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下手。
当年合德太子正值壮年,又是中宗独子,自幼爱武,几乎算得马背上长大。他坠马那日,身边全是多年跟随的率卫,胯/下爱骑却不知为何突然间发疯,生生将合德太子从马背上抛下。
兄长坠亡一事,乃是大燕一朝百年来最大的未解之谜。
泰安到死,仍未触及兄长坠亡真相半分。
她此时嘴唇嗫喏,看着小太子颤着声音问:“可是陈家知道些内幕”
太子轻轻摇头:“不,应当是野史中的传闻。”
陈继尧混迹烟花地,镇日与三教九流打交道,怕是将些奇门遁甲听了个耳熟。
“陈继尧提到的灯笼,就是坊间传得神乎其神的竹编笼篦,指节大小,再用薄薄一层窗纸糊起来。相传那竹篦韧性十足,可将数只野蜂藏于其中。有薄纸阻拦,野蜂挣脱不开,只能被困在其中。”
“野史里说,合德太子遇害当日,就是李氏指示小人,将这放有野蜂的竹笼悄悄放进合德太子的马鞍下。马鞍和马背尚有一小段空隙,若是无人骑上,野蜂就会好生生地待在竹笼子中。” “但是等合德太子上马之后,马鞍骤然吃重,与马背渐渐贴紧,而藏在马鞍下的竹篦受力变形,而糊着的那层薄纸因此而破裂,一直被封在其中的野蜂仿若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路,狠狠对着马背刺了下去。”
骏马奔驰之中,因后背突生剧痛而发狂飞飙,乃至彻底将合德太子甩了下来摔断了脖子。
泰安听着他的描述,几乎在脑海中勾勒出兄长坠马的情形,心头一阵闷痛。
小太子于心不忍,轻声安慰她:“只是野史里这么说而已。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尚未得知。若是陈继尧当真相信那竹笼如此神奇,又怎会再吩咐马倌在草料中落毒呢?”
陈继尧怕是打了双保险的心思,既要马倌毒马,将马毒至奄奄一息,又要以装裹胡蜂的竹篦夹在马鞍之中,趁着大司马骑马的时候毒杀马匹,再如同李氏暗害合德太子一样暗害同样对马匹毫无防备之心的大司马。
小太子冷冷地抬眼,心里不由生出耻笑之意。
且不论野史传闻到底是真是假,单看合德太子的性子,应当与泰安差不了太多,都是毫无心机的率真之人。
可大司马陈克令,又怎能与合德太子相提并论?他为人谨慎,行至马场为了防备旁人暗害,每日所乘马匹都不同,连近卫和马倌都不知道。他陈继尧到底有多少本事,去搞来多少竹篦,能在每一匹的马鞍下都藏好?
恐怕是陈继尧也没把握能猜中大司马当日要骑哪一匹马,所以才想出再用“烟叶毒马”这一招双保险。
可是所谓双保险,其实半点也不保险。
“每匹马每日食量不同,马倌就算掺入烟叶,又如何能保证剂量恰恰好呢?那马倌对陈继尧夸下海口,还不是因为他只当陈继尧是为了整蛊,而并非杀人?”太子说。
只为整蛊,那一匹晕晕沉沉难以掌控的马就已经足够。
可是这样一匹晕晕沉沉的马,却绝不能够杀死经验丰富又小心谨慎的陈克令啊!
“那怎么办?”泰安轻声问,“陈继尧这一次出手,难道势必会失败不成?如果他败了,又有谁能够杀的了大司马呢?”
太子轻轻摇头:“机遇千载难逢,若是错过这一次,怕是将来我也前路茫茫。”
所以,他非但不能让陈继尧死,反倒要让他活得比谁都好。
“既然陈继尧摸不准大司马当日会骑哪一匹马,我们不妨提前告诉他好了。”太子微微勾唇,眼中光芒闪烁。
他神色狡黠,又满满胸有成竹的自信。泰安一时看得呆了,直到小太子突然转过头来与她对视,才恍惚回神。
“小太子,你怎么这么聪明?”她由衷地夸赞,“你告诉我,连陈继尧都不知道他爹陈克令要骑哪匹马,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太子只顾着笑,避而不答,被她连连追问了几句,干脆肃了脸色看她:“哎,我问你。你在那大司马府中撞见陈继尧,可是化作胡姬的样子哄骗他?”
可是化了那件贴身又轻薄的胡姬纱裙?他看着她的眼睛,没敢把这句话问出口。
可他不问,她也知道。
泰安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带了两分挑衅:“对呀,还穿了胡姬的裙子呢。”
小太子深深凝视她,隔了许久才轻飘飘落下一句话:“一定很漂亮。”
太子的车驾尚未行至东宫,已远远看到长信殿前一片耀母的黄罗盖杀。
泰安一眼便认出是那是皇后的华盖,不由担忧地攥紧了太子胸前的衣襟。
皇后身孕已沉,约莫再有月余便要生产,此时由仆妇和内侍守着,半躺在一张美人榻上。
皇帝陪在她身边,脸色阴沉得像能落下雨来,远远瞥见小太子由沙苑搀扶着走来,立刻站起身来怒声喝道:“逆子!”
小太子扑通一声跪下,口边竟又渗出血迹,气若游丝地哀求:“阿爹…我梦见阿娘…说有人困住她的魂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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