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成生命的乐章……”。听说几日前他已进行了骨髓移植,果然是“明天会更好”啊。
“我明天就要出院了,医生说我手术很顺利,也没什么排斥反应,预后会很好。”
体委听了,很艰难地笑:“恭喜你阿,陈叔。”
冷飘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糟糕,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原来时间是可以用金钱买来的,有钱,才有更长的生命。
冷飘拎着水壶出去打水,回来时,已换上笑脸,对着我讲了几个笑话,体委在旁边跟着乐。
这笑话本来就是讲给他听的。冷飘对着我讲,是怕他觉得太刻意。
我离开的时候是下午五点,送餐员送了两盒饺子到病房,闻着韭菜鸡蛋的香味,我忽然感到内心很安然,我知道此刻的他们是幸福的。
我在三院门口等着公车。北京的风沙还是那么放肆,吹得我脸很疼,皮肤好像被吹裂了一样,很无奈。
冷飘每天也都是这样等车的吗?也许天色更晚,风更劲,人更孤单。
冷飘对体委,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好。也许也有一点补偿的成分,毕竟她错过了好几年的时光。但至少,这种补偿还来得及,过去欠下的幸福现在还可以补得回来。
然而我呢?虽然爱了无极十几年,真正为他做的事却很少。总说着心里如何挂念,但行动上的付出却很有限。
我是否也能有补偿的机会?
希望一切来得及,让我有个机会可以对无极好。
杭州,是我的梦想之都,我突然间很想去那里,迫不及待。
当我风尘仆仆到达杭州京火车站的时候,无极在站外接我。他和过去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更加成熟。
“我是不是像个村姑啊?”我理理凌乱的头发问他。
无极不说话,只是笑,嘴角向一侧轻扬。
原来他还是会笑的,我莫名其妙的开心。
无极带我去学校外面的小吃店吃水饺,我听他兴致勃勃地说着这里的水饺如何廉价美味,很配合的吃了四两,末了还大力点头:“真好吃。”然后听他孩子气的炫耀:“好吃吧?”很得意的样子。
那一晚,无极带我散步,远处的河中有船,船上花灯如昼,让我联想起晚清那些画舫,画舫里一个又一个的动人故事,比如说秦淮八艳,很轻易的让人浮想联翩。
河边的酒楼有着现代化的外表,隐隐约约却夹杂着二胡吱吱哑哑的声响,好像人去楼空之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还在不倦的唱着风尘。
“为什么会有这么美的地方呢?”我仰着头问无极。
“谁知道呢,江南,只是名字就很美了。”
是啊,江南,是我的第二天堂。
无极,是停留在我天堂里的天使。
我是以实习为借口去杭州的,只在空闲时才能见到无极。而就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里,我们都那么忙,忙着游山玩水,忙着观花品茗,忙到没有时间去谈那些敏感的话题。
无极带我游遍西湖、太湖,十分尽兴。
我们交谈很少,偶尔会提起苹果,他并不十分避讳这个话题,但并不深入。我常找些轻松的事情和他聊,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希望看到他熟悉的笑容。
我总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经抛开了一个女孩应有的矜持,我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我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可我又不知道,一旦他真的接受了我,那是否是我真正想要的结局。
我很快也和无极实验室的师兄们建立起了友谊,他们的聚会常常叫上我,但大家都带着女友,一对一对的才子佳人,我的身分便显得有些暧昧了。我暗自用心观察每个人看我的神色,希望可以窥见某些痕迹,让我可以揣测无极和苹果的过去。
直到有一次聚会时,无极某个同学的女友无意中说:“诺言,你的脾气真是比她好太多了。”
我很客气的笑,没有回话。无极本是在和别人谈话,忽然扭头看了我们一眼,对我笑笑,又转过头去。后来我们很放肆地喝酒,甚至划拳,我本不擅长这些,但那时却很投入,无极帮我挡了几杯酒,有人起哄,喊我“嫂子”,无极只是说:“不要乱讲。”
酒席到半途,突然沉寂,没有原因的,只是大家不约而同都将话题告一段落,便一下子很沉静,许多人都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好像疲惫了。我的手机铃声于是在这沉静中张扬起来,铃声是胖子帮我下载的,说是他曾常唱的一首歌:“我怎么才能登上你的爱情诺曼底……”。我愣了一下,才想到去接。
我走出包厢,身后又开始嘈杂。
“喂,喂,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响,许久才听到胖子问:“你在哪里?”
“和朋友吃饭。”我很含糊的回答,想想又补充道,“和好多朋友在一起呢,什么事?”
“……诺言,你能不能提前回来?”
我不明所以,道:“为什么?我还有三个礼拜呢,实习都没完成,提前回去不太好。”
胖子不说话,我追问:“怎么了?”
“没事。”他又沉默许久,“如果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为了我,可不可以提前回来?”
“为什么?”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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