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么咱们把老鼠、蛇什么的放到这木盒子里,上面再盖上一块玻璃板不就能看到食物链的全过程了么”
“嗯你说的有理。”古蕾娃点点头。班上的其他同学也很满意,因为他们觉得,人这辈子能在课堂上看动物厮杀也就这么一回了。
“那我去借玻璃板。”说罢路飞便冲出班去。他知道,在办公室,每个老师的桌上都有大玻璃板。他趁这机会找到了已换好衣服的汉库克,要回了娜美的裙子。娜美在柜子里擦擦惊恐的泪水,一边拍胸脯一边暗自庆幸:“真是被逼出来的智慧”
回到班后,路飞本想趁大家都围在讲台旁看蛇吞老鼠的时候,偷偷把裙子丢进三角柜里,但班里总有那么几个不合群的或者对实验毫无兴趣乖乖坐在座位上的人。路飞把娜美的裙子藏在自己的裤裆里,一直没敢拿出来。
第二堂课后,楼道像早上上操时那样呜隆隆嘈闹起来。操场响着闷重的礼炮。学生们在看台上拉起横幅。拉拉队员并肩喊着口号。她们统一穿着露脐装和白色超短裙,踢起长腿露出各种色彩的小裤裤。
尾田学园和岸本高校的学生向来不和。去年的球赛在忍者学校举办时,海贼们一进操场便遭到看台上无数手里剑的攻击。于是这次在忍者们入场的时候,看台上的观众都不时把香蕉皮和可乐罐朝他们砸去。忍者们纷纷掏出苦无,一面遮挡一面跑进选手区。忍者们能顺利逃进选手区,还要感谢尾田学园的安检设施。校长预测到那帮学生肯定要给自己惹事,于是在入口处安装了金属探测仪。现在入口旁的空地上已堆满了数百公斤的板斧、狼牙棒等凶器。
这样的校际足球赛每年都有,两校都格外重视。两个学校的人互视彼此学校的人为sb,若输掉比赛,就会有“奇耻大辱”的卑劣感。
这次比赛赶上了尾田学园的社团集中会,校方决定把这场比赛当做检验足球部队员实力的依据。
课间,香克斯匆忙跑来教室动员同学们去看台加油。因为红发催得很紧,教室连值日生都没留下,所有人都急匆匆去了操场。路飞和山治都是球队的主力,但两人都只能下半场上场。因为路飞要先去参加拳击社的比赛,山治则要先比完料理和跆拳道两社团的比赛。香克斯嘱咐路飞:这场比赛有关学校的荣誉,拳击部的对手要以最快速度秒杀,第一时间冲回来,争取赶上球赛首发。路飞向来很听香克斯的话。就如同汉库克对路飞的话如领圣旨般言听计从。
“好我5分钟后就去球场报到”路飞自信地一捋袖子,裤裆还揣着娜美的裙子便朝拳击部跑去。娜美趴在三角柜门里,呲着兽牙在心里着吼叫着“先把裙子还我呀”
很快班里鸦雀无声了。教室里一人不剩。但娜美还是不敢出来。楼道里都是熙熙攘攘的学生。教室的门上都有豁亮的玻璃窗,许多路过的学生都有下意识往人家教室里观望的习惯,所以女孩只好老老实实待在里面,最多把柜门打开些缝隙换一换里面泥泞的污气。这种感觉同洗完澡出来时发现衣服被偷的感觉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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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ter.05四空气间的地狱
高三1班还留有不少人,因为大家都面临着结业考,故此白胡子并不勉强学生们一定到场看球赛,根据自己的学习境况尽力而为就好。
同学们相继离开教室,白胡子打算把上节课判好的作文发给大家。他随便叫了个男生,让他把本子发到同学桌子上,安排妥当后便转身去了操场。发作文本的那男生很懒散,他不想满教室乱跑,抱着一摞本,看走到差不多的地方便把大家的本子像丢飞盘一样东一个西一个丢到大家桌上。
山治凑到罗宾身旁,单膝落地,突兀地拈起女子手背:“我今天一定要进两个球,一个给娜美小姐,一个给小宾宾”山治的脸又变了。他总喜欢搞这种暧昧又突然的事。罗宾近来的心情本来就很糟,加上不久前曾在她的咖啡厅与山治做过很温馨的事,山治把她的手拉起来的时候她心里蓦然一软,就像把刚刚烤好的面包掰开,从里面淌出软绵绵的巧克力酱一样。罗宾的面颊泛开些红晕,这是她内心很少流露出来的情感。她用自身的成熟尽量不让这份情感表露出来,于是像往常一样弯弯地眯起眼睛,拍拍卷眉的金发说:“山治,加油呀。”接着,山治眼里的桃心变得更大了,站起身做了一个“燃烧”的动作。
旁边索龙收拾好书包急着往道场赶。达斯琪好像说过,每天放学师傅都会在道场教她剑术。索龙嫌燃烧的山治当了他的道,一扒他脑袋:“你黄了吧唧的,一边去”男生被扒到一旁。
“什么”山治一下就火了,回身按住索龙的脑袋,“你自己绿了吧唧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少顷,薇薇来到三年1班找娜美。娜美不知去了哪里,发短信也不回。看薇薇来了,山治马上就懒着跟索龙打了,嗖一下冲到班门口说道:“今天我要进三个,还要送小薇薇一个”
“啊哈”薇薇附和着笑笑,“娜美呢她手机好像没电了。”
“她去学生会开会了。”
“差不多也快开完了,”罗宾朝门口的薇薇说道,“去操场找找吧,你们不是约好一起看球赛么”
“罗宾也一起来啊,咱们一起去。”薇薇说道。
“嗯,你们先过去吧,我写点东西,这周社的截稿期快到了。”下一周的展示栏里一定还会出现罗宾的作品。
“对,我得赶紧走了,”山治急忙回座位拎起书包和球鞋,那发本的男生刚好发到山治这里,本子飞过来山治抬手一接,骂了句“别瞎扔”那男生瞥了他一眼,没敢理他。接着山治口气一转,继续跟女生们说道,“我得先去解决料理部和跆拳道的人,下半场开始前肯定能回来,一定要来啊小薇薇、小宾宾”
索龙的本子差点被扔在地上,绿头同样骂了那男生一句“别瞎扔”他看那男生没理自己,便把本子收书包里骂骂咧咧出班去了。而相继地,山治和薇薇也离开了教室,四周渐渐空静下来。
天气又阴又闷。乌云们拖着水晃晃的身体,像肥大的灵体一样笼在地面上。于是人们无声无息地流了汗,汗水像黏膜一样附着在肌肤上,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靠窗第一排有两个女生在收拾书包。3班两个女生到班里找她们,看教室里没老师便迈步进来坐到旁边的空座上。
她们在第一排,罗宾在最后一排,双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这种距离使她们抱有安全感:认为只要不是很大声,无论说什么对方都听不到。
“哎,那不是你们班那色妞儿么”两个3班女生的其中之一说道。
“是变态色妞儿。”一个满脸青春痘,头上绑着做作的大红蝴蝶结的胖女生纠正道,“传说她最近更变态了,一边和女孩搞一边自拍。”
“女同性恋啊太恶心了”
“这还恶心那是你还没听过她喝尿的故事”
“啊”
除说话的两人,另两人也随之笑起来。笑声中伴着“那个罗宾她”的语句。
“她和你们班长是一对吧”
“那只是她情人中的千分之一,她们俩老在一块,还有高一那个蓝头发的,肯定都被她上过。”
有个女生有些面红了,觉得话题有些粗俗:“哎呀你怎么那么h啊”
“怎么是h这叫事实”矮胖的女生遮着嘴,稍稍哈下腰,俨然一副标准的中年妇女讲邻居闲话时的姿势,“告诉你们,她就喜欢漂亮女孩的此段含删节内容。省略数十字。”
“哎呀你讨厌死了”接着几个女生又笑吟吟乐出声音。
此时教室的人并不多,她们讲话的音量又不小,这些都被罗宾听在耳里。她心里紧绷着,手指习惯性地掐紧手掌。她就知道,娜美和薇薇一定会被她牵连,所以最近罗宾在尽量控制与伙伴们的接触。本来今天娜美和薇薇叫了罗宾一起去小花园吃饭的,她就是怕连累她们,才婉言拒绝。但从实际效果看,这一切都太晚了。这两天,娜美和薇薇什么也没和自己说。但她知道,她们的生活,一定和自己一样遭受了许多异样的目光吧。
她有些忍耐不了女性那种细腻的无孔不入的蔑视。固然,女性的温柔很缠绵,可一旦拿那种细腻伤起人来,那种威力是难以想象的。她们的静攻击无处不在,生往骨头里钻。每一个细小的行为举止甚至只是一个眼神、一声轻蔑的笑都深具杀伤力她们通常喜欢三两个人围成一圈,一面拿冷冰冰的目光不时偷看你两眼,一面讲着你的闲言碎语。经常讲着讲着就突兀地一起大笑起来,每当遇到这种场面,罗宾就觉得她们肯定在说自己,然后陷入一种恶性猜想,使自己产生巨大的自我怀疑。
“那你说,那两个女孩就甘愿陪她上床么还捅她那里多恶心啊。”一个脸上长雀斑,两腿瘦得跟麻杆一样的女生说道。
“是啊,不是说你们班长和山治关系挺好的么”
“人家双性恋呗要不就是色妞儿花了钱了,我给你一万贝利,你陪我睡一宿有什么不行的。那色妞儿不是在二环开了个咖啡馆么,好像挺有钱的,还他妈开保时捷上学,天天穿个低胸装你瞅丫那德行,那副清高样儿谁都不爱理,老觉得自己特漂亮”
“其实她也不好看,没准她就是整容整出来的。我要是有钱我也整容去,天天用最好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天天用那种东西养着,谁不漂亮呀”
“你以为她那咖啡馆是什么正经地方啊”胖女人轻蔑地笑笑,咧着白牙说,“她那表面上是咖啡馆,实际上就他妈一大妓院”
“啊这么说你们班长还有高一那女生不就都成妓女了么”
“哈哈谁说不是啊,没准那色妞儿就是一男的,脱了裤衩还有那玩意呢”
“哎呀你真讨厌哈哈哈”
她们侮辱了她的伙伴。她用心忍耐着,像个大汉赌气时用力攥着一支玻璃杯,手背绷着快要迸裂的青筋,手掌不断发抖,最后乓一声悲伤到了极限,杯子碎开了。掌心里血肉模糊,浑是半插在肉层里亮闪闪的玻璃渣。眼泪不知不觉涂花了眼层。她想着:哪能被这么几个黄毛丫头气流了泪。她用自己的成熟把心里的痛感强行压下去,把拳头松开,看到手掌里已被指甲顶出深刻的红印来。她们辱骂自己或许她可以视而不见,但侮辱娜美和薇薇的愤怒是绝不会无故平息的。她站起身把双臂交叉在胸前,花瓣从皮肤上散溢出来。
花花果实的手臂还未长出来,罗宾听到有人在叫她。转过视线看到是发作文本那男生。男生的作文本已发了大半,手法已愈发纯熟。发给罗宾的时候还隔着半个班就把本子丢过来。黑色镶红边儿的硬皮本还算准确地朝自己飞过来,但高度不够理想,中途打到一女生的肩膀,本子啪啦落到地上。
女生捂着肩,朝那男生喊了句“你扔什么扔啊不会好好递啊”罗宾为女生这句话心里还有些感激,接着那女生下意识拾起本子,一看名字是罗宾的,赶忙“哇”地尖叫一声把本子丢开。就像不小心抓起一个沾到屎的布偶一样。被丢飞的本子又落到旁边一金发女生膝盖上,金发女生同样“咿呀”大叫一声,一抡手臂,啪一下把本子打到地上,然后像害怕毛毛虫那样又把本子一脚踢开。本子擦着地面,哗啦啦滑了好远。看“病毒”远去了,金发女生又赶忙弹了弹大腿的裙子。
罗宾的眼睛库嗵地空白下来。瞳眸忽然看不到东西了,好像有人拿捕虫网嗖一下把灵魂兜出来。架在胸前准备发动果实能力的双手羸软下来。
腐烂的沼泽缓缓扩大了。
酸涩覆盖上一层切实的疼痛。她的心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嗅觉,而触觉和味觉却被无限放大了。心里对应的画面是一个下着雨的泥巷子:两旁是破旧大楼的高墙,高墙上爬满了墨绿的藤类植物。叶片间不时有灰溜溜的壁虎钻出来。几个肮脏的铁皮垃圾桶翻倒在地上,湿臭的生活垃圾溢散出来。尽管是白天,但外面暗得像深夜,巷子里更暗。不断向尽头延伸的狭长深巷和两端的高墙给她带来巨大的逼仄感。
她靠着蓝灰的高墙,坐在水洼里一动不动。她患上了一种绝症,身上发着高烧,全身瘫软无力。世界上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她也即将逝去。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她怔在潮湿黑暗的绝望里一分一秒地接近死亡。
雨水淅淅沥沥。世上没有人,没有动物。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安静极了。世界显得如此巨大。
很难再笑起来。此时,她的心情就像一场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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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ter.05五大战前
道场里的人比昨天更多了。拳击台上,路飞戴了一个爆炸头的假头套,比赛钟刚一敲他就冲过去给对手打趴下。他拳击部的对手克比,当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打完后马上摘掉头套,奋力朝球场跑去。离拳击台不远的跆拳道场地,山治对战着跆拳道部第二强的冯克雷。比赛进行得有些胶着。
道场边缘地带,还是昨天进行剑道比赛的那块狭长场地。师傅就像他所承诺的,每天都在训练达斯琪。师傅不知从哪搞来了几颗旧铅球,摆在一类似于板凳的小木台上。达斯琪左手握着自己的“时雨”,缓缓转动剑鞘,接着身体“呼”地一闪,整个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女孩再出现的时候,已蹿到木台后方。半露在外面的刀锋缓缓收回鞘里。剑与鞘严丝合缝,“咔”地响了一声。与此同时,木台的铅球由中线缓缓断开,分成两块平滑的半球体。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师傅在旁边拍拍手,“你天分真不错,才这个年纪就能把狮子挽歌用得这么纯熟了。”
达斯琪把小木台上的铅球残体收到一黑色垃圾袋里。师傅一早就注意到她手里的时雨,于是问道:“女儿啊,你的和道一文字呢”
“啊放、放家了,”女孩心里一颤,“师傅给的东西,我想永远珍藏起来。”
“哎呀话说得也对,”师傅拿手指挠了挠鼻翼,“不过你知道么,我有多么想看到你拿起和道一文字的样子。”
“那、那我改天挥给师傅看吧,昨天我才把它们安置好”
“不急不急。”
师傅附和着笑笑。狭长的画线场地旁,卡立法端着茶杯依然坐在与昨天相同的地方。达斯琪不明白这英语老师为什么总到道场来,有时她会怀疑,这女子是不是在同师傅交往。
几分钟后,索龙来到了道场。把书包“啪”往地上一丢,拎着竹剑凑过来。
“我来赴约了,达斯琪。”
绿头拿剑尖一指,竹剑差点戳到女孩鼻尖。达斯琪拿时雨的剑把用力一拨:“谁跟你约了”她还是那种气呼呼的态度。
“索龙君,你是来要刀的么”师傅说道,“女儿都跟我讲了。”
索龙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达斯琪,同时又注意到在一旁品茶的卡立法。卡立法也在看他。索龙的脸蒙起些水红,心里混乱地响了几声噪音,这些声音像极了昨晚卡立法粗厚的呻吟声。男生赶忙把视线转回去。
“你能不能别叫她女儿,师傅,你好好看看清楚,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她代替不了古依娜。”
“的确古依娜她已经不在了。但人总要面对现实,现在我可以亲手碰触到的同我心对心交流的是达斯琪。”
“你这么说,古依娜她会高兴么”
师傅稍沉下头,露出一抹略显破旧的笑容:“我说过,古依娜已经不在了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同妇人死了丈夫后,不一定非要一辈子守寡是一个道理。”
放在那个时候,师傅是决说不出这种话的。师傅给他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对索龙来说,古依娜的死给当时幼小的自己留下了那么大的震撼和信念,他在自己心里修了一座洁白的圣殿,她虽然死了,却躺在他心里最神圣的地方。他用最美的百合给她做了花的王冠,她是他心中永恒的女王。然而,师傅却好像已经把她遗忘了。抛弃了。
“你变了。师傅。”
“人总会变的。”
“你的弟子都变得开明、成熟,”索龙的牙关紧紧咬合一下,“但你却变得腐朽、无知。”
“住口罗罗诺亚”达斯琪把时雨抽出来,指在索龙额前,“你知道什么师傅他一直”
话未说完,师傅一拍女孩肩膀把话压回去:“好了女儿。”
“可这家伙”
“算了,算了。”
“算了”索龙抚住腰背的地方,昨天那道痕迹仍散发着辛辣的痛感,“算了是因为没有理了吧师傅,放在十年前,你是不会教别人偷袭的。也不会收偷袭别人的弟子。”
“你这家伙”达斯琪亮出鬼斩的架势,但依然被师傅压回去,“放开我师傅,这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懂”
“和我决斗吧达斯琪我不能让古依娜的刀留在你手上。当然也不能给师傅。”索龙再次把竹剑指向她,“古依娜的梦想,由我继承下去。”
达斯琪也很激动,拉开了架势。两人恶狠狠地望着彼此。
“你们不是认真的吧。”师傅问道。结果两人同时答道“当然是认真的。”言毕,两人又呲起牙相互等了一眼,再次同时说道:“别学我说话”顿了一秒,又一起说:“是你学我”已经脸红脖子粗了。都气得够呛。
师傅觉得没办法了,于是朝场边的卡立法使了个眼色,卡立法把手边一把红鞘的剑丢给索龙。
“既然都是认真的,那就决斗吧。一对一,认真地打。”师傅说道。
“哼,你不会又搞什么卑鄙手段吧。”绿头把刀子拔出来,从刀工看,应当是把做工精良的“快刀”,索龙掂了掂,有些出乎意料,“这次还不错,至少公平,我还以为要拿竹剑斗她的大快刀呢。”
师傅朝他眯眼笑了笑。
山治应该是下半场上场。罗宾答应他要去看他比赛。但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宜去气氛火爆的地方。心里像塞着块泡满水的海绵,感觉谁再稍稍刺激下马上就能哭出来。
中场休息的时候,路飞满头大汗从场上走回选手区。路飞和乌索普都打了首发。乌索普和路飞一样,不到5分钟便获得了社团集中会的优胜。路飞穿着11号球衣,打中锋位置。乌索普是门将,号码是22号。
路飞擦汗的时候,偶然察觉到裤裆里有股湿腻的异物感。“什么玩意儿”路飞自语着把裤裆的东西往出一掏,露出半个裙角。男生一咧嘴:“坏了娜美还关着呢”
“怎么了”乌索普问道。
“没事,去趟厕所。”
路飞把裙子塞好,以光速冲回班里。再回到球场的时候,球衣已破破烂烂,嘴和眼睛都肿了,浑身是血,就好像刚刚被原子弹轰炸过似的。乌索普摇着他肩膀:“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事给娜美气坏了,鼻孔喷着白气,一边攥着拳头大步往外走,一边自语着:“为什么我的裙子会有股汗臭味”她的衣服也都是汗味。整整一节课在三角柜里闷着,不要说上衣,她连胸罩和内裤都是湿的。
下到一层的时候碰到了正在锁门的绫波,娜美看有救了,于是赶忙上前问:“哎,凌波妹妹,能不能借我裙子”话未说完,绫波便化作一阵风“唰”一下消失了。绫波奔跑的气流卷起了娜美的刘海。门前还留着女孩锁门时的残影。
“至于这么怕我么”娜美叉着腰,拉了拉自己的潮乎乎的裙子,她一会还要去工艺部参加集中会。
“娜美”
背后有人叫她,女孩回过头:“佐和子老师。”
“你好像刚生过气,”戴眼镜的老师揉揉她的眉心,“这里绷得太紧会长皱纹的。”
“对啦佐和子老师,你那里有裙子么”
乌云下闷燥的球场。下半场比赛刚刚开始。阶梯看台的最底层站着一排身材火辣的拉拉队少女。几个女孩就是昨晚在“gl”酒吧演唱的“放学后茶会”。学校一定是想利用她们的高人气带动全场气氛。罗宾进到操场的时候,看到选手区的布鲁克正端着咖啡昂头观望。选手区就在看台下面。布鲁克把咖啡放回另一手的托盘里,“青色的白色的紫黑色的”都是小裤裤。面对这一派美景,布鲁克顿时醉意大发,不禁“滛”诗一首:“裙飘飘,春茫茫,风吹草低现绵羊。”选手区除了卡普教练和布鲁克,还有卡库、霍金斯、罗和基拉。罗的脸上都很疲惫,身上的汗也要比其他替补队员多上很多,大概是不久前刚被换下来了。山治和路飞都在场上。
场边记分板的比分还是0:0,看台上的呼声很大,大概由于海贼主场,整个半场都没进球,搞得观众都很上火。布鲁克注意到旁边的罗宾,朝她“哟呵”摆了下手。罗宾转过脸直勾勾看着他,整个人像短路了一样。脸上没有表情,眼里也没有焦点。望了布鲁克一会,又一声不响地走开了。无论是看台上热闹的观众,还是选手区里略显紧张的队员,她都觉得自己不属于她们。现在的她不属于任何群体。这是一种孤独的病,无药可救。只能一个人坐在幽静黑暗的地方独自调养。
“哟呵”布鲁克又朝她挥挥手,“罗宾小姐”
女子只留下个背影,一个人径直朝操场最里侧的角落走去。角落的地方有几棵巨大的杨树,树下有两架秋千和一些健身器材。
娜美结束社团活动后,跑到操场看台找薇薇。薇薇坐在看台中部靠后的地方。娜美穿过道的时候,无数人的目光都黏在她身上。
“娜美,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干嘛去了”薇薇像看着一位刚从剧中爬出来的女侠一样,上下打量着她,“还有你怎么这身打扮”
“行了,你什么都别问了”娜美摆出一副吃了发霉食物一样的难过表情,“谁知道那老师有那种嗜好”
白色露脐装,左胸上滑下来几道鲜蓝的条纹,上面写着“pirtes,fight”下身是白色的超短款的百褶裙,短得快要露出内裤来。再往下是白色短袜和运动鞋。短袜裹住半个小腿,袜口镶着两圈细细的蓝线。记得刚刚,娜美在办公室的屏风后面完衣服后,马上就出来找她抱怨。她觉得还不如穿自己那身发馊的校服呢。然而还没张口要,便看到佐和子在洗手池一边搓着她的校服一边回复她说:“现在就只有这身拉拉队服了,你先凑合穿着吧。”
娜美的表情即刻变得腐烂起来。
这种“腐烂”一直到看台都没变过来。这时候,薇薇好像倏然发觉到什么,赶忙拿胳膊肘捅捅娜美:“娜美你看你看,是罗宾”娜美朝薇薇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操场另一端、沿跑道行走的女子。
“她在那干嘛怎么不来看台找咱们”
“给她叫过来呗。”
说罢,薇薇扶着娜美肩膀开始朝跑道那边喊起来,少女尖利的叫喊声被葬在观众们宏大的助威声中,而她的高嗓门却把娜美耳膜震得嗡嗡乱响,娜美给她摁在座位上,劈了她脑门三个手刀,然后心平气和地跟她讲解道:“那么远她哪听得到啊。给她发个短信就成了。”薇薇捂着脑袋半流着眼泪点点头,打开包链一声不吭地掏出手机来。
罗宾的手机留在了教室里。不光是手机,她的什么东西都没拿,连那个作文本还满是尘土地被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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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ter.05六同样的剑术
球赛踢得很火爆,两方心里就想着赢球,每个人都像头抖红眼的公牛,每一脚都拼得像打架一样。裁判的哨声频频响起,比赛时常要中断要两方教练上来调解情绪。
看台最后一排,汉库克靠在栏杆上在心里悄悄为路飞加着油。她身旁是一边喝酒一边观赛的白胡子。
全场第52分钟,忍者队获得了一次任意球,一个穿着7号球衣的矮个子站到球前,他的背后用中文印着“贝克汉姆”四个字。接着裁判鸣哨准许罚球,顿时,全场宁寂下来。空气里渗着紧张的味道。码人墙的几个海贼表情严峻,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掉。那罚球者的姿势像极了贝克汉姆:高轮左臂,身体侧斜微微后仰,接着“砰”一声把球踢得闷响。巨响过后,造人墙的每个人都在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甚至大洞。幸好没有。而再抬头一看,发现场边举旗的边裁已经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看台上嘘声一片,古蕾娃和乔巴等医务人员即刻冲进场内抢救伤者。
第65分钟,忍者队前腰佐井送出直塞球,阿飞快马赶到获得单刀球机会。路飞看不妙,朝门将大叫一声:“出击乌索普干丫的”乌索普受到激励,呲着尖牙怪叫着冲上前,张牙舞爪地把身子横扑过去。阿飞见其来势汹汹,于是紧闭双眼,匆忙间怒射一脚。接着“砰”一声裂响,乌索普紧捂裤裆昏死在禁区线上。补防的后腰巴里趁机把球破坏出界。
看台上,可雅“咿呀”尖叫一声捂住脸不忍心再看场上。霎时,几个脾气大的海贼横着膀子纷纷过来给乌索普出头路飞、基德、场下的卡库甚至还有助理教练艾斯都要抡拳揍阿飞。两边的主教练卡普和大和赶忙上来拉架。
其余几个较为理智的海贼全部跑来指责射门的人。讨论声不绝于耳:
完了,乌索普的幸福毁掉了
你们这什么前锋,只顾自己痛快一时,不顾人家痛苦一世
如果手术不成功就要割掉,哎呀,好可怕好可怕
别乱说,现在科技先进了,都有人造器官,没事乌索普,你放心活着
去你妈的,那玩意有假的么
那你要我怎么说总得安慰人家吧,你要看不过去把你的揪下来给他按上
操不行,我这还有用呢
另一端,“肇事”的阿飞蹲下身子,虔诚地对乌索普说道:“前辈,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乌索普倒吸口冷气,憋着嗓子说道:“我你妈的你丫往哪踢呐”
随后,古蕾娃和乔巴二度登场。
道场那一块极小的狭长场地,许多学生都围拢过去。人数已远远超过正式比赛的其他场地。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拿真刀比赛,一个个都兴奋不已。气氛被推向一个小高-潮。这些人除了参加集中会的人,也有无关人士,纯粹是来看热闹的。索龙发现里面也有不少本班同学。
“这次的赌约是什么”师傅背手站在两人中间的地板,不知在问谁。
“这次你要是再输了就禁止再跨进道场一步别忘了,你本来就是个被逐出师门的人。”达斯琪说道。
“哼反正我也不想再尊崇这种变了质的剑道了。”索龙把剑指向师傅,“师傅,说句不敬的话,你那种做法有悖武士道,是侮辱剑的行为,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会做出那种事。”
“住口”
达斯琪拔剑一闪而过,刀锋正面纵劈过来。这招式是索龙近几年领悟的“居合罗生门”。索龙横剑搪开。剑与剑之间迸出鲜烈的白色闪光。女孩缓缓把剑收回鞘里。刚刚的坎击把索龙手腕震得微微发麻。达斯琪身上散发着浓厚的杀气。
“有些人明明做着错误的事,却对自己的错误坚信不疑,并一心视别人的看法为愚昧你的做法太欠思考了。”索龙把剑鞘丢掉。
“你懂什么只有坚信不疑才能坚持到成功那天,不要跟我说什么别人的看法是愚昧,敌对的人们都是这么看待彼此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战争。”
“你真够胆量,敢把我称为敌对,那你就做好准备吧,最好拿出杀死我的觉悟跟我打,不然只会失败,失去奋斗的信念。”索龙凶恶地对她笑着。
话音落下,四周的观众即刻欢叫起来。其中有不少索龙的女性支持者,她们听过不少索龙同达斯琪有一腿的传闻,都恨不得把这女生除掉。而达斯琪那边的支持者远不如索龙那帮fns,也不能说没有,仔细数也有那么2、3个立场不大坚定的男生,不过他们也只是因为漂亮女生抢不过,觉得追这种玩剑道的、有些中性的女孩成功率会大一些,才选择声援达斯琪。
十几个女生在旁边喊着“小心呐索龙君那是真刀”“不要受伤呐”“达斯琪你要敢伤龙哥我们就干掉你”这些声音把达斯琪喊得神经发痛,眼神凝着寒光,心里幻想着把那些女生的脑袋割下来,拿剑穿成串的样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据学校规章:决斗中死伤另一方不承担任何责任。”
“真刀决斗啊”索龙把左臂的头巾系在头上,朝她恐怖地笑了笑,“可能这种形式对你挺新奇的,但我8岁时就习惯真刀决斗了。”
“但你还没习惯死吧。”达斯琪把刀摆成“1”字竖在面前,手臂与肩平行,然后握着刀把,两手相互倒换,开始把剑转动起来。
“这架势是三千世界”索龙在心里暗暗想道。
比赛进行到71分钟的时候得到转机,卡普换上了布鲁克。路飞拿球边路突破,在球即将出底线时将球铲传到远点。因为用力过猛,球跃过了忍者队的后卫和门将,朝另一端边线飞去。原本大家都认为传出界了,却没想到布鲁克跳出了一个世界级的高度,用头把球摆回中路。球落到山治脚下。山治周围5米内无人看守,得球后直接面对门将。门将丁次出击扑球,山治假射,然后向左侧灵巧一扣,过掉门将推空门得手。
进球后山治格外激动,把7号球衣脱下来在头顶狂挥着朝看台跑来。身后有队友在团团拥抱他。男生蹦着朝娜美喊着:“娜美小姐我进球了娜美小姐”
娜美也很兴奋,冲到看台第一排,抢了旁边女生手里一本书,窝成喇叭的形状对山治喊道:“山治君要是这场比赛赢了,我就请你吃糖”山治看到娜美拉拉队的服饰和隐隐外露的小裤裤顿然鼻血大喷:“娜美小姐你是为了给我加油特意穿上拉拉队服的吗我他妈太幸福了”娜美缓过神来,赶忙一捂裙子,对下面满脸痴红的队员们呵斥道:“你们快回去比赛,不许往上看”
这时,裁判跑过来给了山治一张黄牌,因山治脱球衣庆祝。为此男生还险些跟裁判打起来。
乌云压得很低,空气又湿又重,像走进了一个昏暗陈旧的库房。场上队员的球衣早已湿透,像紧身衣一样缩在身上。在左路、离看台最近的山治和卡库脖子上都挂着细密的汗珠,卡库的膝盖因为滑铲搓破了皮肉。模糊的血渗出表层。
“比赛多艰苦,你请人家吃顿饭多好”薇薇也挤到看台第一排来。
“我想,他比起吃饭,更想吃糖吧”
娜美拿手背半遮着嘴,眼里像挂着阴谋似的莞尔一笑。薇薇蹙着眉,实在想不明白:
“糖”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娜美招br gt;read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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