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给无视掉的。
她又不是真的戚嫣,她是个正常人,见到变态会怕的好吗。赶巧一开头这两位就吵了一架,那日以后,晋佾似乎就出宫去了,闻迢迢还以为自己能有一阵子的安全缓冲期,谁能想到暴风雨来得如此之快。
男人冰冷的双手慢慢环上她的腰肢。
这个人真是没有一点声息,进来的时候无知无觉,如今贴到闻迢迢的身后了,她也感受不到一点他胸膛的起伏。他的下巴硌在她肩膀上,呼吸明明应该交缠得很近,然而她却只能捕捉到自己微乱的喘息。
这已经不是宛若一个死人,而是像一颗铁石,一株草木。
他咬了咬闻迢迢的耳垂,冷冷地俯视着蜷缩在地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两人,舔着牙笑:“君上就这么急着摆脱我吗?连这样的浑话也肯纡尊拿来听了。这两个贱人,昨日从旁处听说了幽国那群小贼给君上备了个美人,心惊胆战地怕被比下去了,自己又不敢生事,便拐着弯儿地跑到我这里来拿话激我。做奴才的连本分也不知道,受了点小恩便真觉得自己成了枝头的凤凰。我不过是帮君上略施惩戒,免得这些鼠目寸光之徒不知大事,毁了两国之交可如何是好?”
闻迢迢:……所以你不还是照样跑过去捣乱了吗!!
南宁被他说得脸色涨红,怒道:“晋佾!你自己心胸狭隘,倒觉得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分明是你先来招惹的我们……”
大概也是知道对面这煞神根本不会和他讲这个道理,他话说到一半,便又转向了闻迢迢,手上抓住了她曳在地面的裙摆,磕着头道:“君上英明!我与南安对君上之心日月可鉴,怎会以如此小人腹量去揣摩君上恩泽。我可对天发誓,自服侍君上以来,从没有过半点逾矩之心,从未行过一件龌龊之事!”
晋佾这才回来了两天,就接二连三地有被他揍过的小朋友跑来她面前让她主持公道,闻迢迢觉得自己脑壳儿很疼。她尽量镇定地道:
“你们两个先出去。”
她的本意是想先把□□烦给解决了,到时候要还有命,再处理那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不迟。谁知道,晋佾闻言,暧昧地哼笑了一声,这俩倒霉孩子便误会了她的用意,一瞬间仿佛被判了死刑一样,脸色发青。
南安抬起脸来绝望地看了她一眼,原本就瘦弱的小身板顿时摇摇欲坠的。南宁更是眼眶发红,他明显很不甘心,然而闻迢迢发了话,他就不敢再说了。连拽着她裙摆的手也缓缓松开,从那僵硬的动作当中能够感觉得出他内心强烈的挣扎。
闻迢迢十分郁闷,看得出来,在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这两个小朋友还是挺懂怎么撒娇的,然而加上一个晋佾,他们似乎天然地就觉得她会偏宠于他。
看来戚嫣对于晋佾,确实惯有优待。
闻迢迢只好缓和了语气,多解释了一声:“出去等着,一会儿再说你们的事。”
两人应了,但面色并没有好转多少。显然在他们看来,这只是死得早与晚的区别……
出去以后,顺手又把门给关了。闻迢迢真是有苦说不出,她觉得她以前可能误会这两位小兄弟了,和戚嫣平常的作风无关,他们应该只是有个从小养成的好习惯,叫做随手关门……
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封闭空间,闻迢迢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地狱的鼓声。
她坚强地维持着戚嫣的人设,冷漠地掰了一下箍在自己腰上的胳膊:
“让你禁足一月,跑这里来做什么?”
不出所料,没有掰开。
晋佾反而搂得更紧了,他狠狠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毫不留情,是足以流血见肉的力道。闻迢迢看不见他的表情,然而光听声音,也能想象得出那双暗沉的眸子里蕴涵着的怨怼之意:
“君上不信我。”
闻迢迢反问:“你便这么容不下他们?”
“他们日日陪在君上身边。”晋佾的调子勾起来,闻迢迢能够切肤地感受到其中的幽恨与恶意,“吃了甜头,总得付出点儿代价,哪里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闻迢迢怀疑他在碰道理的瓷。
她眼见挣脱不开,为了维持女君最后的体面,索性摆出了个八风不动的稳重样儿,随便他怎么动作了。
关了门的寝殿,又暗又闷。闻迢迢无语着没有搭腔,寂静蔓延开了一阵子,空气中有股胶着在,似乎是两人无声的对峙。晋佾将她的肩膀咬破了点儿皮,细细地将其中渗出来的血丝舔干净了以后,才漫不经心地问道:
“戚嫣,你就非他不可吗?”
闻迢迢很沉默,她在恍惚这句话里的“他”指的又是特么的谁。
不过也不用她多虑,晋佾马上便又自问自答地继续发问:“你非他不可,就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听内容仿佛控诉,语气却很随意,似乎心不在焉地随口一说,然而闻迢迢愣是从环境的信息当中读出来了浓厚而不详的威胁意味。
她不能不答,可又不能示弱,只能暗地里硬着头皮,表面上沉着脸:“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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