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说原文的剧情是具备命运引力的。
闻迢迢所能干涉的,永远只有单独的一小段逻辑链条。而种种因果交织之下,这点小小的偏差微不足道,剧情前进,仍旧会按部就班地将她送到下一个断章处。
有了自己思想的人物角色不会满足于此。
他们最终想要改变的肯定是结局。
结局不是断章,它是个句点,是作者认定的终局。一切尘埃落定,这里没有契机,没有悬念,想要更改,只能通过山河绘笔来完成。
这才是完整的任务流程。
显而易见,她最好尽可能多地收集绘笔值,为最后的结局点做准备。
闻迢迢叹了口气,有点儿凄凉地看了看屏幕上那可怜巴巴的数字“3”。
总觉得这个任务是做不下去了……
这个无良系统,如果一开始就能跟她把规则都讲解明白,她做任务的积极性起码会比之前提高一倍。现在可好,连规则本身,都特么是她自割腿肉给试探出来的好吗!
就没见过这么坑爹的玩意儿!
她现在穷得很,自然是不希望再有更多无谓的消耗了。方才那句话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闻迢迢并不是真的打算把单越给赶出宫去。个人意愿倒是其次,关键是她没那个闲钱呐。
是以,她随在南宁身后,前后脚来到了单越歇身的西侧殿中。
小小的空间内弥漫着浓厚的药汤味。
南宁刚与单越转达了女君的逐客令,话说得还算比较委婉。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夹在中间的人最为难做。令人意外的是,单越的反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他恹恹地靠在软垫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闻言只轻轻地眨了下眼睫。
闻迢迢到的时候,正碰上南宁硬着头皮从里间出来,迎面见了她,赶忙顿步行礼:
“君上。”
单越听到这一声,眸中才终于闪过了一丝微光,侧过头向门口看了一眼。然而也就这么一下,很快便又转回了脑袋。
南宁出去的时候没忘记他的招牌动作随手关门。
闻迢迢走到床边,挨着单越坐了下来。看他现在这状态,昨天晚上显然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估摸着是晋佾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让小朋友完全失去了对生活的向往。
心中忧虑,面上却不敢显现。闻迢迢淡声笑道:“南宁都和你说了?”
单越僵硬地点了点头。他干巴巴地扯了下嘴角,讨好地向她看了过来:“嫣姐姐不用担心,嫣姐姐既然觉得我该出宫去,那我便出宫去。”
“……”
这和闻迢迢希冀中的对话不一样啊。她还指着他能来个痛声质问,好让她有个可以解释的余地呢?现在行了,人家压根儿不愿意给她提词,她只得自己强行开始解释:
“你险些出这样大的岔子,也是我平时看顾不周的过失。再强留,你家里人怕是也不能同意的。等避过这一阵子,我再去寻你,可好?”
单越垂了垂眼,未置可否,显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三两句话就能被打动的傻白甜了。他抿着唇,轻声问:“嫣姐姐打算拿晋佾如何?”
闻迢迢:“……”这是什么死亡问答!
她肃了脸,模棱两可地道:“自是要狠狠罚他。”
若是原先,单越听到这话,定会气焰猛涨,立马赋予全部的信任。然而如今,他只是简单地笑了一下,没再作声。
闻迢迢欲哭无泪,皱眉:“阿越?”
单越握住了她的手,举止间竟带了一丝卑微的安抚意味。他的双眼里蒙着雾,乍一看去,显得有些空洞。话是哑着嗓子说的,咬字时裹了浓浓的鼻音:
“嫣姐姐放心,无论嫣姐姐将我当成什么,我都会很听嫣姐姐的话的。”
听得闻迢迢太阳穴直跳。她真是太小看晋佾了,这人光物理攻击还嫌不够,居然给人来了个精神污染!
她心头冒火,索性直接问了:“这是晋佾和你讲的?”
单越眉间动摇一下,唇瓣紧抿,没有答话。
闻迢迢气道:“他嫉妒你,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话音一落,单越眼眶顿时泛起了红痕。他终于忍不住吸着鼻子落下泪来,抽噎着扑进了闻迢迢的怀里,哽着嗓子道:
“可嫣姐姐就是偏心他,他险些要了我的命,嫣姐姐不还是舍不下心伤他?从来对我却只知道哄些不痛不痒的虚话,我于嫣姐姐来讲,不过是个无聊时取乐的玩意儿罢了……”
“阿越觉得,我是那样好性子的人?”闻迢迢好笑道,“对着个取乐的玩意儿,整日好心好脸捧着,没边没限供着,你回来这几天,我何时不是事事都紧你为先?我是失了疯不成?”
“那嫣姐姐便该把他下狱。”
闻迢迢张了张口,也就迟疑了那么一瞬,单越的神色已经彻底无法挽回了起来。他抬起脸,绝望地笑了笑,悲声道:
“嫣姐姐不用再说这些好话哄我。我待嫣姐姐的心是我自己的事,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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