让人措手不及,几日下来,皇城中对于祁家二公子的夸赞颇有成风之势。
祁景自然是看不惯,萧思又同他有过节,两人交情深,一拍即合。
不过萧思递给他那瓶药的时候,只是说给祁衍一个小小的教训,会让他发几日烧,让他暂时下不了床罢了。
他买通了季嬷嬷,趁机将那药放在了祁衍的饭食中。
至于季嬷嬷留下那瓶子——
本就是小病,谁会去想得到下毒呢。所以他根本没有去在意。
所以听闻祁衍性命不保,是府内人下毒时,他才会莫名焦急。并不是担心祁衍,而是害怕这件事被捅破之后,他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怕是要落到尘埃里。
“糊涂。”赵氏背对着祁景,良久后才吐出这句话。
“倘若季嬷嬷没有将此事告诉我,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在沈问歌到府中后,季嬷嬷看封府彻查,想必是逃不过
这里根本没有下人跟过来,屋内两人谁也没有心思去点燃那油灯,就任由漆黑整间屋子包裹。
“儿子再也不敢做这些糊涂事,可是这次父亲定然会严惩,母亲怎么办?”祁景道。
“如果是你,他一定会以儆效尤。但是只要我替你将这件事拦下,他不敢对我怎么样。”赵氏全然没了那时的癫狂模样,缓缓道,“我若是没有些手段怎么会赢过陆远梅坐上这将军夫人的位子。”
至于是什么手段。赵氏嘴角在黑暗中弯了个笑,自然是她手里捏着那祁印,或者说是祁印和陆远梅的把柄。不过这事还不到真正用时,她自然不会同祁景细说,只是让他知道这事并不能威胁他们母子罢了。
她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转过身来,抬手去摸祁景的脸颊:“可是打疼你了?”
“未曾。”祁景对于母亲怎么做上夫人之位的,并不是特别清楚。那时候,他还年幼,就已经早早的离开家,被送到别院学习,根本不在家中。
至于祁衍——
那时候陆远梅,也就是祁衍的生母还尚在人世,祁衍在府内,每日父母在侧,受尽宠爱。
年幼的他,只能在过节时被接回京中来,同母亲团聚。而那时,母亲每每泪流满面,告诉他一定要争气,早些时候封侯拜相。
从那时起,他见到祁衍,总是会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他们母子两个被忽视的状况,直到陆远梅故去,才得以改善。也是那时,他才被接回府内。
但是哪怕是祁衍成了个被唾弃的纨绔,也改变不了他对祁衍的恨。
祁景在袖中的手,在黑暗之中,不自觉的,又像儿时一样,握紧成拳。
为什么祁衍总是压他一头,为什么明明他比祁衍优秀,还要陷进囫囵境地?
为什么,祁衍就不能就在这次的事中死了呢?
赵氏没有想过祁景的心绪会被陈年旧事所牵动,她只当是他是在思虑今日之事。
“你无需担心,现下我们只需要做一件事。”赵氏道。
那串捏在手里的佛珠,在书房混乱的时候,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赵氏也根本不会在意,那种东西于她而言,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那就是解决掉季嬷嬷。”
只要解决了她,那这次的事,自然就死无对证了。.
“我明白的。”祁景回神,那掩在袖中的拳头并没有松开。
“去吧。”
☆、帕子
沈问歌并不清楚祁衍家中之事,上辈子她只顾着同祁衍纠缠,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她那时只是觉得这将军府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是她没有察觉到的,现下看来,这事就出在祁衍的身上。
祁衍的生母陆远梅又是个怎样的人?
她不知道,也是因得从未从听祁衍提过一个字。
祁衍有多少东西不曾对她展露过一丝一毫呢?
她还是不知道。她毕竟被瞒到他扬沙策马时,到她生命最后一刻才得知这一切。
沈问歌坐在床边,望着嘴唇逐渐恢复正常,但仍显苍白颜色的祁衍,替他掖了掖被角。经过孙大夫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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