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人心甘如怡地醉在其中,不愿走出。
“ 东方,你今天真好看。”她喃喃道。
这是林大夫的肺腑之言。可东方教主一听,却敛起了笑意,瞬间黑了脸。
“ 哎,你怎么了?”林溯回神,方才那惹人沉沦的桃花眼眼中如梦如幻地流光不再,取而代之地是化不开地浓墨,宛如北海冰溟,忘川涯底。
“ 什么叫做我‘今日’,‘好看’!”东方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平日里都瞎了吗?
再者,那个空泛至极的“好看”又是什么破词!
“你别误会呀,”林溯连忙道,“ 你平日也好看,只不过总是板着脸。今日一笑起来——特别好看!”
“ 那你这是怪在我,平日里对你冷脸相待了?”东方一记眼刀扫过来。
“昂。哎不对!我没这么说啊!”林溯简直要哭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十分善变,这东方教主的心思,简直是比女人的心思还难琢磨,也更加善变!真是一言不合就黑脸,一点预兆也没有。
听着院中的动静儿,早在进院儿时就默默地拉着阿飞进了屋子收拾包裹的林仙儿摇了摇头。
这两人,凑在一起,就没有个心平气和的时候。
可人家话本子里都是男人哄女人,怎么到了师父和东方先生这里就反了过来?
阿飞见她摇头,伸手扯扯她的袖子。
“??”林仙儿疑惑抬眸,眼前的少年虽面无表情,但却能从眼神看出了真诚之意。
只听,他对她道——“ 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他的话说得认真极了,还带着他自有的倔强与固执。
“!!”
林仙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瞬间把袖子从阿飞手中扯回,然后转过身去。那绝美的面容,此时已浮上了两抹羞红。
看看。
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模式。
☆、何为活人不医
这几日, 林溯什么都没干,净顾着哄人了。
——好言好语地哄, 诚意十足地哄。
林溯只觉着, 她把当初窝在深山老林学药理熟悉药性的那股子劲儿都拿出来了。
她就差跟李寻欢似的跪祠堂写忏悔文了!东方才勉强饶过她。
而好不容易林溯才把我们的东方教主哄好, 麻烦就又找上了她。
——德济堂遇到了难事。
因为林溯这一直跑这跑那的, 做个甩手掌柜,所以德济堂的大多数事情都归于账房先生管。他也是经验丰富的老人了,德济堂虽然总是入不敷出,但也没把林溯赔个底儿掉。
而今日,却不想一直管理德济堂游刃有余的账房先生让林管家通报林溯一声儿,说自己有事寻她。
此时林溯正在与东方对酌,一听管家这么说,与东方对视一眼。
“ 我去去就来。”
林溯说完这句话便起身走出去,东方凝望她远去的背影,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只觉得方才的琼浆玉露已经索然无味。凝眸想了想, 他起身跟了上去。
“ 东家。”
林溯来到德济堂,早就等待她的账房先生朝她拱手。
林溯颔首。“ 李先生。 ”
账房先生把林溯引进柜台,上面早就摊好了几本账本。看样子, 是要核对账目。
看着那整齐排列的账本,林溯面上大写的拒绝。“ 李先生, 不是说好了,每年年底对账吗?”
林溯也是越来越懒,德济堂刚开时, 每月都会与账房核对账本,后来变成三月一对,半年一对,最后,竟成了一年一对。
“ 东家,今日是另有要事。”账房先生找出年初与这个月的账本,递给林溯。
“东家请过目。”
林溯疑惑地歪歪头,垂眸扫了一眼。这两本账本分开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放在一起,就能发现其中端倪。
德济堂每月所收的药材,短短半年,竟然长了四成!
账房先生作假账本,从中谋了利?不。账房先生是个读书人,把钱看的淡得很,不屑做出这种事。况且,这账本还是他主动给林溯看的。
“ 怎么回事?”林溯眉头轻皱。
账房先生叹了口气,道:“ 从年初开始,杭州城里头,各家的药材供应商都一齐涨了价格。”
“ 因为来此的病人多,药材也没得快。每月十五,我们德济堂都会补些药材。起初我还是以为药材涨了价,没怎么在意。毕竟来这里头的病人,大多都急需药材,那价格也还算能接受。”
“可现在发现,事情并不是药材涨价这般简单。”
账房先生摊开九月的账本,上面进货的支出账目空空如也。
“ 今年少雨,日头毒辣,天气炎热。农地里劳作的村民和城里各家的邻居们,每日都会备上不少消暑的藿香,可中暑的依旧不在少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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