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打牌嬉闹的画面。父亲站在门外,背上背着给她送来的厚重的棉被。年轻的卡立法对他爱答不理的,作者q群124580276还摔牌对他叫喊着“放下赶紧走”
“我跟师傅分开已经十几年了,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变化让我难以置信。”索龙继续说道,“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认达斯琪做了女儿。他总是一个劲叫她女儿女儿。古依娜在世的时候也没听他这么叫过她不过谁想到他背后有这种故事呢。我那天练完剑,上村告诉我古依娜死了。是拿剑的时候从高台上摔来的。我就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
“当时师傅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也吓一跳。他说,他那会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古依娜活着的时候都叫她几声女儿。”
“是啊这些我都理解了。包括他那种背后偷袭的做法,还有为什么拿这种不择手段的理念教导达斯琪。当年古依娜就死在了太注重武士道上,最后被小人利用至死。我想师傅之所以会这样训练达斯琪,大概是不想让她跟古依娜一样。他再也不想看到那种事了。他这么做也并非侮辱剑道,而是出于对女儿的爱和对自己的憎恨。”
“嗯”
女子紧紧抱了抱索龙的胳膊。男生手肘尖的突兀部分戳进她软绵绵的乳房里。索龙左手边是卡立法。右手边放着军绿的书包和浅蓝的小纸袋。卡立法身上实在太香了。男生有些不好意思,脸转向另一侧盯着纸袋上碎白的五瓣花纹陷入独自的沉思和发怔。他在想,现在这种状态被女人抱着手臂靠着肩,看似很安逸闲适的样子大概那些30几岁有着稳定收入的已婚男子的生活,也就不过如此吧。唯一不同的,是等待手术结果的这份焦虑。“手术中”的灯牌依然红通通地亮着。有一只蚊子落到卡立法腿上。索龙盯着她那好像散发着香气的大腿,吞了下口水,扇扇手赶忙把蚊子赶开。
“哎给我讲讲师傅的事。师傅和达斯琪的事。”
“怎么忽然有兴趣了”
“刚刚想到昨天的事觉得不是滋味”
“是古依娜的事吧。他们终于肯告诉你真相了。”
女子闭目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作者q群124580276一丝淡金的发线沾在女子半露背的服饰边缘,发丝一端搭在后背的皮肤上。女子很痒,抓了几次都未碰到。索龙的角度则是看得一清二楚,好像下意识帮同学捡起地上的橡皮一样自然地用两指掐起那丝长发。旋即,痒感迅速消除,女子发了一阵娇媚的舒服的呻吟声。卡立法把索龙的胳膊抱得出乎意料地紧。索龙在想,或许她心里也是异常恐慌不安的吧。毕竟那个白色大门后就是生死未卜的师傅。是她的父亲。如果她不这么做,心里就会漏空得更强烈吧,就好像把心脏温暖的外皮剥掉一般。
“我本以为那就是单纯笨拙的女人,但现在看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索龙长吸口气,又放慢数倍地拿鼻子均匀喟叹出来,“她能够改变自己的价值观,顺从师傅的理念,这种理解他人的宽广之心确实一生难得。”
“不过,在我看来,师傅和达斯琪的关系就是那种很普通非血缘相认的父女,和我一样。开始她还不知道我和师傅也相认了呢。在学校我一般不管师傅叫爸爸的,只有在校外才改称呼。我总觉得老师间相互认作父女,别人看来会觉得很怪,尤其是让其他老师看见。所以就一直隐瞒着。达斯琪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和师傅的关系,她确实蛮单纯,知道以后,原本像隔着幕墙一样对我不断奉以礼数的微妙隔阂马上就转变了。我们之间不再像师生,而是完全地、彻底地把我当成姐姐对待,那种顺利就好像忽然间打通了一道墙。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她时常向我撒娇,偶尔到我办公室蹭水果吃,我也偶尔找她借杂志看。很简单就成了姐们了。之前,她和师傅也是那样,很简单就成了父女。总之她本身就是个简单的女孩。”
“就是因为简单,所以才说她可贵,没几个人能做到。”男生眼神涣散地望着墙上的白白挂表,“说说吧,她和师傅之间的事。还有的是时间。”
“看来你还真想听呐那就简单谈谈。”卡立法稍稍坐直身子,脑袋依然枕在索龙肩上。
索龙盯着对面的墙壁。窗户下端仿佛向四周浓密扩散的白花花的墙壁。随着卡立法的讲述,他把相关的想象具象描绘在这块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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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7初次相遇
一个多月前的某日,达斯琪听说剑道部来了新的剑道老师,据说是从纽约来的。达斯琪随即臆想了一个梳着长长偏分,大海般透蓝眼眸的美国外教。然而见到后全然不是一回事,只是个普普通通、地地道道的本国老头。有点失望。
第一次见到师傅,是下午放学准备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达斯琪一进道场门,便看到里外三层的环形人群。人群环绕的直径很大,中间围着正比拼剑法的师傅和米沃克两位老师。尽管两人用的是竹剑,但仍不时有围观的学生被闷重的剑气弹飞出去。被打飞的学生姿态都非常夸张,像个酒瓶子一样在天上乱转,转了4、5圈后便吧唧一声摔地上不省人事了。即便这样还是有许多学生围观不走。达斯琪挤进人群,看到师傅退到了场地一端,将单手剑旋转两周,做出合鞘的动作,深埋下身子,然后迅速拔刀,唰一闪倏然消失了。场地中央的米沃克表情有些吃惊,赶忙转身做个下劈砍的动作。不足半秒,消失的师傅又出现在鹰眼身后,两人均摆着砍毕的姿态僵滞不动,手里都只剩个竹剑的剑柄。剑身已破裂成木屑,犹如烟花般迸到半空里。接着将近过了两秒钟,那竹剑碰撞的炸裂声才从空气中破散开来。绝对的超人般的对决,普通人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好比第一次见到杰克逊的月光舞步,想不明白,但就是觉得神奇。达斯琪惊呆了,两眼冒着金闪闪的兴奋之光。这真是奇迹般的剑术,是代表着天下最高剑道的对决,她从未想到,世上除了鹰眼,还有如此招式华丽的剑士。那女孩第一次见到师傅便对他产生了醇厚的敬仰之情。
师傅负责高三男女组和高二男组的指导工作。师傅平时喜欢喝很浓的龙井茶,喜欢吃松饼,对待每个女学生都和蔼可亲,但对男生很苛刻,一个动作做不好就会拿竹剑劈他们脑袋。他讲解时总是笑呵呵眯着眼睛,唯独在达斯琪面前眼眸微微打开,展露着更为温煦透明的笑容。鹰眼米沃克和师傅在这里主要做的是标准剑道教学和比赛实战指导,都是些中规中矩的官方技巧。他们均不收门徒,像第一次见面切磋时展露的技巧绝不可能传给普通的高中生,他们也不可能掌握。所以第一次看到那种如同游戏机超必杀一般的剑道技巧时,大家才情不自禁冒生命危险去观战。
一周后的某日,社团活动结束后,达斯琪被师傅留下了。那时卡立法已经同师傅接触,每天都让师傅给她补习剑道方面的技巧和知识。
师傅之所以留下达斯琪,是因为听米沃克说,在学校整个剑道部,有个每年都执意要参加男子组比赛的女生,女生较其他选手虽体格瘦小,却每年都可以打进八强,在高中剑道圈是响当当的人物。那个人便是师傅眼前这个戴红框眼镜的蓝发少女。
三个篮球场大小的道场已经空静无人,道场内的声音、气味、视线都变得清晰起来。好像处在深远宇宙的太空舱内。高高的窗口透来金浓的几柱夕阳。夕阳呈菱形工整映在草席上。师傅圆圆的镜片里映着金红的窗口。卡立法沏好茶,端庄地坐在一旁体会着师傅传授她的心神合一。师傅手持竹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笑眯眯望着她。拿剑尖挑起地上另一根竹剑,在剑尖甩了几圈,然后轻轻甩抛给达斯琪。
“我要攻过来了。”
“哎”
仅仅简单一句话,达斯琪完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看到师傅朝自己正上方劈来。女孩下意识挡一刀,手掌里强烈的麻震感使女孩顿然醒悟过来这是一种测试。于是女孩的眼神马上改变了,旋即回了师傅一记突刺。功底相当扎实。师傅毫不费力拿剑尖拨开,身体猛烈一转,发动一式“龙卷”,把场边的茶壶、茶杯和卡立法一同稀里哗啦卷上天去。茶壶在半空破裂,如下雨般落下灼热的水点。在天上转圈儿的卡立法很不解,平时师傅不会如此把握不清分寸,更不会让招式产生多余的破坏力劈碎茶壶。卡立法做了几次“月步”顺利着地。茶水从天均匀落下,淋湿了师傅和达斯琪的头发。茶壶的碎片也随之落地。没有一片落到女孩一米内的范围。
“哎呀呀,实在抱歉,师傅失手了。没伤到你吧”师傅赶忙递来一块手帕,白色的、明显上年头的旧手帕,但是洗得很干净,“真是抱歉,把你的眼镜上弄得都是水。”
眼镜卡立法觉得有些不对,女孩身上湿得最明显的是头发,可师傅为什么要最提眼镜呢而且那些水渍和紫砂壶碎片掉落的位置也太蹊跷了,碎片散落在女孩半径一米外的“外圈”,而茶水全部落到“内圈”,就好像故意安排的一样。达斯琪拿手帕擦过头发,又擦了眼镜,手帕擦眼镜不是很好用,师傅又递给女孩一块淡绿色的鸡皮眼镜布。女孩用拿着眼镜的那手接过来,另一手把白手帕还给师傅。
“谢谢”她略微蹙着眉,像白云那般朝他柔软地笑笑。眼镜擦得彻底透亮后,重新戴到脸上。视野变得更清晰了。她看到师傅已经把自己圆圆的眼镜摘到手里,另一手张开,中指和拇指分别戳在两侧的太阳岤上。整个手掌遮住了眼睛。他肩膀微微战栗,下巴上顿着几颗泪水。
“你你怎么了师傅”声音细小了许多,达斯琪有点被吓到了。师傅揉揉眼睑说道:“不要紧、不要紧茶水溅到眼睛里了”
随后,师傅又让达斯琪和初学者的卡立法过了几招。卡立法虽然剑法不好,却身手敏捷,爆发力强劲。两人打了10个回合,卡立法连连退守,极少进攻。达斯琪虽气势占优,却一刀未打中卡立法。
意义上的“测试”结束后,师傅一面拿扫帚收拾草席的紫砂碎片一边问女孩,问她为什么三年来如此乐此不疲地参报男子组的比赛,以她这种实力,若参加女子组比赛势必蝉联冠军。达斯琪在帮着师傅打扫,沉默片刻,回答说,是为了追求最强,以“最强”来坚持、承载自己的正义。堂堂正正说“正义”两字多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怕师傅嘲笑她,便向他解释那“正义”的由来。这个虽是家事,但她没有蔽塞,从师傅那种温柔真诚的笑脸看,他决不是泄露别人心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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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8达斯琪的过往
达斯琪自小就是个粗心但很懂事的孩子。父亲是个正义感极强的海军剑士,在海军总部任海上突击队上校司令官。母亲是个漂亮能干的银行职员,人虽步入中年,却有着异常富有魅力的容貌,甚至在一家出名时尚杂志兼职封面模特。达斯琪的剑道和那身纯澈的正义感都是父亲传授给她的,母亲那边,她只继承了一半的漂亮容貌和总发呆的小毛病。
那女孩虽然在生活上有些糊涂,但在剑道方面却很有造诣。她从小就很听父母的话,并且对剑道本身也格外感兴趣,尤其对于刀具和剑技的痴迷,已经超越了身为海军剑士的父亲。那把“时雨”是家里祖传下来的名刀,年幼的达斯琪总求着父亲要舞动真正的剑,而不是成天耍那种充满孩子气的木刀。父亲给她的承诺是:等你的剑道足以维护正义的时候再来取这把“时雨”吧。达斯琪很不甘,她很生气父亲竟不认同她的实力。明明每天都在很认真和父亲勤奋练习,明明已经成了小学剑道部年纪最小的主力,就连高年级的大将都不敢正门同其对决。
在达斯琪10岁那年,因一伙海贼的暴乱,父亲被总部招走了。那个海贼团是最近才活跃起来的。团内人员多是由以下几类人组成:1、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2、想结婚却买不起房,来下海捞钱的男青年;3、月薪丰厚、压力沉重、平时加班至晚上11点、周六日全天加班、完全失去个人生活的、生活内容重复率过高、想冲破都市牢笼的年轻白领;4、因经济危机被公司裁员的失业者;5、因物价上涨,养不起家的黑车司机、电脑销售员、小门店老板等社会低层人士。这海贼团人员众多,行踪缥缈。最恐怖一点是海贼人员补充异常迅速,一个招收单散布下去,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志愿者加入其中。收揽新人可谓毫不费力,因为海贼团的名声已经传播来了,有足够的可信度。故此海贼的招收人员只消在告示上注明“赚大钱”“报复社会”“理想新生活”等关键词汇,各地人士便会蜂拥而来。这场仗战线拉得很长,规模浩荡。战役一打就是一年,一年后那伙海贼的老巢终于被彻底捣毁,为了掩护团队,身负重伤的父亲身上绑着30公斤炸药将海贼藏身的一座小山夷为平地,小山内126名海贼在一瞬间和父亲一同化为了灰烬。
达斯琪刚过11岁生日没多久,父亲的噩耗传来。父亲被海军授予最高荣誉的英雄奖章,与奖章一同寄回到母女身旁的还有那把大快刀“时雨”。父亲的死,达斯琪完全不能接受。因为海贼的自私自利、胡作非为,生生夺走了别人的家庭,夺走了从小朝夕相处的至亲。这次的事使达斯琪的正义感变得更为极端了,父亲死后,她为了尽早得到“足以维护正义的剑技”,每一天都像个男孩一样仅穿个脏背心在烈日中一招一式地练习着。在山脚下那块空无一人的空旷草地上,她所出的每一剑都依然能感受到父亲的存在,感觉父亲好像还同平时一样纠正着她的姿势和步法。这种带着某种精神幻影的日子过得久了,心里就会发生变化,到最后,每次达斯琪一拿起剑,便想起父亲的死,内心深处便会扬起一腔热血沸腾的正义和仇恨。她之所以变得极端,就是因为这股仇恨。这仇恨深深影响了她的价值观,即便平时见到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也会让她深恶痛绝。
之后又过了一年。达斯琪小学毕业前又出了一件大事,这件事使达斯琪的思想和价值观彻底定型,她放弃了童年应有的活分,一心想把自己变得更强。
那一天是个周五,达斯琪和母亲照例在暮色黄昏时到一家固定的小超市买度周末所用的食物和生活用品。那几天正赶上政府在市中心召开重要的国际交流会,7个国家的首脑人物全部聚集于此。市内搞得又是交通管控又是卫兵站岗,森严得不得了。而相对,达斯琪家所在的郊区就显得平淡许多。也许正是看准这种时候,心里拥有犯罪的人打算趁机捞一笔。达斯琪和她的母亲在那家超市购物时,有两个蒙面人冲进来打劫。超市的收款机、顾客所身携的钱包、手机、首饰无一幸免。看着那两名匪徒,达斯琪的眉梢一直蹙得很死,眉心深处好像锁着头黑兽一般。
两名劫匪把财物均收到一个背包里准备逃走,路过12岁的达斯琪面前时,女孩体内的黑兽爆发了,她绰起货架上一把长尖雨伞朝其中一个蒙面人刺去。蒙面人被刺中腰部,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反射性地掏出匕首来朝女孩挥舞。达斯琪运用谙熟的剑道技巧连出三“刀”把那人匕首打掉,并将其整个人都掀翻在货架上。见此形式,为达斯琪担忧的母亲立刻朝店内大喊道:大家一起上啊,一块制服他们话音刚落,另外一个歹徒即刻横踢一脚,把达斯琪踹出4、5米远。女孩爬起身,炯炯愤慨的眼神依然犀利,调整好呼吸,拿起伞又朝其攻过去。从架势上看,那家伙很可能是跆拳道高段。女孩还没出几招便被那男人踢飞出去。伞被踢弯了,达斯琪随手又拿一把攻过去。但又被踢飞了。达斯琪被打倒一次,就眼神凶恶地站起来一次。不断变化着打法,不断加快挥“剑”速率,但那人比她强太多了。力量、体力、速度、技巧、平衡感、战斗气质,无一不在她之上。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击败他,甚至连他衣角都碰不到。“这是为什么明明那么努力修炼过因为我是女人么”内心产生绝望的达斯琪体力很快被耗尽了,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脸上有红肿,身体上挫伤无数。敌人的强悍让她感到自己一无是处,她已经绞尽脑汁拼尽全力了。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打败的对手。在达斯琪拼力对抗的时间里,店内的顾客和店员没有一人起身反抗,全都事不关己一样瑟缩在一旁。那大块头拾起同伙刚刚掉下的匕首,朝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达斯琪靠过去。母亲惊怕极了,拼命鼓动大家,尤其店内几个男大学生和店员,动员他们一起上前制服匪徒。但无论母亲怎样求助,那些店员和顾客都如植物般始终一丝不动。歹徒揪着达斯琪的头发,将匕首架在女孩脖子上打算割其喉咙,母亲赶忙冲过去抱住歹徒的腿哭喊着哀求他,说是孩子小不懂事,请放她一条生路。达斯琪破坏了歹徒的计划,女儿想逞英雄,现在打不过母亲又过来求饶,真是恬不知耻的一家。母亲用力拉扯着歹徒的腿,怕他伤害达斯琪想把他尽量拉远一些。恼羞成怒的歹徒暴力地一甩手,刀子在空中划了一道血线,母亲痛苦地摔在地上。地板上浓浓一滩血水。母亲从左耳到鼻尖,左脸部被横向划了一道深长的刀口。面部的皮肤翻绽开来,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红里透白的颧骨。刚刚被打倒的歹徒听到远方有警笛声,便一瘸一拐拍了把大块头,要他赶紧撤离。大块头寒漠地望了那歹徒一眼,觉得他腰部受伤会拖累自己,便一脚给其踹一旁,独自带着赃款逃跑了。
母亲被送上救护车。达斯琪声嘶力竭的痛哭声久久地滞留在遍地血渍的超市里。女孩在离开超市时,一男店员把她拦住,因为她刚刚打坏了店内几把雨伞,那店员要她出钱赔偿。由于雨具的货架是由他负责,若抓不到责任人,这笔钱就要由他个人承担。这店员一月一千贝利薪水,他刚结婚没多久,需要拿钱养家、交房租。所以他也并非是无人性或不明事理,而是实在扣不起这两百贝利的钱。达斯琪擦擦眼眶,把自己动物图案的钱包丢在柜台上便走掉了。
达斯琪做的事是为了维护正义,结果却让原本美丽贤惠的母亲背负了如此沉重的伤害。经过医院治疗,母亲没有生命危险,却在脸上留下了永远丑陋的疤迹。为此母亲的工作没有了,银行和杂志社先后同其解约。达斯琪浑身被贯穿着悲痛与自责,母亲虽口口声声说没关系、不在乎,但夜深人静时,卧室的小屋里却时常传来母亲掩声埋息的哭声。这件事比父亲去世还要痛苦。达斯琪每天都在做恶梦,每天都梦到自己在对战那个跆拳道歹徒,她拼命朝他挥剑,朝他突刺,但每次都被打得一败涂地。那一段时间她不敢入睡,大脑就像遭了诅咒一般,每天一睡沉马上就进入那个场景,那个暮色中的超市。她无数次痛哭着从梦中醒来。无数次拼命地责骂自己。平时的生活中,母亲把左边的头发留得很长,盖住了刀疤。那道刀疤很长,从耳根一直到鼻翼。每当母亲的头发被拂起、每当达斯琪看到母亲脸上的疤迹时,她都会难过地哭出声音。她知道,她所做的事、父亲曾教导过她的正义,是绝对正确的。这一切都只怪自己。怪自己太弱小了,什么都做不到。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承载不了那份正义。那份正义是父亲交给自己必须要继承下去的使命。父亲的理念,父亲的生命会继续在自己的中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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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9相似
“真是相似啊”师傅往眼镜上呵口气,拿眼镜布咯吱咯吱地擦拭着,“你们我们都很像呀。”
“您在说什么”刚刚讲述完过去的达斯琪瞳眸中渗着月光色的泪渍。
“为了继承父亲的正义,要成为最强么”
“是。初中时就在父亲墓前发过誓了。我要成为足以能承载正义分量的剑士。”女孩用细微的若有所思的明亮目光望着师傅,“我把那把时雨立在父亲的照片前。怀着某种信念,参加了少年警官的培训,在那里接受海军更正统的训练。三年中我如愿以偿地没少受折磨,身体变得更硬朗了,技艺也有了大幅度提高,但我知道,非常明白,光是用这种普通的技巧,是远远不够的。后来我听说世界第一剑豪在这里做教练,便报考了尾田学园,但是”
两人谈话的这时间里,卡立法倒掉了茶壶碎片,到道场角落的橱柜又取了新的茶具,端端正正坐在两人身旁为他们沏茶倒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师傅慈祥地笑了笑,说道,“我想你是看中鹰眼的名气才来这里的吧。可谁想到鹰眼只是教学,却不收徒。”
“啊是啊”因为眼睛有些湿润,女孩又取下红框眼镜,拿手背轻轻拭了眼角。师傅捧起茶杯,徐徐啜了一口,开口道:“那古依娜,你愿不愿意跟我修炼,我把剑技传授给你。”
“嗯古依什么”
“啊不不不口误口误,你叫达斯琪是吧。”师傅微笑着摆摆手,重新解释道,“那达斯琪,你愿不愿意”
“愿意”几乎是尖叫出来的,有些红肿的眼睛扩张开来,好像刚刚抛光的银饰一般闪着清朗的光泽。女孩张开手臂把手里的眼镜随手一丢,飞跳起来朝师傅扑抱过去,半带着哭腔喊着,“教我剑道吧师傅”
这是达斯琪的入师。入师后的日子里,师傅利用每天的放学时间,加班加点教达斯琪流派招式。达斯琪生性中有一种天赋和笨拙互混的特质。一开始的练习进行得相当不顺利,她总犯一些很低级错误,比如做冲刺斩击时会摔跤;眼镜打脱落会无差别乱砍,有好几次把作为裁判的师傅当做对手砍,或者干脆把隔壁场地的男生抡出几十米远;还有几次是因为急于发动招式而扭伤了脚踝。
达斯琪每次都跟男生一起训练,她很少能打赢那些剑道部的主力选手,搞得自信很严重下降,也没少受他们嘲笑。达斯琪一度有些迷失自我,认为自己没有天赋,是个愚笨的大傻瓜。她每次一想到无法继承父亲的遗志、想到母亲脸颊疤迹就会难过得受不了。她调理、发泄精神的方式,就是跑到楼顶或者小花园之类没人的地方跪在地上嘶声痛哭。哭过后,又开始像疯子一样对着天空喊叫:“我会更强的。爸爸。请你仔细看着我。仔细看着我”
这种强烈高调的发泄方式当然瞒不过师傅。每个成功者,在成功前总会进入一种心理怪圈,这怪圈像个迷宫,使人长期在里面怅惘、迷失、停滞不前。师傅理解她的感受,经常劝导她,给她找捷径尽快超越自我、冲破心理障碍。每天加班3小时陪她修炼,练得气喘吁吁时,常常买来冰砖和冰激凌蛋筒慰劳达斯琪和常常一起陪在那里的卡立法。如果太晚,也会买便当来和女孩一起进餐。道场高窗里透来的金醇浓厚的夕阳和呜嘤呜嘤的蝉噪陪他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黄昏,草席上令人熟悉的三个斜长的影子还有冰甜的香草冰激凌成了那段日子最为感怀的事物。
半个月后,走出阴霾的达斯琪第一次打出了流派的“鬼斩”和“鹰波”。之后又过了一周,女孩领悟了泣鬼神的“狮子挽歌”。心里的氤氲迷雾逐渐散开了。达斯琪好像打开了某种阀门,两条轨道终于衔接到一起,很多技巧都学得很快。她可以感受到体内浓热的徐徐流转的灵感和天赋,可以感受到蕴藏深心的“正义的资质”犹如即将吹破的气球一般在蠢蠢欲动。女孩的注意力慢慢从自我怀疑的深渊走到正常的平衡区域。直到她的情绪和修炼步伐稳定了,一切都平稳不再惶急的时候,在这时候,迟钝的女孩才开始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毕竟师傅也是按正常工时拿工资,单独给自己补课学校也不会发额外的奖金。况且他身体也不好,时常要吃药。这到底为什么啊。那样的慈祥态度;为自己认真地训练;还给自己买零食吃,若单单看中自己的志气,也决不至于如此付出吧。
带着如此好奇,女孩向师傅询问了此事。师傅觉得关系已经如此熟络,加上女孩也向他讲了自己的家事,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便向她讲起十一年前的悲剧:他如何杀死自己的女儿;索龙和古依娜的事;包括她的相貌还有个性。讲完后,达斯琪又哭了,就像当时她讲述父亲的辞世和母亲被毁容的事。她对他有着强烈的共鸣。或许当师傅看着脱下眼镜的达斯琪时,也如同自己朝着天空的父亲大声哭喊一般灵魂内核喷发着悠远醇厚的悲痛。
他们心怀着同样的共鸣和相似的悲伤。借由这股有些酸楚有些抽噎的气氛。师傅双手扶着达斯琪肩膀,朝她说了心里真正想说的话:
“达斯琪,做我的女儿吧。”
“嗯。”
这是她无法拒绝的归宿。这样的师傅。他会成为她寄存父亲灵魂的师傅。
你是我师傅。也是我的父亲。
你不是古依娜。但你是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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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0我是女同性恋 我喜欢你
“glbr”的背景乐变得躁动起来。dj放了一首混音混得不成样子的bonjoviitylife。算是在给“放学后茶会”热场。罗宾被越发蒸腾的气氛吵醒了。视界里醉蒙蒙的,好像失去身体般飘游在满布霓虹灯的深夜长街上。微微抬起头来,舞台上没有人,但架子鼓、电子琴和麦克风都已摆放妥当。看来那四个女生已经到场了。大概在后台打扮。
无意间瞄到肩上的衣服,不知是谁披到自己身上的,上面沾着清淡自然的香气。那是件长袖外套,上面有漂亮的束腰流线。不知为什么,罗宾脑中首先出现的是昨天在大雨中给自己披上外衣的绿头君,随后,便是朝灵魂入口汹涌而来的树叶潮湿的雨腥气。
“你醒了”
声音清淡地振在空气里。离她很近很近。她甚至可以闻到对方嘴巴上柔腻唇膏的甜味。罗宾向右侧转过头去:
“佐和子,你吓我一跳,怎么忽然就出现了”
“我都坐你旁边好半天了。”
罗宾惊魂未定,喟然长叹道:“这校服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是的。”
“叫律”
“嗯,田井中律,那个鼓手。你可以管她叫律子,大家都这么叫,没关系。”
佐和子今天穿了白色的连帽连衣裙,腰际系着粗大的黑色皮带。脸上好像永远那样白润有光泽。总挂着一副好像有什么开心事似的笑容。
“你昨晚好像没来”佐和子问道。
“昨天心情糟到底”罗宾朝她眯眼笑笑,眼里还有些未睡醒的泪渍,“感觉装笑都装不出来,我想还是算了,就藏到家里养伤去了。”
“还是那些传单的事还是因为那些混账在你课本上画侮辱性涂鸦的事”
“涂鸦的事你都知道”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有意去打听你的丑事”
“我知道这种事通常传得很快。”
“啊涂鸦的事也是今早才传出来的,听说你的桌子上都被画上了。学校正在查这事。”
“哎。”罗宾觉得自己真是有点睡糊涂了,赶忙招呼环形吧台里的布鲁诺给佐和子调了一杯“蓝色夏威夷blueii”。
“不过涂鸦的事,我昨天就知道了。是娜美告诉我的。”
“娜美”罗宾视线移向手旁的酒杯,想了想,“我记得娜美不知道啊,我也没告诉她。”
“你就是这样,什么都喜欢埋心里。”佐和子啜了口带柠檬片和小花伞的鸡尾酒,“娜美偷偷翻过你的东西,或许这不该告诉你。但你究竟要难过到什么程度才肯说呢娜美也很生气。她气你连这种事都不和她商量。她都不知道该怎样让你开心。昨天我在楼道里碰到她,她管我借裙子。她的裙子不知为什么都湿透了。我把她带到办公室,一起聊了很多你的事。她知道我和你刚刚成为好朋友。我也知道,你和她也是无微不至的朋友。所以就在一起讨论如何让你幸福。人多力量大,有痛苦就把它摆在面上好好面对它,我们都是你很好的朋友不是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们一人分一块也足够把它连根吞掉。而且娜美还刻意嘱咐我,让我对你尽量关爱一些,让你感受到珍贵的爱。”
佐和子蹙着细细的眉梢,说这些话的时间里,罗宾自斟自饮连喝了两大杯伏特加。脸上泛着粉淡的透明色,就好像刚刚拿清水浸过的卵石。听过这些话,她既感动又悔恨。牙齿紧咬起来。
“无微不至的朋友彼此关怀的好伙伴我们已经不是了。昨天出了些事。”
舞台上耀眼的镁光灯顿然亮起来,像从天泼下来的一坛坛浓厚的白银水。台下的观众像接到命令似的同一时间沸腾起来。酒吧里瞬间充满年轻女士们高分贝的尖叫声。她们叫喊着她们的名字,“澪”的呼声依然很高。四个女生在舞台下面的地下更衣室装扮好,直接乘升降机弹到舞台上。澪和唯的歌声充斥在浮躁的音符里,全场观众即刻被两种液态的女声深邃地淹没起来。酒吧里很快进入另一种时空。罗宾在离舞台最近的足以看清唯小裤裤上的小动物的位置,独自在这里画了一个空间,把自己和佐和子深深关在里面。罗宾喝光两杯兑伏特加的威士忌,开始向佐和子娓娓讲述起昨天她和山治、娜美之间的事。
“到头来我连个伙伴都留不住我真不想相信命运这种东西,但身边的苦痛长时间不能散去,又很难让人反驳什么。有时我感觉自己空有一堆钱财,空有一群所爱,但到头来却一无所有。所有的女孩都是我一厢情愿喜欢她们,或许她们对我毫无感觉,也许只是身体上的快感,而内心却深深记恨着我。不过我那个也很难称作喜爱,我想在我高-潮过后,有很大一部分人我连理都不想理。她们顶多是我的荷尔蒙的玩物。”
佐和子杯里的鸡尾酒喝光了,管布鲁诺要了个空杯子,拿罗宾的高度伏特加蓄了满满一杯,接着一口气饮下三分之一。辛辣的酒气从内腔深处吐出来。
“你听着罗宾,”佐和子的眼神有些变了,带着某种坏女人的犀利,阴蒙蒙笑了笑说道,“你有什么过去我并不在乎,她们四个也不会在乎,关键是,感受到彼此的爱和善良。”
这副“坏女人”的表情和眼神似曾相识。上次和佐和子在这里相见时她就是这种表情。她对陌生的带着些许防备的自己完全敞开心怀,内心没有半点警戒心,而且很畅快很随和地跟她讲了她的过去,分享了她的高中回忆那个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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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之双性恋女王第38部分阅读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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