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在胯骨上,只觉得那处像是燃起了火,一路烧到心窝里。
他缓缓吸气,压住自己喉间的沙哑,道:“若是不拉住你,你脑袋撞在石墩上怕是要磕出个血窟窿。”
“那你也不能……”苏怜想也没想便赶紧辩驳道,却没想只吐出几个字后,声音就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颤抖的呼吸声。
谢衍看她话语间都生出了些鼻音,他却第一次失掉了正人君子的光风霁月,满心想着的不是君子应该做的道歉赔礼,而是须臾之前怀中女子的娇软腰肢,
——好似正正好好嵌进了他的掌心臂弯。
他脑子里竟然还想起顾岐念过的诨话。
婀娜小蛮,盈盈一握。
谢衍微闭着眼,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莫要磨蹭了,我肚腹饿得难受。”
移花接木,暗度陈仓,谢衍第一次觉得这兵书上的事情还可以用到别处。
一听此话,苏怜咬了咬唇,决定不再和这个登徒子讲理清算,若是她再离他三尺以内,她便不姓苏!
苏怜气鼓鼓地到一旁的油帆布下取出几根松木,放进灶坑里,用台子上的火石打着了火。
后院厨房里瞬间亮了些,苏怜顺着微弱的火光看向了坐在石桌旁的男子,他面色不变,微微扬着头盯着天上的皎月。
像是刚才的事情丝毫没有挂怀。
苏怜捏紧了手中的锅盖,撇过头不想再去理会他。她从冰凉的井水里拿出了昨日和小满一起搓的浮元子,心里略作思索。
晚上食太多糯米不易克化,她便只拿出两个红豆沙的,并上四颗桂花馅的,放进了滚水里。
浮元子内馅甜香可口,若是再在煮水中加些蜂蜜或洋糖,就会过于腻人。于是,苏怜只将他们在水里滚了半盏茶的时间便捞出来,盛在了白瓷碗里。
她低着头端到谢衍的面前,放在了他面前的石桌板上。
就是这么倏地凑近的一瞬间,苏怜鼻尖又捕捉到了那丝石榴花的香气,它隐藏在浓厚的艾叶气息中,飘渺得若有似无。
那不是新鲜花瓣的香,那是带着些干枯气息的陈旧味道,苏怜知道,这磨碎的石榴花粉的特有香气。
那是胭脂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苏怜:逛花楼?!?
谢衍实惨,作者证明,他真的是去工作的!!!
☆、相思豆
那是胭脂的味道。
虽然苏怜鲜少会用胭脂,但是她在宛州经营着那家小饭馆的时候,客人里男女老少络绎不绝。美艳娇柔的夫人,带着帷帽未出阁的姑娘,苏怜都在她们身上闻到过此类的香气。
原来他晚上未曾回来用饭是去见了其他人……
苏怜心跳好像空了一拍,顷刻间就变得空落落的。
她将白瓷碗放在了谢衍面前,递上了瓷勺,便赶忙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细白的手掌不自觉地蜷成拳头。
她向后退了几步,立在不远处,低头等着谢衍其他的吩咐。
谢衍看向面前的瓷碗,碗中的浮元子像是白玉团子,圆滚滚地飘在米色的汤水里,飘散出了淡淡的桂花甜香。
他舀了一颗送入口中,糯米又软又弹,轻轻一咬,桂花内馅便溢出到唇齿间,带着蜂蜜的香气。他一顿未顿地接连吃了四颗,胃里渐渐地涌上来一股暖流,让他的四肢百骸都舒展了些。
他明明已经多年没有吃过糯米汤圆,但这味道却格外得熟悉,甜甜的,带着淡淡的暗香。
最后还剩下一颗浮元子的时候,谢衍心里竟生出了小时候偷吃糖人的那种不舍,他自嘲般一笑,旋即便把最后那颗红豆沙内馅的汤圆盛到了勺子里,送到了嘴间。
“很好吃。”他淡淡褒扬道,将勺子放回碗中。
“谢侯爷。”苏怜答得简单,多一字也不愿再说。
谢衍微蹙着眉,看了一眼她笼在夜色中的面孔,眸子里像是浮上一层戒备,低眉敛首看得他心烦。
电光火石间,他又想到了刚才尝到桂花内馅时涌上心头的熟悉感,谢衍凤眸微眯,盯着苏怜脸上最细微的神情,轻声唤她:“苏怜。”
苏怜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那两个字从他薄唇中溢出,带着些沙哑的意味,但她却也听出了其中的冷意和试探。
她背在身后的手握得更紧,极小声答道:“侯爷有何吩咐?”
谢衍语气暗含寒意:“我再问你一次,你与我,当真从未见过?”
苏怜身体猛地僵直,心乱如麻。
自己在何处又漏了端倪,才叫他再次产生怀疑……
浮元子!
在宛州的那间小得不能再小的饭馆里,她曾为谢五郎做过一次桂花甜酒馅的浮元子!
苏怜苦笑,便是她今生今世都闭口不谈,将这段时光都埋在心底,但它依然是真实存在过了,烙印在了枯寂的时间里。
只要抽丝剥茧,便能将它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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