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继续给自己肚子里的娃娃都一些清新可爱的小诗。
谢衍瞟了她嫌弃的眼神,没和她争执。
他拿起毛笔,挥毫疾走,词意练达,开始洋洋洒洒地写着信,将最近在荆州的所获所得浓缩进信里,传到京城给四皇子过目。
忽地,他身形一顿,蓦然想起郑伯克段于鄢中的鄢陵之地,正是晋北一带…
根据顾岐所说,白尾鹿只在晋北的黑松林中出现过,数量极其稀少,所以燕朝的白尾鹿的皮毛,鹿茸,鹿鞭全都是源自于此地。
那味催情香中的麝香,也一定来自于此。
而李徽明曾在晋北做过一段时间的监军…
想到这,谢衍心里一个环环相扣的计划渐渐浮出水面。
他与李徽明不死不休,那这次,就轮到他先发制人了。
他飞快地措辞,在信里将自己的谋划尽可能详实地写出,生怕出一点纰漏。
因为这件事,还需要在京城里的四皇子帮忙,想来最后的结局,李徽景也会是乐见其成。
裴之余的死因他基本已经明悉,孙守正已经从实招来。
裴之余是个老古板,铁矿的账上一个子儿也不会通融,用了多少人,发了多少工钱,采了多少原料,全部都要一字不漏地记在册子上。
如此,那些多年来贪墨惯了的官员都恨得牙痒,加之他是四皇子党,在知府周则的示意下,孙守正给他下了那味迷情香,整整是平日里三倍的量。
那裴之余虽然为人古板、一丝不苟,但是到底是个男人,用了情香后,直接在花楼里孟浪了三夜,最终力竭而亡。
让他死去的罪魁祸首,便是周则,或者是他身后的那尊大佛——李徽明。
谢衍在信中写道,哪怕是圣上震怒,责怪他用人不利,四皇子也一定要将裴之余的死因一字不差地告诉圣上。
不过情香之事,一笔带过即可。
若是说得事无巨细,反而会露了破绽。
‘裴之余一向清冷自持,对酒色之事冷淡,却未曾想到荆州后迷恋情香,流连花丛,最后竟荒唐地力竭而亡。’
这是谢衍想好的说辞,圣上听过后,兴许会起疑心,不过更多的是对四皇子办事不利的恼怒。
但是只要有疑心就好,疑心便如种子,春雨过后,就会生长成百尺高的参天大树。
随后谢衍决定随信笺,一起送过去半匣子情香,让四皇子趁机下在京中几位二品大员的饮食里。
最好是找那些平日里恪尽操守、不重酒色的官员身上,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里,沉湎于风月雨露。
最重要的,是还要闹出些动静。
比如,只纳了两房小妾的何大人,突然看上了红楼里的头牌,不光日日宿在花楼里,还雇人打死了花魁原来的恩客。
这些香艳的‘动静’,怎么能闹到圣上耳朵里,就要看四皇子的本事了。
最后一遭,也是最为凶险的一招。
那便是,将此香送进圣上的福宁殿里。
不过圣上身边能人异士太多,成群的太医圣手,这药肯定是下不成的。
估计刚点燃个火星子,便被人发现端倪。
不过这无妨,这只是一个牵引出疑心的种子。
只要圣上知道,京城里最近好像那么一个人,用着一味情香兴风作浪……
先是远在荆州的裴之余,随后陆陆续续是五品小官,二品大员,军中参将,营中教头…都渐渐有了不寻常……
最后,竟然将手伸进了皇宫禁内!
只要圣上手下的暗卫仔细一查,便可知这香来自于晋北白尾鹿。
那些猎户杀掉多少鹿,麝香卖给谁,相信圣上手下的鹰犬自有一番手段问得清清楚楚。
到时候就算不牵扯出李徽明,也势必让他断尾求生,元气大伤。
谢衍落笔,将薄薄的棉纹宣纸展开,快速扫过一眼整封信,随后将它装在信封里,浇上红蜡封好,用玉扳指上的浮纹按在蜡上,留下云纹印信。
这代表着这封信极其重要,暗卫中传云纹信的人都是死士,身上穿着沾染白磷的里衣,若是被人截断,暗卫与信即刻俱焚。
他将信递给谢七舟,让他安排人送信,在三日之内,务必交到四皇子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给评论的小可爱发红包啦!!!
☆、密谋(二)
谢衍将信递给谢七舟, 让他安排人送信, 在三日之内,务必交到四皇子手上。
交待完这些后,他事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他搁置下手中的狼毫, 绕到炕桌的另一侧, 将苏怜圈在怀里,下巴搭在她撒满青丝的肩头, 一只手隔着衣裳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 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那本《采莲词》。
“若有这些给小儿读书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回京城后,婚事该怎么操办?”
“婚事?谁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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