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只是杂鱼,不用怕他们。拿好你的剑,回应你剑道的正义。”
师傅伸出手,又打算拍她肩膀以示鼓励,然而拍下去的手却打空了转眼间古依娜便消失了。而再看到她的时候,发现她正矗立在30来条大汉中间,拿手绢擦拭着剑上的血。那光膀子的大胖子捂裆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叫着:“你砍掉我鸡-鸡了你砍掉我鸡-鸡了”嫣红的血像打开阀门的饮水机一样从大胖子裆间汩汩翻淌出来。师傅知道自己的女儿很厉害,年仅10岁便拥有成年剑士的水准,但在第一次的见血实战,能如此从容不迫地割下对手鸡-鸡,着实吓了师傅一跳。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道场两壁各有一排两层高的高窗,一侧墙壁的窗投来一纵纵斜长斜长的光。上村并没有听师傅的话,出道场后,他爬上了道场隔壁的平房,趴在瓦砾上,透过其中一扇高窗窥探道场里面的情形。然而还没趴上多一会,便看到古依娜砍人鸡-鸡的一幕,内心霹雳般地一惊,险些从房上滚下去。一两片瓦砾被鞋底踩得哗哗作响。师傅抬头看了看那扇窗子,说了句:“哟,大黄又上我家房顶了。”
那疼昏在地板上的大胖子本想往人家少女脸上,可谁想到没打过人家少女,反而射了一地血。混混们觉得自己颜面全无,于是全部抡起家伙,气急败坏地朝古依娜扑过去。师傅抓起墙上挂着的一把紫柄剑,一甩手劈过一道剑光“三十六烦恼凤”
剑光吹飞了数十个混混,与此同时,10岁的古依娜也像模像样地打出一记龙卷,将身边的人高高卷上天去。
“不是说好让你们一个一个上么你们这样集体围打一个幼女就不觉得伤尊严么”师傅指着地上七仰八叉的混混们,朝站在他们中央的古依娜走去。这一过程中,他查看了他们的伤势。这些人被“龙卷”击中的人中,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深深浅浅的伤口。刚才距女孩最近的人,身上的伤口都深可见骨。这是多么野性的力量,第一次实战,不害怕如此粗犷的成人对手的气魄,不害怕暴力,也不怕血,一生起气来就全情投入其中。此刻,师傅心里颇有当年短笛训练悟饭时的那种感受。
现场的30几个混混,现在还能爬起来的寥寥无几,算上那个刚刚躲得最远的老大模样的白发男子,仅仅7个人。古依娜一横刀,双腕交叉起来握紧刀柄,淡淡吸口气,自语道:“魔熊大冲击。”女孩纵然飞跑起来,正对她的两个男子还未有所反应,便被顶在刀刃上,就像挂在绳子上的两件衣物,古依娜兜着两个人,转眼间给他们哐啷顶在墙壁上。腹部被切实切开了,透露着里面血糊糊的内脏。古依娜松开力量,两个男子缓缓从墙上滑下来,在白花花的墙壁上留下两抹血印。
这只是眨眼间发生的事,剩下5个人完全呆住了,古依娜蹙紧眉瞪着5米外,一个梳着黄色爆炸头、拳头上缠着自行车链子的小矮个。矮个子看到自己被“锁定”了,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外跑。在他眼里,这少女就像个手持镰刀的黑翼恶魔。古依娜蹲下步子,把剑贴在左侧的腰腹,然后像被飓风吹得强烈弯曲的青竹一样,爆发地反弹出去。一式“鬼斩”,矮个子重伤倒地。这时,那个白发老大终于按耐不住了,他挥起他的阔刀,敏捷地挥砍过来,动作之快只能让古依娜连连闪躲。那白发人好像在空气中画着某种不规则的图案,每一笔都显得那样凌乱有力。古依娜不敢挡,她觉得以她现在的臂力,很难承受这种大型刀具的砍击。与此同时,另外三个人也过来帮忙,他们之中,一个端着巨大的带钢刺的盾牌,一个拿着金属垒球棒,还有一个手持匕首。
“擒贼先擒王,古依娜,先打那个白发的”
师傅发了指令,几个人回过身,看到师傅正跪坐在角落啜着香喷喷的热茶。混混们做流氓数十年还从没有受过此等羞辱。拿匕首的瘦高个受不了了,流着口水,嘿呀呀朝师傅奔跑过去。古依娜摆出“鹰波”的起手式准备轰他,师傅呵斥一声:“古依娜,我不是教过你不能偷袭背对你的敌人么”古依娜哦了一声,回道:“那我打这边。”接着赫然回过身,把刚才蓄起的“鹰波”又打向另一边的三个人。另三人眼球往出一瞪,“哇”地纷纷飞身跳开,古依娜追着白发男子将剑反握,在空中划了一道横向的“v”字,“蟹螫”一道银白斩击朝男子飞打过来。由于速度奇快,男子只有防御。瞬间,阔刀上发出金属崩裂的闷重撞击声。接着女孩又是一式“蟹螫逆”像镜面反射出来的对称向斩击。这一击把男子银晃晃的刀锋打出了裂纹,那种厚墩墩的触击感就如被什么妖兽的钳子夹住一般。
男子觉得不妙,心想,若再这样下去武器势必要被毁掉。他了解古依娜那把剑的韧度。那是大快刀二十一工的一把。古依娜反复挥击着“蟹螫”和“蟹螫逆”,一心要毁掉男子的阔刀。白发男子连连后退,挡了三个回合,最后受不了了,端刺盾的大胡子赶忙冲过来帮其招架。古依娜跳起来在半空中打了一式“鸦魔狩”。大胡子一台盾牌,又把斩击挡住。这家伙大概是他们的防守专家。那盾牌将近一人多高,方方正正的,厚度与字典相仿。盾牌呈深红色,纯铁质地,上面布满铁刺。盾牌面上画着一张咧嘴j笑的魔鬼脸。从外观看,那盾牌势必很重,但那留山羊胡子的大汉却格外灵敏,应当做过不少力量方面的训练。赤-裸的手臂上膨胀着丰厚的肌肉群。
“好厚实的遁甲啊,你们这帮无赖”
道场的角落,师傅又说话了。刚刚怒袭他的男子已被师傅打晕,被其当板凳坐在臀下。右手上拿着他的匕首,左手拿着一只苹果嚓嚓地削着皮:“古依娜,他们就剩这块盾了,想办法毁掉它”
古依娜看看那把盾,又回身看了看父亲:“可斩铁技我还没有领悟啊”
“你总会领悟的。这些人都是很好的沙袋,不要错过这么好的修炼机会哦。”
师傅又在挑衅,这次是那个拎棒球棍的忍不下去了,呲着尖牙朝师傅嗷嗷冲过去。古依娜跳到球棒男面前,说道:“不要碰我爸爸你的对手是”
“去你妈的”
女孩还没说完,男子一棒挥过来。古依娜趴低身子,回身一转,打了一记“犀回”。锐利的剑光卷起来,把男子的腹部拉扯出风状的血丝来。紧接着,那青年憋着嗓子。从喉咙里挤出一阵痛苦的咝嚎,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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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3踢馆、七武海、海楼石
娇细的手指又从裤袋里捏出那条血染的白手帕来,裹在剑锋上,由剑格拭到剑尖。
俄顷,那白发男子也从裤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那东西像个海螺,在男子手中躁动地摇摆着。这是个最新型的震动型电话虫,这白发男子平时骄奢滛逸,通常喜欢将此海螺塞进女性体内当耍流氓的振动器用,故此海螺上总有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
电话里出现了一个不粗不细却充满霸王腔调的男人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回来”那声音喊道。
“啊老大没我们马上就好,”白发男子像被什么巨兽咬着脑袋一样,声音骤然温软下来,“啊啊我们签契约的时候遇到点小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我不是告诉你,要是那几个耍剑的不乐意就弄死他们么你拿尸体按个手印就得了,后面的事我会找人去做。”
“啊不是,不是”男子看了看抱着各种部位满地呻吟的30几个手下,吞吐说,“我们有几个兄弟受伤了啊这有个剑士,对付起来挺棘手的所以”
“你们伤了几个”
“三”
“几个”
“三三十二个。”
“再说一遍”
白发男子彻底软了:“不是这里有个剑道高手,手里还有把大快刀,不好对付”
“去你妈的吧高手”
电话另一头传来甲壳破裂的声音,大概是那老大怒不可遏,一脚把电话虫踩碎了。
角落里,师傅咬着苹果走过来,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的汉子,问:“是你带着他们滚蛋还是继续打对了,你们给我把地擦干净再走,你看你们给我弄这一地血,早上我们刚打扫的。”
古依娜抡着剑追着白发左一刀右一刀地劈砍着,白发抓着大胡子的背,左挡一下右挡一下,完全没工夫回应师傅。古依娜身材矮小,“和道一文字”在她手里显得异常不合比例:剑只是标准长度的剑,但在那些人眼中却像一个普通人挥着一把巨人族的剑。
“喂那个长白头发的”古依娜有些厌烦了,拿剑指着他,“你有点出息没有就知道躲在盾牌后面”
那两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胡子的背早已被汗水浸透,抓在手里油腻腻的,十分不爽,但又没办法。
“少废话小鬼这叫战术懂么”白发说道,“你要有出息就把我们的钢刺盾捅破,不过我想你是做不到的,我们这张盾可是拿保险柜的门改造的,电钻都钻不透”
古依娜咧咧嘴,暗自鄙视他们的造盾技术。女孩躬下身来,做了几次深呼吸,把剑利落地一转,反握剑柄,左手做辅助,掌心顶在剑首,剑尖向前朝盾牌刺去。从架势看应当是“牛针”,但力道不足,只能称是“半式”。剑尖刺到盾牌中央、鬼鼻子的位置。两种金属触击在一起,发出硬板板的碰撞声。大胡子被顶得往后退了几步。古依娜又一转剑柄,把剑正握,紧跟着又是一记半成品的“牛鬼勇爪”。刺击点又打在同一位置。这一次剑尖刺进去许多,大胡子觉得不妙,从他这边看,盾牌背面已被她刺得突起一个铁包。大胡子喊道:“大哥,不好她真的能杵破”
“不可能这是我亲手偷的保险柜,亲手做的改装用了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被人家杵破过”
古依娜把剑拔出来,转了一个身又扎了一记“勇爪”,盾牌背面的鼓包顿时又变大了。
“,大哥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你看,马上就破处了”
白发人侧过头,由大胡子肩膀上端瞥了眼,发现盾皮上果然有个大包,大包顶部的铁皮已被顶得发青。然而古依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连续打出了第三、第四记“勇爪”。铁皮的蹭撞声木敦敦振在空气里。
“哎,大胡子快把洞堵好,别让她插进来”白发人说道。
“堵拿什么堵啊”
“拿手堵啊”
“我手也是肉长的啊”大胡子呲牙喊道。
“那你快告诉她,让她别杵了,我们不行了”
大胡子流着汗,朝古依娜喊道:“哎小女侠别杵了,叔叔们不行了”
古依娜根本不听,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凶狠,抱着某种信念势必要杵烂盾上的洞。
“你看大哥她不听越插越快了”大胡子回头说道。
“你快告诉她,再这么杵,我们的盾会坏掉的”
因为喊得太急,有几个字有些吐字不清,而眼看剑尖就要刺进来,大胡子也没时间确认,匆忙学舌道:“哎小女侠你再这么杵,我们的洞会坏掉的”
古依娜放了十几个突刺技,刺得满头大汗,但她依然乐此不疲,并为此心生快感,越杵越带劲。“谁管你们我就杵就杵”她兴奋地喊着,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要能“斩铁”了,嘴角流转着某种快意,不断加快手里的频率,“我杵死你们我杵死你们”
一旁,师傅耷拉着眼皮,一脸腐烂地看着他们:“喂喂你们要打就打,别带坏我女儿”
终于,第十七次“勇爪”,盾牌破掉了。银刃破洞而入,刺到大胡子的啤酒肚里。红剌剌的血淌下来,大胡子憋着闷嗓,像正在用力拉屎一样发出痛苦的声音:
“大大哥她她插进来了”
白发看到此人双脚间滴满了鲜血。接着盾牌和大胡子先后倒地。白发人看没有了保护,迅速把腰间的阔刀抽出来,连忙往后做了几次后手翻同女孩拉开距离。其实做后手翻的意义并不大,还不如快速往后跑几步来的实际,但他觉得这样卖弄一下技巧可以显示自己的身手,让女孩明白:好歹自己也是个流氓头头,还是有两下子的。
在白发人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道场的拉门被人踹开了。整张门乓地拍下来。场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白发人瞪圆眼睛,嘴张得快要飞上天去:
“老老大”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戴着粉边墨镜,身上披着类似于簑笠、上面长满粉白羽毛的披衣。另一个是黄短发,穿着淡粉的跨栏背心,面目狰狞,不断用舌头舔着上唇。
师傅看到这两人也吓了一跳:“多弗朗明高贝拉米”师傅见过这两人的通缉令,尤其那个穿羽毛披衣的堂吉诃德多弗朗明高,都是频繁见报的名字。
“真想不到,这种纸老虎竟是王下七武海的手下”师傅说道。
多弗朗明高和贝拉米看了看满地流血呻吟的手下,又看了看各站道场一端的师傅和古依娜,多弗朗明高侧头和贝拉米说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多弗朗明高的嗓音有些耳熟,师傅分辨出,他就是刚刚在电话虫里跟他们对话的人。
白发人赶忙跑过来,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老大那个小鬼和那个老头都是剑道奇人,比普通人强太多了,你看,那小鬼手里,那可是二十一工的大快刀和道一文字啊”
那两人完全不理他,贝拉米握了握拳头,蹲下身子,小腿霎时化为两条紧紧压缩的弹簧,接着一纵身,地面被强劲的爆发力踏出两个深坑,身体像子弹一样飞跃过去,轰隆一拳给白发男打出门外。贝拉米站起身,看着刚刚出过拳的那只手的掌心,又握了握拳头,回复老大说:“真是不怎么样,力量只有平时的五成左右,看来探测报告是真的”
多弗朗明高嘻嘻笑起来,每一道笑纹里都透着股邪气。
“那就拿下这里吧。能把你的力量削减那么多,就说明这下面确实有着相当巨大的矿藏。”
“你们胡说什么”师傅抬高音量,“据我所知,你好像在全世界都有大产业,怎么会大老远跑到东海这么偏僻的穷村子呵呵,你可不要听风就是雨,这里可没有什么宝矿,不然我也不会开这么寒酸的道馆。你带着你的手下快走吧,我女儿避开了他们的要害,他们都还活着。”
“哎呀哎呀,你是这里的师傅吧,”多弗朗明高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你这里,据我的探测员勘测,你这下面可是有一大笔比黄金还值钱的矿藏啊”
“比黄金还值钱”
“啊。是海楼石啊”多弗朗明高展开两手,像迎接盛世一样的姿势,“你这道场下面蕴藏着大量的海楼石哇”
脑里忽然闪了一星光亮,像两颗火石打蹭而出的光火。通常讲,如果某家地下有这等矿藏,是不会告诉地皮拥有者的,他们只消稍作掩饰,以买房当借口即可得到全部。然而他告诉他真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如果师傅不肯低价转让给他,那么作为王下七武海的多弗朗明高就要出手了。
师傅把地上的剑拾起来,托了把眼镜,一脸严峻好像在思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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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4妖刀的功能
“海楼石”古依娜把剑收进鞘里,走到父亲身旁,“海楼石不是都在海底么这可是挨着大山呐,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海楼石”
“你们常人是无法理解我们能力者的感受的,”那七武海说道,“现在我们确定无疑,来到这里后,我和贝拉米的身子都变得这么虚弱就是最好的证据。”
巨大的魄力充在道场里。师傅总算明白为什么近一个月来周围总有抱着仪器的家伙鬼鬼祟祟在道场四周转悠,原来是探测土层的。
俄顷,刚刚被贝拉米打飞的白发人把阔刀当拐杖用,墨镜上浑是裂纹,捂着满脸血一瘸一拐走进来。师傅看了那家伙一眼,说道:“这样吧,多弗朗明高,”师傅拍了拍身边的古依娜,“这孩子是我的女儿,今年只有10岁,你的这帮兄弟就是她打伤的。”
七武海瞥了女孩一眼,没说话。倒是贝拉米瞪着鬣狗一样的眼睛,吐着舌头朝白发人哈哈咆哮起来:“原来你们都是被这幼女打的你们居然输给一个还不会做爱生孩子的黄毛丫头哈哈哈”
白发人低头埋住表情,握在阔刀上的手攥得微微发颤。
“对,就是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师傅掩住怒意,强笑笑说,“多弗朗明高,我知道,我们父女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而我又不想让出我的道场,你看这样好不好,既然这里是剑道场,我们就用武士道来解决问题:我们来场较量,我和我女儿一组,贝拉米和那个白发一组,你来做个见证,如果我们输了,你就杀掉我们,道场归你,怎么样”
多弗朗明高边笑边后退几步,退出剑道场的边界线,然后盘膝坐下。
“好啊”他爽快地答应道,“你赢了我们就走,永不再来。”
白发对多弗朗明高的决定格外震惊:“老老大”贝拉米推了他一把:“你滚一边去废物老子一人就够了”白发踉跄一下,扛起阔刀抢到贝拉米前面:“不用你贝拉米,我是没你厉害,但我也是有尊严的,我来对付他们”
师傅和古依娜并肩观色着敌手。师傅铮铮拔出刀来,用一种平时叫古依娜吃饭时那种平和口吻跟她说道:“别紧张古依娜,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他们是坏人,杀掉他们也没关系。但要认真遵从你的剑道。”
古依娜摆开架势“嗯”了一声。
白发人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双手拿着阔刀快速转动起来。阔刀在风中划出声音,像飞机螺旋桨一样,作者q群124580276转动的气流吹卷着一头银发。师傅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双手抓着刀柄快速转动着。古依娜从未见过这种招式,在一旁茫然地看着两个人像两台电风扇一样对着猛吹。观察父亲的同时,女孩看到贝拉米和坐在道场边的多弗朗明高都是一脸阴郁的邪笑。而且贝拉米只是叉开两脚站立着,丝毫没有防备,难道他真的把这场比试让给那个白发人了
“古依娜,你退后一点。”
师傅脸色都变了,变得低沉严肃,像笼着雷电交缠的黑云。古依娜照做,向后退了两步。
“奥义三千世界。”师傅轻呵一声,骤然转过身朝身后的古依娜劈过来。古依娜惊愕地张大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就倒下去了。胸口被切开2厘米深的刀口。血喷洒出来,像洗澡时花洒发出来的好听的声音。鲜血涂红了师傅的镜片,全世界都暗淡下来。
“木偶果实。操纵你这种三流剑士的身体真是太容易了。”盘腿坐在一旁的多弗朗明高把手放下来,哈哈狂笑着,像只情绪失控的野兽,“感觉怎么样这种亲手杀死自己女儿的心情。”
乳房上缘的皮肤都被划开了,伤口所触及到的肋骨全部被切断。肺叶像被掰开的鲜红的西红柿,就那么血肉模糊地露在外面。心脏、血管、隐隐泛白的断骨,普通人看了会当场呕吐的残忍景象。师傅抓抱着古依娜的肩,泪水落在她的脖颈上。因为气管被切断了,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古依娜古依娜”师傅叫的一声大过一声。着急又惶恐。他拼命摇着她,怕她随时“睡”过去。“对不起古依娜爸爸的身体”师傅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切来得太突兀了,突兀得有些荒谬。师傅把女孩抱起来,眼睛里充满潮湿。“对了,医院古依娜,你忍耐一下,你的信念很强的,爸爸这就带你去医院都是爸爸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坚持住古依娜”
胸口上的伤口显得异常壮观。就好像站在塑料棚上面,拿小刀划开一道口子,可以看到棚子里面的东西。血像泉眼一样不断翻涌出来。虽然师傅嘴上说“没关系,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到医院缝几针马上就会好的”,但他的手却能感受到,温暖的液体在缓缓包裹他的皮肤。
古依娜开始剧烈地咳嗽,身子如同被强流电击般剧烈抽搐着。师傅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摁到伤口上尽量减少血液流失。女孩的手有些发凉,视线也开始模糊了,就像在晚风里摇摇欲坠的烛火,父亲的脸在视网膜上飘忽不定,感觉就要消失掉了。
“对不起古依娜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你千万别闭上眼睛,等你治好后我教你斩铁,我把本派的剑道技巧全部传给你你不是要当第一剑豪么。对了,晚上我们吃寿司吧,我去买,索龙不是说,师傅要舍得请大家吃寿司,就倒立着拿脑袋蹦着跑回来么,我们一起看他满头大包的样子。”
发梢凌乱地搭在脸旁。她皮肤的颜色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白皙。师傅忍耐着随时都会痛哭出来的悲痛,强行朝她笑着。他用力盯着她的眼睛。古依娜的眼球缓缓转动了,虚弱无力地望着师傅。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瞳孔里装着流泪的面庞和混乱模糊的道场。她的那个眼神,可以说没有任何感情。也可以说充满千丝万缕的情感悲哀、凄凉、怨恨、遗悔,或者一无所有。
她的意识快要归结于无。白色的世界在缓缓转动。此刻的古依娜放弃了所有的思维,好像站在那个白色世界的上空俯视着自己和师傅。那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也同这个白色世界混成一团。
她用最后的力气看着师傅。从口型看,他又在说对不起。此刻他很悲伤吧。她用力把嘴角翘了翘,脸上有了细微的不易察觉的莞尔。她要到那个单纯的白色世界去。单纯得只有一条分出天和地的白线。那里是永恒,那里是没有伤痛的乐园。作者q群124580276
灵魂消失的那一刻,笑容僵固在那一瞬的时间刻度里。她听从父亲的话,没有闭上眼睛。眼睛里那个复杂又单纯的神色失去了光泽。接着,柔和的莞尔平缓下去,望着师傅的瞳孔慢慢放大了。
趴在房顶的上村险些叫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师傅杀死了古依娜”他心里这么想着,牙齿用力咬着手掌逼自己不发出声音。
手掌被咬破了。细滑的血流一丝两丝地滑下来。
古依娜没有了呼吸。师傅放下女儿的尸体,身子缓缓躬下来,面颊上罩着一层乌黑,仿佛气体状的恶灵张着猩红的眼睛。
“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师傅的身子在微微发颤,肌肉纤维里绷出骨骼交错的断响。师傅浑厚的霸气充满整间屋子,墙壁、地板纷纷被震出细长的裂口。受到霸气的冲击,那白发人眼球一翻,当场昏厥过去。贝拉米连连后退,心里被冲击得一阵阵发慌。那七武海倒是一脸轻松,标志性地沉沉笑道:“能杀你就过来杀吧。从前我不知杀过多少充满怒意找我寻仇的人。”
师傅丢掉手里的剑,缓缓踱到道场角落的地方,朝墙面用力猛踹一脚,顿时墙面破开一口半人高的洞。洞里有根锈迹斑斑的铜质拉杆,师傅扳动后,角落缓缓升起一块方形地砖。
“你们调查得不错,这地下确实存有大量的海楼石矿藏。”师傅尽量压制怒腔,但声音还是有些轻微颤抖。
“死老鬼你终于服软了”贝拉米兴奋地指着掀开的地砖,“你看,老大矿井入口”
两人看着地砖下黑乎乎的方坑格外惊喜,纷纷大步赶来,刚要往里迈,却忽然察觉那地方并不是坑,仅仅是黑到极致的土地。那块土地中央插着一把黑乎乎的剑,师傅把剑拔出土后,相貌即刻发生了变化:嘴里呲出长长的四颗犬齿,头上长出犄角。苍灰色的眼睛渐渐鼓出来,愈发狰狞,几乎要瞪出眼眶。由于面部肌肉严重挤压变形,眼镜脱落到地上。骨骼膨胀起来,身形一寸寸变大。黑亮的剑身散发出烟状的黑色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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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5古依娜死亡真相
那两人看着眼前的“怪物”,不禁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往后快退几步。光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巨大邪恶的霸气就已经让他“灵魂漏空”,无论心还是身体都是酥的。
“这、这是被恶魔凭依的妖刀”贝拉米库嗵坐在地上。
“这是七百年前祖先传下来的妖刀王阿修罗”师傅的声音已经微微转了声调,夹杂着可怖的阴阳混音,“这可不是普通的刀,这是一把海楼石质地的无上大快刀。能力者们,纳命来吧”
“不不可能”贝拉米内心很惶恐,于是刻意加大了说话音量,“你少他妈放屁海楼石的硬度同钻石无异就算你有材料,700年前你哪来的打磨海楼石的技术700年前你把一块硬币薄厚的海楼石打个洞都要花上10年时间,更不要说打造一把刀了”
“谁说这是直接拿海楼石打造的”师傅边说边一步步逼近那两人。
“啊”
“这把刀原本就是把大妖刀,后来之所以能称作王,是因为有一天这把刀吃了一种名为海楼石果实的东西。”
“这么说”多弗朗明高恍悟过来,“地下有那么多海楼石难道是这把刀的缘故么剑身长期插在泥土里,地质受海楼石之剑的影响,使地下的矿物质发生了本质变化”
师傅没有理喻他。此刻,他的身体变得更大了,足有两人高。道服被粗壮的骨骼撕破,丰硕而黝黑的肌肉群汹涌着挤出来。肩上长出了六颗头颅,腋下、身后长出千条手臂、操控着千把妖刀。黑色的轨迹在空中蔓延。“阿修罗再世”举起妖刀,摆出砍杀的姿势。
多弗朗明高感知到情形的危急,顿时伸出两手发动“纵鬼技”他凭靠果实能力,将地上所有的伤兵操纵起来向师傅攻去。
剑上的妖气已经吞噬了师傅的身体,皮肤喷发着大股大股的“黑烟”。师傅缓缓转动着身体,千把刀和六颗头颅也随之转动。“鬼气千刀流阿修罗一雾银”师傅发动了顶级的弑神技,剧烈的妖风夹带着波状斩击涌向能力者。瞬时,三十几个人连同两名能力者全部被轰出门外。流氓们都被打到长街上。多弗朗明高捂着肩上斜长的切口,跪倒在地上哇哇连吐三口血。淡粉的羽毛披衣被撕开,沾着乌色的土和已经流淌模糊的血液。七武海抬手想直接控制师傅,但师傅的身体被海楼石质地完全包裹,七武海的“操控”非但没有效果,反而使自身更虚弱了。
“力量悬殊太大了”
多弗朗明高深知此战必败,只好结集最后的力量保命逃走:他操纵三十几个人,让他们“合体”成一个巨大的“机器人”,然后自己一纵身躲到“机器”内部沿街逃离而去。
师傅受恶魔附身的反噬咳出血来。他若再维持“阿修罗”形态势必受恶魔操控,被夺去肉身,造成真正的阿修罗降世的大劫难。师傅无法追杀他们。数十分钟后,他缓缓恢复原貌,但头上的角却如何也消失不了。师傅只好拿剑将其削去。
师傅把阿修罗之剑重新封印在土地里。把地板盖好,重新砌好墙。俄顷,师傅察觉到趴在窗外的上村恢复了意识。师傅换了新的道服,庄重地跪在古依娜的尸体旁。闭目稍沉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蓦然大喝一声:“上村下来”
接着上村流着眼泪,叽里咕噜从房上滚了下来。
回到血涂的道场,上村和师傅面对面正坐着。两人中间是脸上盖着白手帕的古依娜。这手帕是去年中秋节父女俩一起买的。古依娜训练时拿它擦汗,而父亲总随身带着,却从来舍不得用。因为那是女儿第一次用自己亲手挣来的打工钱给父亲买的礼物。
师傅搭扶着上村的肩告诉了他一切。包括刚刚发生了什么,具体什么原因和大家问起时该如何解释。
上村沉着眼,像被恶灵抽去了魂魄。在他内心最宽阔的地方,他给古依娜留了一片洁白的乐园。古依娜断息的那刻,那片乐园也一同被毁掉了。走在街上,他脑里几乎没有意识,只是随着身体的牵引缓缓朝森林走去。
夕阳烤红了云朵。天上的云较下午时变得更多、更大。夏末秋初的知了竭尽全力地嘶叫着。巨大的叫声把空气喊出锋利的断层。这是一个人行走的细长的山路。季风用略显无礼的力度摇晃着整片森林。所有的植物依然葱茏地生长着。站在半山腰,沿大山的轮廓向上看、向下看,都是浩瀚的林海。风儿吹过,整片山林都回荡着树叶层层翻滚的巨大噪响。略显无礼的风冲刷着皮肤,撞击着耳膜。随之,身体变得痒痒起来,而内心却渗出液态的疼痛来。
不知不觉间,上村随着肉身的“自动游移”来到了索龙修炼的地方。这是林间少有的一块平地。索龙用石器制成杠铃;把草绳系在树干上制成剑靶。见到索龙的时候,那绿头小鬼正用牙咬着一支自制杠铃锻炼第三把剑。上村在旁边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连眼皮都不眨,就那么跟尸体一样在他身旁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看得我怪难受的。”
小绿头叼着东西,口里含糊不清。上村全身都软趴趴的,只是勉强站立着。眼睛里没有焦点,泛着鲤鱼肚皮一样的死白。干涸的嘴张了张,一字一顿地对索龙说道:
“古依娜死了”
头顶的枝叶间透着憔悴的红光。光镀在脸上,洗掉了索龙所有的表情。口里的杠铃落下来,打在土地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回到道场,师傅已经修好了大门,擦净了地板、墙壁、还有古依娜遗体上的血迹。师傅为女儿换了新的浴衣,领口拉得很高,遮住了胸膛的刀口。
师傅和索龙面对面正坐在道场中央,就像刚刚上村和师傅面对面正坐在古依娜的遗体旁。索龙哭着和师傅说:
“把古依娜的刀给我吧我会连她的份一起努力的我会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我要让我的名字响亮得连天堂都能听到”
学员们面色凝重,上村跪在两人身旁,眼睛浑浊泥泞地望着师傅和索龙。
作者q群:124580276爱海贼和此部小说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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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6过去、师傅、达斯琪
“可能我现在已经和你那会很相似了”
“什么”
卡立法头也没抬地问他。索龙这才发现那女子正枕在他肩上。他看了她一眼,她把沾在他脸颊旁的一根金色发丝捏走,索龙并没有介意她的举动。窗外可以看到对面住院楼一排排四四方方亮着软白色灯光的窗口,前后距离大概有40米左右。索龙可以看到其中一个窗口,有个年轻女子在给一个老人喂苹果。
“我真的像达斯琪那样,对师傅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我确实不理解他。就好像那时你不了解你父亲的苦心。”
卡立法的脑中出现自己在公寓的房间里,在床上和那4个美国少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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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之双性恋女王第37部分阅读在线阅读
正文 海贼王之双性恋女王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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