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榜的举子两股战战、冷汗淋漓,他匍匐在地的凄声说道:“京里的百、百姓都在传,说贵妃娘娘和徐大人有、有私情。说,说昭阳公主,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什么?”祁帝面色铁青,冷冷问道。
“说昭阳公主其实是徐大人的女儿。”落榜举子期期艾艾的说。
祁帝瞠目圆睁,抓起手边的墨砚就重重砸到落榜举子的头上,那人本就开花的脑袋越发头破血流。
徐衢撩衣跪下,急切道:“此人神志不清、信口雌黄,皇上万万不可听信。”
榜眼李睿木愤怒的盯着落榜举子,跪地朗声道:“皇上,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皇室与我兰陵李家的清誉,恳请皇上严厉处罚此人!”
太子祁祯出列道:“父皇,儿臣愿意为贵妃娘娘和四妹妹担保,这举子空口白牙、无凭无据的便污蔑皇室,实在居心叵测!”
“皇上,殿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这京城内外都传遍了,而且,公主殿下于昭阳酒楼多次单独宴请徐大人,也是京城百姓人人皆知的事情。若是果真没有瓜葛,昭阳公主又何必宴请一个外男大臣?”落榜举子凄怆的喊道,宛若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承受着天大的冤屈。
“那是昭阳公主在向本官讨教学问!”徐衢恨恨的说。
在场官员中有一御史出列进言道:“陛下,近日京中谣言颇多。人曰谣言可畏惧,何不请贵妃娘娘与昭阳公主来当面对质?”
“放肆!娘娘和公主千金之躯,如何能因着一介举子的凭空臆测,就将她们传至前廷承受侮辱?”李睿木愤怒的说道。
“本官倒觉得可行。”宗正寺的一名官员幽幽开口道,“皇上。既然民间对昭阳公主的血统存疑,那不如将其唤来滴血验亲,证明身份,也可正本溯源,从根头上遏制谣言。”
“小李大人,此事涉及娘娘清誉,涉及皇室血统和威严,不小了。”那御史义正言辞的说道。
“是啊,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宗正寺官员行礼道,“此事涉及后宫与宗祠,既然单传贵妃娘娘和公主殿下到前庭不甚便宜,那不如将皇后娘娘一道请来,以正视听。”
“皇上,臣等恳请皇上,莫让贵妃娘娘遭此侮辱。”李睿木及朝中其他出身李家的官员纷纷跪下,叩首拜请。
祁帝目光深沉、面色疲惫,两鬓的花白华发愈发衬出他的衰老和虚弱,他静止般得盯着面前的桌案,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良久,他吩咐身边的总管太监朱封道:“去把贵妃和昭阳公主,还有皇后,都请过来。”
兰陵出身的官员,包括跪在地上的徐衢,都不可思议的望着祁帝。
不多时,三名后宫的女子便都到了大殿。皇后面带疑惑,贵妃镇定坦然,唯有昭阳公主神色戚惶慌乱、很是反常。
“彤儿。”祁帝皱眉看向自己忐忑不安的爱女,“你为何要在昭阳酒楼单独宴请徐学士?”
“我,儿臣,儿臣只是在向徐学士讨教学问。”祁琬彤讷讷的说,低头不敢去看祁帝的面容。
祁帝眼中的狐疑更甚,他柔声问道:“彤儿,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朕替你做主。”
“父皇。”祁琬彤抬头直视祁帝,面色哀戚,眸中含泪:“儿臣近日听闻关于儿臣的不堪谣言,惶惶不可终日。联想到幼时徐学士教导儿臣启蒙,格外尽心尽力,比对太子哥哥还要上心,儿臣惶恐,便于昭阳酒楼设宴请了徐学士,想问个清楚。”
“结果呢?”祁帝问。
“徐学士起先不肯说,但耐不住儿臣软磨硬泡,他终于告诉儿臣,说,说儿臣其实是他的骨肉。”祁琬彤哀戚的说道。
“你胡说!”徐衢瞠目欲裂。
“徐衢果真这么说?!”祁帝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般直朝站在角落津津有味的围观着的许源看来,当中的震惊和疑惑宛如实质。
许源:……看我做什么?
“父皇,儿臣也不信,儿臣不信自己不是父皇的孩子,不信母妃会做出这等有违宫墙之事。可,可这是徐学士亲口所言!”祁琬彤凄厉的哭诉道,“徐学士告诉儿臣,他和母妃本是早有婚约的青梅竹马,都是父皇您仗势欺人、横刀夺爱。徐学士还说,说儿臣本是尊贵兰陵世家的徐姓嫡出大小姐,而不是江湖草莽出身的祁姓公主……父皇,儿臣不信!儿臣不信徐衢的话!儿臣明明就是父皇的女儿!儿臣恳请父皇,容许儿臣滴血验亲、以证清白!”
祁帝恶狠狠的掀翻了桌案上的奏章典籍,他面容阴鸷的打量着徐衢和李贵妃,看似恨不得将这二人生吞活剥。
徐衢再拜叩首道:“皇上,微臣万万没有说过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微臣不明白昭阳公主何故出此荒唐之语!”
“皇上!”李贵妃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她撑着李嬷嬷的手勉力站了起来,厉声道:“臣妾和徐大人不过在儿时见过几面罢了。入宫之后,臣妾更是从未和徐大人有过联系,臣妾实在不知徐大人为何会对彤儿出此妄言。臣妾觉得彤儿说得法子不错,不如就滴血验亲!近日宫中谣言凶猛、污蔑臣妾声誉。恳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彻查谣言根源!”
“皇上,臣妾也不信贵妃妹妹竟然和徐大人会有奸情。”皇后端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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